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宝?大宝倒地上了?” 在寿宴上,潘祖母听见是大宝嘭一声倒地上了,立马踩着小高跟鞋急如星火地跑了过去,“大宝,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达豹,醒醒啊,你怎么了?”潘老三的太太轻轻推着他,急得哭腔都出来了,她也不知道大宝怎么突然不省人事了。
众宾客也围了过来:“呀,这是怎么回事?”
大宝太太回忆着1分钟之前的场景:“刚才吃得好好的,还有说有笑的,没想到他突然就倒地上了,怎么会这样啊?”大宝太太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在吃饭之前,他有一阵急促的咳嗽,我还给了他一块姜糖,好歹止住了咳嗽,还有…还有…这段时间他老感觉胸闷气短,半夜有时候起来到窗台去透气,去医院也没看出来什么…”大宝太太越说越激动。
潘家祖母想到大宝太太还怀着身孕,不能让她动了胎气,还有这么多宾客在场,必须得稳住现场:“媳妇,你先回我房间歇着,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切不可太动气,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这里这么多人呢,放心吧。”
潘老大这回眼疾手快,现在正半跪着托着老三的后脖颈,本想和众人一起把老三扶起来,但还没起身瞬间神情大变:“母…母亲,三弟…三弟…他…”
“他怎么了?你说啊!”
“三弟…没有…没有气息了。”
“啊!我…我的儿…”潘祖母听到亲儿子没气了,身子不由得往后一倾,被身旁的大伯母扶住了:“母亲当心!”大伯母转头嗔怪起大伯父:“达龙,你胡说什么呢!”
“达豹,你…你快醒醒,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我和孩子怎么办啊。”大宝太太已经要哭晕过去了,现在的小孩子被这样的场景吓得哇哇哭,围着的宾客七手八脚,打翻杯盏的,哄孩子的,接电话谈生意的,本来好好的一场寿宴,现在乌糟糟一团乱。
大伯母让潘晓雨赶紧先把三太太扶下去,别被冲撞了,看好身子要紧,潘老二使劲儿掐着老三的人中,又用手指在老三鼻子底下试了试,确实没有气息。
“林管家,你快叫救护车,快!”潘老二大喊了一声。
“慢着!”
林管家刚想叫救护车,却被岳东林叫住了,大家都看向岳东林,潘晓晨小声问他:“你有办法?”
“我试试。”
“我三叔的命是你试着玩儿的吗?耽误了最佳救命时间你负得起责任吗?”猪大肠借着酒劲儿嚷嚷起来了。
“朱公子,现在就是最佳救命时间,你觉得是谁在耽误?可以叫救护车,在救护车来之前,恳请老太太让我试试。”
猪大肠还想拦着,被徐克拉住了:“看他小子有什么能耐,说不定弄巧成拙,咱就等着看笑话吧。”
大伯母搀着祖母,80岁的老人哪里经得住在自己的寿宴上白发人送黑发人,腿已经站不稳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着手绢擦眼角的泪,听到岳东林的话,她来了点精神,通过刚才的山参和沙画的事情,她看得出来岳东林是个有本事且正直的人,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有劳岳先生了。”
岳东林撸了下袖子:“来,搭把手,把潘叔抬到这个位置,有没有行军床?”
