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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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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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看着眼前这幅字,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下来,必须得找个最好的师傅把这幅字裱起来。
回想起当时刚见到老人家,刘平安立马拘束了起来,不过他从后世而来,知道这可能是人生当中唯一的一次见面,随即又放松起来陪着老人家聊天。
后面又有几位大佬进来,知道刘平安会唱歌,就让他唱了几首。不过刘平安也没亏,厚着脸皮提了个合影的请求,老人家和几位大佬都笑着点头同意了下来。
和每位大佬合过影之后,刘平安掏出一叠钱递给摄影师,说尽量洗大一点,费用自己出,不过被另一个大佬垫付了,这些照片得晚几天才能送到他手上。
到了中午,老人家留他吃了顿午饭,又送了他眼前这幅字。
以后回到刘家庄,必须找几个老头子商量下,在族谱上给自己单独开一张。
收回思绪,从空间里拿出几盘菜,都是些八大楼的招牌菜,以前让蔡全无给他囤的,空间里还有很多,又拿出两瓶西凤酒,自斟自酌起来,这一晚他的心是真正醉了。
躺在炕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今天正好是周末,在牙刷上挤了点牙膏,端起洗脸盆去游廊洗漱了。
“呱!呱!”
呱你奶奶个腿,这狗东西比自己练的还勤,刘平安突然有点小愧疚,唉!阎解成这狗日的算是被他给忽悠惨了。
良心似乎有些发现的他,转身道:“解成,你练这个还不如练我以前教过你们的防身术呢。”
趴在地上的阎解成,抬头看了一眼刘平安,说道:“我又不打架,我爸说了练蛤蟆功可以长寿。”
得,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难道还得给你个狗东西说,我那是忽悠你爹的?
算老子白说,爱练啥练啥。
“那成,你继续练吧,晚一会吃过早饭,你喊着六根和光齐来我这里一趟。”刘平安把盆里的水泼到外面空地上,笑道。
“是不是要讲修仙?”阎解成兴奋的问道。
“再说吧,我有事需要你们帮忙,别忘记了哈。”刘平安随口应付道。
讲你奶奶个腿,现在各大院都在轰轰烈烈的查观一道,自己可不想这个时候凑上去。
回到屋,把房间的地简单打扫了下,挎上包锁上门,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大院,他准备去启功老哥家一趟。
路过小摊的时候,顺便买了两个大肉包子垫吧了下,他离启功家还有后来齐大爷家都非常的近,当然齐大师目前还住在西城跨车胡同。
启功家住黑芝麻胡同,齐大爷到1955年才会搬到雨儿胡同,这两个胡同都属于南锣鼓巷的蜈蚣腿之一。
骑着自行车五六分钟就来到了黑芝麻胡同14号,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点心和一坛自己酿的酒,把画筒夹在腋下,开始敲门。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撒欢了?带那么多东西,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敲开门后,开门的正好是启功。
刘平安嘿嘿一笑道:“老哥猜的真准,需要您帮我一个大忙,今天我可是带了一坛好酒啊。”
启功看了一眼黑不溜秋的土坛子,笑着回道:“是不是好酒,尝过之后才算数,进来说话。”
他知道这小子说好酒,那八成就是好酒了,两人认识那么多年,刘平安平时可没少往他这里跑,不是用好酒就是用些好吃的,想着法骗他的字画,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再说遭这小子毒手的又不光他一个人。
启功顺手接过酒坛子,刘平安推着自行车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嫂子忙着呢!”章宝琛正拿着大扫帚扫着院里的落叶,这个时节的四九城只要院里有树的,你就每天可劲的扫吧。
“咦!你可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我去给你俩沏茶。”说着就把扫帚放到一旁,进了客厅。
刘平安把车子停好,提着点心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把东西放在了上面。
启功把酒坛打开,闻了闻,道:“是挺香的,说吧,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
刘平安把画筒打开,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幅字,说道:“你帮我找个最好的裱工,把这幅字给裱起来。”
他之所以费劲巴力的找启功帮忙,主要是自己去怕被骗,真要是碰到一个胆大心黑的人,哭都来不及。
从清末到现在,琉璃厂那边造假的大师太多了,以自己和启功在书法上的造诣,很难有人骗过他俩。
哪怕就是这样,刘平安还在这幅字不起眼的空白处,做了几个针尖大小的暗记。
到时候万一真要发生被骗的事,就直接上报军管会,不用自己动手,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刘平安更不会放过他家里人。
启功接过某人小心递过的那幅字,刚开始还不在意,当打开之后,那股大气蓬勃、气吞山河之势直接映入眼帘,看到题跋和签名后,更是惊的久久没出声,两眼死死的盯着那幅字,品赏着。
“元白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平安,来喝茶。”章宝琛用托盘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说道。
听到自己的夫人叫声,启功才缓缓回过神来,看了刘平安一眼,激动道:“这幅字留在这里,让我欣赏三天,剩下的哥哥全给你办妥当。”
“不行,你也知道这幅字的意义,要是想欣赏,随时到我那儿去,几步路的事。”刘平安拒绝道。
背后的意义,启功当然懂得,他只知道这小子有点神秘,围城的那段时期,经常搞些稀罕的吃食来接济他家,两人从好友慢慢成了至交。
明知道刘平安黑他一些字画,他也乐的装作不知道,现在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手眼通天,能得到那位的赏识,眼前这位小老弟越来越不简单了。
不过他还是想继续争取下:“一天总成了吧,算是老哥求你了。”
“老哥哥您就别说了!别的事都好说,唯独这事不行。”刘平安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