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稍微走出一些距离松田阵平才开口:“那个佐佐木,有问题。”
“我也觉得,一提起来小秋月他的肌肉就紧绷住,他害怕我们发现什么。”萩原研二收起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声音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
他平时只是不生气,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当然了,我猜那个落地的大玻璃有问题,说了几句话他看向那个方向至少有三次。”松田阵平回想起刚才的场面也说。
“小阵平,你是不是有点急躁了。”萩原研二皱着眉头看向自家幼驯染。
“没有,心浮气躁乃大忌,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心急。”松田阵平一本正经的说。
“但是,如果你不急的话,你就应该知道现在最快找到秋月的最快方法就是直接去找鹤见叔叔,让他派人找最快,秋月上次就说过她家只有外围的监控,寺井管家说秋月并没有离开鹤见宅,她肯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比如说密室之类的。”
松田阵平:... ...
他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快去吧。”
可派人找遍了鹤见宅的每个房间,甚至是一些阁楼,都没有半点秋月的踪迹。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离开了,还是没有找到秋月。
鹤见峪也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不说话,藤井管家来汇报他只摆摆手说了一句:“再找。”
藤井管家点点头正要出去,松田阵平突然说:“请麻烦仔细找一下佐佐木的化妆间。”
他没有直接答应松田阵平的话,而是先看向鹤见峪也,直到看见对方点头才去执行。
而此时,秋月迷迷糊糊的醒来,眼前是一面黑色的墙。
或者说是柜子,借着隐约的光线,秋月看见柜子里放了许多她的画像和小的雕像,每一个都很精致,但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不由让人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她头顶有温和的光照进来,她吃力地仰起头,看向光源,那是佐佐木的化妆间。
外面是寺井管家带着人在搜查这个房间,她明明就躺在这里,但是没有任何人看见她。
甚至有人敲了一下秋月眼前的玻璃又去了别的地方检查。
这个空间只有一人宽,而且很冷,不知道从哪来的冷风一直吹在秋月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看不见我?秋月心想。
听到外面的人提起来镜子,秋月忽然明白了她面前是一个双面镜。
她身上还穿着那条鱼尾礼服,为了好看只穿了单薄的裙子和一个白狐披肩,主要是为了装饰而不是御寒。
长时间处于一个同一个姿势让她的身体变得麻木。
再加上之前喝下去的那杯水——秋月敢肯定水里面加了安眠药,甚至剂量并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稀薄的空气让她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秋月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
但是她感觉身上冷热交替,身体更加麻木。
手腕上的绳子绑的很紧,似乎是有些血液流通不畅,有一种钝痛的感觉,手指甚至没有感觉。
嗓子很痛,发不出声,而且身上没什么力气,秋月甚至不能自己想办法解开绳子。
虽然整个人难受的快要爆炸,秋月还是默默忍耐着。
比起相信大家能找到自己,不如自救!
这次带队检查的是藤井管家。
秋月不知道佐佐木的目的,但是如果总是有人来检查,说明佐佐木绝对没有时间再做什么,至少自己是安全的。
要是有人能发现自己自然最好,没有人发现自己只能等恢复一些力气后再逃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秋月从未感觉时间能过的这么慢。
不知不觉中,秋月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月又一次醒来了。
秋月感觉眼睛很干涩,一直仰着头观察外面的场景让她的脖子也有些疼,应该说她感觉她全身的骨头都很痛。
但幸运的是,这次秋月抬起头看见的人是松田阵平以及他身后被萩原研二压倒在地的佐佐木。
这样的情况下佐佐木还能死鸭子嘴硬,他丝毫不愿意承认秋月被他藏了起来。
他的大作还没有完成,本来他想直接杀了秋月做成标本,他甚至都定好了离开的船票。
第一次见到秋月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做了,美丽的人应该成为他的第十二个作品,平时他只能在暗处观察着大小姐以缓解自己的相思之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没想到忽然就被发现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密室。
此时松田阵平背对着镜子站着,就算秋月看不见他也能从这个人充满怒气的声音里猜到他脸上的表情。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松田阵平平日里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仿佛能冻死人。
他毫不犹豫的走向最开始他和萩原研二怀疑的镜子那里,一根手指点在镜子上,没有一丝空隙,果然像他们想的那样。
接着,便是毫不犹豫的一拳,镜子掉了小小的一块,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手上的骨节处,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在镜子上留下来了刺眼的痕迹。
然后他顺着裂缝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镜子掰下来。
看到狭小缝隙里的场景,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心快停止跳动了。
衣着单薄的人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她脸色潮红,整个人的状态相当不好。
松田阵平弯腰把人抱了出来才发现她手上和脚腕上绑了黑色的丝带,他顺手拿起碎掉的玻璃划断了丝带。
然后一言不发的抱着秋月离开了房间,熟知自家幼驯染的萩原研二没有选择跟上去,他知道小阵平需要和秋月待在一起。
看着秋月被带走佐佐木像疯了一样的大喊:“不!你们不能把她带走,那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奈何他被萩原研二死死的压在地上。
笑眯眯的年老管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萩原先生,请把他交给我吧,老爷会处理好的。”
萩原研二也没多想就把人交给了这位老先生。
在被松田阵平抱出来后,因为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秋月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就是在医院了。
病房里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
“醒了?”好听的声音传来,男人伸手摸了摸秋月的额头,发现不再烧了才松了一口气。
而病床上的人看见他却笑了起来。
“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看见你就开心。”
“长点心吧,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