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将你名下那座宅邸租给别人了吗?”
这天,姜颂在小院中研读《武略策论精编》,谢长瑜突然走进院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颂抬头,见是谢长瑜,微微一笑,合上手中的书卷,示意他坐下。
“没有,那灵孕阁是我开的。”
“什么?灵孕阁是嫂嫂你开的?!”
谢长瑜止不住心中的惊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近来一直在北疆考察盐田,这刚回到帝都,便听闻了灵孕阁的大名,而且还是在谢家产业的名下。
他原以为嫂嫂把宅邸盘给了别人做生意,却没想到这灵孕阁竟是嫂嫂姜颂亲手创办!
“是啊,长瑜,修炼是很烧钱的,我便想着开个阁楼,做些生意来补贴修炼所需。”
“嫂嫂,谢家能供养得起你,你何须如此辛苦?”
谢长瑜是凡人,他对于修真对财富的消耗全然没有概念。
他满心以为谢家的底蕴足够让姜颂无忧无虑地修炼,不必为灵石发愁,更不必亲自操劳开店之事。
殊不知,修真之路漫漫,所需资源何其庞大?
即便是谢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能完全满足一个修士的所有需求,尤其是在高阶修炼资源和稀有材料方面。
“长瑜,开灵孕阁是我兴趣所在,谈不上辛苦。”
“况且,通过灵孕阁,我不仅能帮到许多修士姐妹,还能为自己积累功德和修为,何乐而不为呢?”
谢长瑜听着姜颂的话,谢长瑜的眼神中渐渐露出了敬佩之色。
他之前只知嫂嫂智计无双,却未曾料到她还有如此深远的心思和魄力。
竟能以一己之力,开创出这样一番造福女修士的事业!
“嫂嫂,你怎么突然想到开灵孕阁的呢?这想法真是太独特了!”
姜颂轻笑一声,目光落到远处。
“长瑜,我怀孕了。”
“修真界针对孕妇的服务和资源实在太过匮乏,我亲身经历过孕期的不易,便想为其他修士姐妹做些什么。”
“而且,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更好的环境中成长。于是,便有了灵孕阁。”
谢长瑜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了喜悦的笑容。
“嫂嫂,你怀孕了?这真是太好了!我终于要有小侄儿了!”
“那嫂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灵孕阁的东西,你自己都用上了吗?效果好不好?”
姜颂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一切都好,灵孕阁的产品和服务,我自然是第一个试用的。效果嘛,你等着瞧好了,到时候孩子们出生后,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谢长瑜嘿嘿笑着,眼中满是期待。
他又和姜颂聊了一会儿,询问了灵孕阁的一些具体情况,便告辞离去。
姜颂让谢长瑜将自己怀孕的事、开灵孕阁的事先进行保密,一切等凤舞学院招考结束后她再向众人公布。
谢长瑜自然是一口答应,因为他相信嫂嫂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考量和安排。
*
帝都秋色浓,红叶满枝头,银杏铺金道,古都韵更悠。
姜颂一月一度的巡店,秀云在一旁陪同。
锦绣街的两间绸缎庄所售卖的云锦都是当下最时兴的花样,且品质上乘,价格公道,生意一如往的兴隆。
这一次,谢长瑜从南域引进了香云纱、缭绫和闪缎绡,在贵族女眷中极受欢迎,时常供不应求。
而姜颂名下的那间脂粉铺,因着有她提供的独特配方,所制胭脂水粉色泽鲜艳、香气持久,且能滋养肌肤,亦是广受好评,销量节节攀升。
其他药材、书肆、茶馆、米铺、瓷器、杂货和酒楼铺子也都经营得有声有色,收益颇为可观。
姜颂一边巡视,一边听取各店掌柜的汇报,不时点头赞许,提出一些改进意见。
她原本还想着这些凡俗的生意若是经营不善,便改成修真相关的产业。
但眼下看来,这些掌柜都颇为能干,将各自的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盈利颇丰,倒也没有必要急于改变。
毕竟这些掌柜、伙计都是凡人,不能断了他们的生计来源。
“秀云,今日我请你去‘百味斋’用膳,好不好?”
姜颂心情愉悦,加之秀云跟随谢长瑜去北疆考察归来,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便想好好聚一聚,叙叙旧。
秀云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少夫人,这可真是太好了!奴婢正馋着‘百味斋’的招牌菜呢。”
两人边说边行,不久便来到了“百味斋”。
这家酒楼是姜颂名下产业之一,以菜品丰富、味道鲜美着称,尤其是几道招牌菜,更是让人回味无穷,是帝都颇有名气的食肆。
进入“百味斋”,姜颂与秀云被领至二楼靠窗的雅间。
窗外正对着一条繁华的街道,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街道上,给这古都添了几分暖意。
“少夫人,您今日看起来心情格外好呢。”秀云一边为姜颂斟茶,一边笑道。
姜颂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眼神温柔无比,“是啊,最近诸事顺遂,再加上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让我倍感幸福。”
“两个小宝贝真是有福气,能投生在咱们谢家,又有少夫人这样疼爱他们的母亲,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秀云回来后,才晓得这天大的喜事,打心眼里为姜颂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菜单上来,姜颂点了几道招牌菜,又特意为秀云加了一道她最爱的松鼠桂鱼。
等待上菜之际,姜颂问道:“秀云,你从北疆回来,可有什么新鲜事要与我分享?”
秀云想了想,笑意在唇边漾开。
“少夫人,北疆的风土人情确实与咱们中原有很大不同。那里的盐田广阔无垠,产出的盐洁白如雪,质量上乘。而且……”
“三妹妹,好兴致啊,竟在这里品茶用膳?”一道尖细的嗓音在雅间外响起,打断了秀云的话。
姜颂与秀云皆是一愣,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款步而来,正是刚出狱的姜二小姐,姜筠。
姜筠眼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她缓步走进雅间,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也不等姜颂邀请。
“姜二小姐,不请自来似乎不太合乎礼数吧?”姜颂睨着姜筠,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