林管家立马拿过来一个行军床,大家把潘老三抬到了行军床上。
“来,放这里。”
岳东林又环视了一周,拉过来林管家悄声说了一句话,林管家听后片刻茫然,但还是点点头照做了,岳东林半蹲下来,用单指为潘老三把脉。
“切,玩儿什么高深,一指禅吗?”猪大肠和徐克十分不屑。
岳东林根本不理会他们,他仔细看了看潘达豹的面部,有一说一,名字叫久了,性格和面向真的会和名字或相容或相斥,潘达豹的脸真有几分豹子脸的走向,老大潘达龙本有望成龙,只可惜最后龙变成了虫。
岳东林把手指放在潘老三的鼻子下,还是没有呼吸,他双手交叠按住潘老三的胸口。
“一二三。”岳东林使劲按了三次,一旁的潘家祖母的心也跟着动颤了三次。
“帮忙把豹叔往前挪一下,让他的头和脖子向后垂下来。”
过来几个宾客照着岳东林说的往前抬动潘达豹,岳东林在他胸口往上的地方又按压了三次,并且有节奏地拍打着,再往上捋了捋。
“来,大家再帮忙把豹叔翻过来,小心点,托着脖子,上身抬起一点。”
岳东林重重地拍起潘老三的后背,没想到在猛拍之下,潘老三一声干咳醒了过来,还吐出一块石子大小的姜糖。
“我的儿!”潘祖母一看大宝醒过来了,激动不已地迈着小步子跑过来。
猪大肠满脸不屑,小声跟徐克嘀咕着:“我当是什么大毛病呢,原来是被一颗糖给噎住了,是个人都能给拍出来。”
潘老三人虽然醒了,但还在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潘祖母帮着他一下一下顺气。
“岳先生,大宝他…他这是怎么了?”
“潘祖母别着急,我有办法。”岳东林扭头说:“哥们,帮我拿杯酒。”
只见岳东林用右手食指沾了酒在潘老三手心里写了一个类似佛胸前的“卍”字,并且按住鱼际穴上片刻,潘老三的气一下子就顺过来了,众人无不惊叹岳东林的这番操作。
潘老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昏死过去了,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姜糖卡住了,岳东林摇头:“这只是表象,其实伤到豹叔的是另外一个东西。”
岳东林示意林管家把那件东西拿过来:“潘祖母,刚才未经您允许,我让林管家把挂在东南方向的龙泉剑拿了下来。”
“你是说,是这把剑……”潘祖母难以置信,“这…这是大宝父亲生前从潘家园一个老店里买的,说是被一个武将用过,很有收藏价值,而且可以做镇宅之用,难道它还能伤人?”
“可以镇宅,不过要看放在哪里,宅子里的人能否承受,我猜测豹叔最近有事不顺,身体已经不是最佳状态,他坐的这个位置正好是龙泉剑剑指的地方,龙泉剑作为一种利器,本身带着强烈的金属性和尖锐之气,在风水学中,尖锐的物品容易产生煞气,这种煞气就会扰乱周围的气场,刚才豹叔就是因为受到了这煞气的冲击,煞气同样会干扰人体的气场,使气血运行不畅,胸闷气短也是气血瘀滞的表现,再加上那枚小小的姜糖,一切都像机械表中齿轮完全对准一样,所以才出现了豹叔刚才假死的现象。”
大家这才明白背后原来有这么多事儿,对岳东林更加叹服了,猪大肠和徐克不相信:“真是一派胡言。”
“朱公子不相信的话,可以一试。”
“哼,试就试,谁怕谁!”猪大肠让林管家把龙泉剑挂上,自己大摇大摆地走到潘老三原来的位子上,还没走到,就滑倒了,心想难道真这么灵?在一些人小声的笑声中,猪大肠才发现刚才踩到了香蕉皮。
猪大肠不信邪,起来后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这么玄!”
猪大肠说着便喝了一大杯酒,但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起来,甚至还喘不上气。
“不…不算…我这是…被酒…呛到了…”猪大肠还在逞强。
有宾客看不下去了,赶紧把猪大肠拉了下来:“来来来,朱公子,我们还没喝一杯呢,来我们桌上喝,我敬你一杯。”
潘老三见识到岳东林的厉害了:“感谢岳先生救命之恩,你说的确实没错,我最近确实麻烦缠身,能劳烦岳先生帮我出出主意么?”
潘祖母让大宝招呼着岳东林和潘晓晨来到别墅二层的一间候客厅,岳东林和潘晓晨知道这个麻烦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