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粗暴的推开,克里夫惊讶的看着推门而入的汉娜。
“凡娜老大,解决了?”克里夫询问道。
“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必须要去找老大来解决,下面的敌人太恐怖了。”汉娜摇了摇头,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她找到一个钥匙,打开了某个隐藏起来的保险柜后,从中取出一把管制型步枪,将它交给了克里夫。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老大,如果有任何人未经我的许可进来,立即击毙他。”汉娜在交代完后,从二楼窗子翻了下去。克里夫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汉娜,苦笑了一下。虽然自己在混混中享有恶名,是个令人畏惧的家伙,但是与下面的诡异女巫相比,克里夫只能缩在办公室瑟瑟发抖。他不知道那个女巫的具体实力,但他清楚汉娜的实力,连汉娜都无法对付的敌人,他根本想象不到她会有多么恐怖,“女巫”仅仅依靠歌唱就可以蛊惑人心,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汉娜在逃离办公室后,直奔中城区西边的一间赌场,那是因特斯最大的赌场之一,也是被汤姆帮唯一控制的赌场,现在的由普奇所控制,自从普奇仿佛突然顿悟般,汤姆帮的经营收入上涨许多,康拉德对他也是越发器重,整个汤姆帮,只有他可以随时联系到老大,其它人想联系老大都需要看情况,毕竟他的行踪不定,没有谁可以拍着胸脯说了解老大的踪迹。
除了联系康拉德外,汉娜还打算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艾希。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汉娜也知道艾希是一名女巫,眼下,有另一位恐怖的女巫光临因特斯,汉娜觉得由必要让艾希知道这个消息。
从小巷子里一路疾驰,在不知撞倒多少流浪汉后,汉娜终于抵达了兹布街。沿着街道走来大概300米后,汉娜来到了一间装修华丽的赌场前。
“凡娜老大。”两旁的保安认出了汉娜,为她让开了路。
“告诉普奇,我有件紧急的事情需要告诉他,让他立即来见我。”汉娜略带威严的说道,在外人看来,普奇虽然深受康拉德信任,得到了几位头目不曾得到的权力,但在以实力为尊的帮派来说,几位头目是看不起普奇的。
“不需要通知了,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上去说。”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身材矮小、长相龌龊的男人已经来到了门口。
“老大。”四周的保安们在见到普奇后立即行了一礼,看的出来,普奇在这些普通人中有很高的威望。
“走吧,你这样可说不清发生了什么。”普奇在说完后,带头走向了装饰华丽的楼梯。汉娜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哎,你说‘铁面’会不会打老大啊?”一名保安向同伴询问道。
“不知道,老大只是看起来不太好,她不会的吧。”另一名保安说道,同时看向消失在二楼的两人,眼中略显担忧。
二楼的接待室内,汉娜与普奇两人并没有如保安们所担忧的那样剑拔弩张,他们相对而坐,平静的看向对方。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这里绝对安全。”普奇对汉娜说道。
“因特斯来了一位‘女巫’,她的实力极其恐怖,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控制起来。”汉娜对普奇说着。
由于艾希没有告诉普奇,他并不知道艾希已经晋升“欢愉”。
“她有多恐怖?”普奇追问道。
“不知道,反正比艾希小姐给我的压力大,对上那个‘女巫‘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汉娜又想起那一幕,无数双手臂挥舞着,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我知道了,我会将这个消息汇报给小姐的。”普奇严肃地说着,普奇通过艾希告诉自己的神秘学基础知识,知道了魔女教会这个势力,而这个势力也是艾希让自己密切关注的势力,有了消息必须立即汇报给她。
“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现在就汇报给小姐。”普奇准备起身举行仪式。
“还有,你可以联系康拉德吗?那个女巫是在我管辖的酒吧里发现的,需要他去解决。”汉娜对普奇说道。
“可以,你先下去等会,老大一会就来。”普奇先将汉娜送出去,随后,他立即举行仪式,将汉娜所说的信息一字不漏的转告给了艾希,做完一切后,他简单收拾了下,确认这里没有问题后,打开门,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内。
楼下,侍者带着艾希来到了休息区,将她安排在一张大沙发上后站在一旁,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
汉娜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康拉德的到来,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一些细微的差别透露出她有些焦急。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汉娜注意到一个陌生人走上二楼,不过对其不熟,汉娜就没有去关注,又过了几分钟,侍者上前告诉汉娜,康拉德在二楼等待着自己。惊讶于康拉德的神出鬼没,汉娜整理了一下,跟着侍者向二楼走去。
侍者为汉娜推开房门,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汉娜则是快步走入,显得十分焦急。
“说说你的所见吧,我想听听你亲口所述。”二楼的办公室内,康拉德端坐在皮质椅子上,前面摆放着一张木制桌子,身材矮小的普奇站立在他身旁。
汉娜没有隐瞒,从克里夫跑上来向自己汇报开始,一直到自己赶到这里,汉娜交代的一干二净。
康拉德在听完后保持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他开口了。
“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普奇,你继续管理这里,下个月就是音乐会了,要好好准备才行。”康拉德交代完,起身向门外走去。汉娜虽然有些担忧,但有康拉德带队,汉娜的安全有了一定的保障。
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两人来到了“彻夜狂欢”酒吧附近,大门外,两个打手依旧在那里站岗,不过,其中一位打手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一直在打着哈欠。
