傍晚时分,心中挂念着二哥伤势的方初一乘着马车赶往恒王府,顺便接厉轩宸回府。
夜幕低垂,街头的灯火昏黄摇曳,为这繁忙的都城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突然,行至偏僻处,一阵冷风袭来,夹杂着几分肃杀之气。
奇幻眉头微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主子,小心!”
方初一从急救楼中拿出无极伞,握在手中。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马车。
奇幻眼神一凛,手中马鞭一挥,箭矢应声而落,掉在路旁草丛中。
“保护初一姑娘!”马车周围的暗卫立刻现身,拔出兵器将马车团团护住。
杀手不再犹豫,几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手持利刃,目光冷冽。他们一言不发,直接朝着马车狠狠砍去。
杀手攻势虽猛,但在奇幻等人的化解下,竟难以近身。
这时,从暗处又闪出一位黑衣高手,手持长剑,剑光闪烁,直冲马车而来。
蝶影时刻护在马车周围,以防杀手钻了空子,但是抵挡不住来人。
“主子,快走!”
方初一不可能丢下蝶影他们,毫不犹豫地掀开帘子。
只见她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过了致命的攻击。而后迅速打开无极伞,按动按钮,射出箭矢,可惜被黑衣人打落。
而黑衣人见一击不中,立刻展开了凌厉的攻势,长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方初一身形灵动,有急救楼隐身,时而闪避,时而反击,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果断。
“嗖——”方初一终于在最后一次按动无极伞时,射中了黑衣人。
黑衣人原本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任务,至死都没想到方初一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蝶影!”方初一赶忙跑去扶起一旁倒地吐血的蝶影。
“主子,我没事!”蝶影说着没事,但是却起不了身。
奇幻和暗卫们解决了其余杀手,来到初一身旁:“主子,看样子是暗夜门的杀手!”
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杀手,血染红了地面。
“蝶影,受伤了,先回宸王府!”
回府后,她直接带着蝶影进了急救楼……
一名暗卫则去了恒王府向厉轩宸汇报情况。
“查!”厉轩宸动怒了。
对方竟敢买凶杀人,还出动了暗夜门!
暗夜门可是接了任务便会一直挂在杀手任务里的!
看来对方要致初一于死地!
这一夜,厉轩宸带人一寸一寸找暗夜门的落脚点……
而东宫的书房里,太子殿下厉轩宇也眉头紧锁,手中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小神医留恒王府两个时辰,却未见药物”。
他想起司马心曾提及,那位小神医在外伤治疗上有独到之处,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难道,真的有人能治好他二哥那伤腿?
厉轩宇步履匆匆,穿过长廊,来到司马心的院子。
这一天,司马心整日坐在梳妆台前,眉宇间满是焦急与期待,直到深夜也无法入睡。
因为昨日,暗夜门接了她的单子,说今晚给她消息。
她不时地看向窗外,那漆黑的夜幕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深沉且压抑。
她手中的帕子被绞得紧紧的,指尖泛白,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一万两银子,那是她为了除去方初一所付的代价,她希望暗夜门的杀手不负所托……
此时,她突然听到本该去太子妃寝宫的太子殿下来了,心中一阵慌乱。
“桂儿,若有消息,等殿下走了再说!”
“是!”
司马心则连衣衫都来不及披上,忙到门口行礼:“心儿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说话间,厉轩宇进了门。
司马心不解,这时间太子殿下到她院子来干嘛,疑惑地问:“殿下,您匆匆而来,可有要事?”
“心儿,那小神医医术究竟如何?”厉轩宇指尖在桌上轻敲,问道。
司马心微微颔首,回答道:“殿下,小神医擅长外伤。听闻她治疗之法颇为奇特,似能令伤口迅速愈合。”
厉轩宇眉头紧锁,追问道:“迅速愈合?无需服中药?”
司马心沉思片刻,缓缓道:“尚未有人见其开药方!”
厉轩宇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只着薄衫的司马心,一把拉她入怀,手也开始有些不安分地滑过她的肌肤:“那治疗后,身上可会留下痕迹吗?”
司马心不由自主地颤抖:“殿下……据说会留下如同缝补衣物一般的细线痕迹,但随时间推移,这些痕迹会逐渐淡化。”
厉轩宇随口说了一句:“这么说,得尽快查清二弟的腿脚是否被治愈……若小神医真的治愈了二弟,那母后赐给二弟的侍妾,恐怕近不了二弟的身。”
司马心环着厉轩宇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母后的生辰快到了……”
两人的目光在烛光中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心儿,果真聪慧,不愧是我东厉第一才女!”说罢,厉轩宇将司马心打横抱起,扔到床上,随即俯身而下,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寝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缠绵的身影……
太子妃秦嫣然在院中苦等:“喜儿,殿下明明说好了要过来的,都这时辰,怎么还没来?”
大宫女喜儿扶着她,安慰道:“殿下事忙,说不定又在书房睡下了!要不,主子咱们也歇息吧?”
“再等等吧……”太子妃还在翘首企盼。
然而,当朝阳初升,宫人们纷纷议论着太子殿下昨夜留宿司马心宫中的消息时,秦嫣然才得知,太子殿下昨夜根本没在书房。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带着喜儿怒气冲冲地来到司马心的院子。
她径直走到司马心面前,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司马心被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贱人!”太子妃厉声喝道,她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昨夜太子答应来我房中,你竟然敢从中作梗!”
司马心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间滑落,她哭得梨花带雨,颤声辩解:“我没有,是殿下自己要来我房中的。”
司马心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无助,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