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用神识搜寻一圈后,来到了风华巷。
一顶镶嵌着宝石的华丽轿子正缓缓行进。
轿帘半掀,穆云韬把着一壶美酒,斜倚在轿中,一脸醉意。
姜筠则紧贴在他身旁,媚眼如丝,两人举止亲昵,毫不避讳路人的目光。
姜筠贵为侯府千金,从前倒还有几分矜持,如今没有杜淑兰为其筹谋打算,竟是跟个妓子一般,毫无廉耻之心。
姜颂的元神飘至轿子近旁,冷冷地注视着轿中的人。
穆云韬饮了口酒,醉眼朦胧地看着姜筠,“筠儿,今夜就随我宿在别院,如何?”
姜筠娇笑一声,手指绕着发丝玩味,“才不要!云韬哥哥,你那别院好多莺莺燕燕都待过,我才不要去呢。”
穆云韬哈哈一笑,伸手捏住姜筠的下巴,“筠儿,你这是在吃醋吗?放心,她们哪有你重要,等你进了府,我定将她们都打发走。”
“云韬哥哥又诓我,清歌姐姐只要做世子妃一日,筠儿就不能名正言顺地进府。”
“哥哥莫不是想把筠儿藏在外头,做那见不得人的外室?”
姜筠话语中带着几分娇嗔,却也透露出她的不满和野心。
余清欢,当朝右相之女,穆云韬的正妻,一个温婉端庄、才情出众的女子。
不知是何缘故,在嫁入宁国府后,身体日渐孱弱,常年深居简出,对穆云韬在外面的胡作非为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察觉,只是出于种种考虑,选择了隐忍。
姜颂的元神听着轿中两人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姜筠这野心勃勃的模样,倒是与杜淑兰如出一辙,只可惜,姜颂不会给她任何得逞的机会!
她的元神在空中轻轻一转,决定找准机会再动手。
“云韬哥哥,筠儿不想做那无名无分之人,筠儿要的是风风光光地嫁进宁国府,成为你的正妻。”
“正妻?哈哈,筠儿,你可知那余清欢背后站着的是整个相府,动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穆云韬大笑几声,手中的酒壶险些脱手。
姜筠却不以为意,她贴近穆云韬,“云韬哥哥,筠儿自有办法,只要你愿意给筠儿一个机会。”
穆云韬眼神微闪,似乎对姜筠的话产生了兴趣。
他一把搂住姜筠的腰,笑道:“好,筠儿,只要你能做到,本世子就依你。”
轿子一路颠簸,最终停在了宁国公府的一座偏僻别院前。
穆云韬搂着姜筠,踉跄着下了轿,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姜筠则半推半就地随着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姜颂在确认别院没有阵法后,驱动元神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穆云韬带着姜筠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间装饰奢华的厢房前。
他推开门,一把将姜筠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跟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穆云韬的醉意似乎更浓了,他一把扯掉姜筠的衣带,试图将她压在身下。
姜筠则半推半就,一边娇喘连连,一边用眼神暗示着什么。
看着屋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姜颂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抬手,指尖萦绕起一丝丝雷电之力,一股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片刻后,两道细小的电芒悄无声息地穿透厢房的窗户,准确地击中了穆云韬的腰窝。
像细蛇一般钻入他的肾脏,穆云韬突然浑身一颤,动作猛地顿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腰侧,身体蜷缩成一团。
姜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浓浓的恐惧。
她想要逃离这个突然变得可怕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的衣带已被扯开,半裸着身体,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穆云韬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姜筠颤抖着声音,试图辩解,“云韬哥哥,不是我,我不知道……”
然而,穆云韬此时已听不进任何解释,他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在体内肆虐,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他的肾脏。
他怒吼一声,失去理智般地向姜筠扑去,双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姜筠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迅速变得青紫,她下意识拍出一掌,击中了穆云韬的胸口。
穆云澜重重从床榻上滚落,这一掌虽不重,却足以让已经陷入疯狂的穆云韬失了片刻的力。
别院的护卫听到别院的护卫听到屋内的动静,纷纷赶来,推开门便看到穆云韬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而姜筠衣衫不整,脸色青紫,惊恐地蜷缩在角落。
“世子殿下!世子您怎么了?”护卫们慌忙上前,想要搀扶穆云韬。
穆云韬此刻已疼得几乎失去理智,只是模糊地指着姜筠,口中喃喃:“她……她……”
护卫们见状,立刻将姜筠视为嫌疑人,几名护卫迅速上前将她制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是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姜筠惊恐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此时,姜颂的元神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她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两道细小的电芒,是她利用自己对雷系法术的精通,暗中施展的“雷噬”。
此术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想行房事更是不可能!
除非有修为高于姜颂的雷系法师为其解除,否则穆云韬将长期受此折磨,再也无法享受男女之欢。
这就是穆云韬今日言语轻薄姜颂应得的下场!
同时,令穆云韬致残的这口大锅,也稳稳当当地扣在了姜筠的头上。
穆云韬被护卫们七手八脚地抬回了主院,一路上他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让整个宁国公府都陷入了混乱。
而姜筠则被押送至了偏厅,等候着穆家人的发落。
秀云见姜颂突然睁开眼,忙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是馄饨不合口味吗?”
“哗!”
桌上的瓷碗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尖锐的声响在安静的街头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