康拉德看了汉娜一眼,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去看看两个打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犹豫,汉娜从阴影中走出,向着大门口走去。
“老大,凡娜老大,您怎么在这里?”似乎是汉娜的突然出现,打哈欠的那个打手有些惊慌。
“里面怎么样?”汉娜感到有人拉了自己一下,但是自己并看不到他在哪。知道康拉德就在自己旁边,汉娜开门见山地问道。
“里面?什么意思?”打哈欠的打手有些疑惑,不知道汉娜是什么意思。
“老大是问生意怎么样吧?今晚生意很好,不知为什么,只要是路过这里的人都进来了,据我猜测,今晚光酒水就可以卖到上千金镑。”另一位打手将他拉到一旁,为汉娜解释道。
汉娜觉得今晚的客流量不太正常,一旁的康拉德则认为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不太正常。
“酒吧里面有什么动静?”汉娜追问道。
“动静?闹事吗?好像没有,就是不久前,里面的人似乎很欢腾,但一个闹事的都没有,有凡娜老大坐镇这里,可没有人敢闹事。”打手对汉娜说道。
“行,我知道了。”汉娜感觉有人在拉自己,顺着感觉向一旁走去。打手们虽然对汉娜的行为十分奇怪,但他们也不敢多问。
“说说你的看法。”康拉德突然走入汉娜的视野,对她说道。
“那个女巫的影响范围很大,不过,我不确定这个范围到底有多大。”汉娜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康拉德没说什么,让汉娜再去一趟,不过这次,康拉德并没有隐藏自己。
“老大!”打手们看见康拉德,立即向他行了一礼,虽然康拉德不怎么来这里,但他才是这里真正主人,每个小混混都认识他。
康拉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只是随便逛逛,不需要这样。在打手们的注视下,康拉德带着汉娜走进酒吧。
酒吧内十分热闹,四周的座位上,人们大声闲聊。舞池内,一对对男女在乐队的伴奏下翩翩起舞,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
康拉德没有去质疑汉娜谎报,他看到着正常的一幕反而紧张起来,在神秘界,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来之前,他都想好该怎么解决“女巫”了。
汉娜想解释,但被康拉德制止了,他只是让汉娜待在自己身旁,在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前不要随意行动。
“老大。”一旁的打手们发现了进来的康拉德两人,汉娜用眼神让他们待在原地别动,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打手们都很听话的不动。
“行了,我知道发生什么了,你去二楼吧,克里夫那小子还在等着你,快去吧。”康拉德似乎发现了什么,向着一个角落走去,没有去管汉娜。
虽然康拉德说没有问题了,但汉娜还是有些担忧,保险起见,她没有与任何一个打手交流,径直向着二楼走去。
“艾希小姐,几日不见,你似乎越来越美丽了。”康拉德走到角落,坐在艾希的对面。
“是有几天没见了。”艾希看起来似乎有些无精打采的。
“对了,不知这位是?”康拉德将目光看向一旁坐在看报的汉克先生,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
“汉克。”汉克先生的自我介绍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汉克先生,我与艾希小姐有些事情想要交流,希望您可以给我们一点空间。”在没有摸清楚对面之前,康拉德不会做多余的动作。
汉克看了艾希一眼,艾希则点了点头。没有留下任何言语,汉克先生带着报纸走向远处,找了个空位站着继续看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是小姐在测试能力吧?”康拉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艾希没有否认,取出一个面具,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快速收了起来。
“小姐这是晋升了?我感觉你有些不太一样了。“得到确认后,康拉德继续询问。
艾希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恭喜小姐成功晋升。”接下来,康拉德与艾希进行闲聊,但是,他既没有去问汉克先生是谁,艾希是如何遇到他的,同时,他也没有问艾希是什么时候晋升的,只是普通的聊着天。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话题来到了w先生的任务。
“艾希小姐知道‘灵烛‘吗?”康拉德看向艾希。
艾希点了点头,她刚才看过任务信息,大概知道自己要找到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
“我知道一些地方可能有这种东西,但我需要时间调查,等我有消息了再联系如何?”康拉德似乎认为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够久的了,在艾希点头后,立即离开了这里。
看着汉克离去的背影,艾希若有所思。
“小姐,那个家伙不简单,他似乎看穿我了。”汉克先生回到艾希身旁,说出自己对康拉德的看法。
“没事,如果是之前,我还会忌惮,但现在么,哼哼。”艾希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这里了。原本艾希还打算和汉娜聊天来着,但找了一圈后,没想到她竟然不在,只有一个可疑的家伙试图拿军队专用的步枪偷袭自己,不过那个家伙被汉克先生一拳打晕了。
艾希准备离开这里,酒吧内的人们自觉为她让开了一条道路,不少人的眼中透露出对艾希的狂热,不过,这份狂热与男人看见美丽女性,想追求的狂热不同,其更多的是崇拜。
走出酒吧,艾希又戴上自己的帽子,将自己伪装了一下后,踏着月色返回出租屋。
艾希尝试了下“欢愉”的力量,这种力量有两种激发方式,分为极端与不极端两种。极端情况下,它可以直接勾起人的欲望,让人体会到极致的愉悦,不过,这种欲望更多偏向于肉欲,艾希猜测,想要快速消化魔药,与别人上床或许是个办法,但艾希表示拒绝。饮下魔药后,艾希对性欲多了几分渴望,可是她牢记自己原本的样子,不想顺从。
不极端的情况就很好掌握了,它同样是激发情感,但并不局限于欲望,它可以激发的情感更加丰富。如果说极端情况下的“欢愉”是强而激烈的火焰的话,那么不极端情况下的“欢愉”就是流水,缓慢但长久。艾希觉得,自己如果可以找到两者间的平衡,那么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就很有趣了。毕竟,流水虽然缓慢,但汇聚成巨浪时,同样是十分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