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双脱了外衫上了床。
两人并排躺下后,祁无双握住叶无唯的手。
一时半会睡不着,祁无双便问起叶无唯见大王子之事。
叶无唯将经过说了:
“那封信我验过真假,确认是你的笔迹和印章后便让祁武毁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信在大王子身上?”
“其实我只有八成把握。
大王子是一个多疑之人,他对自己的信任远高于信任他人。
既然他约了你见面想必会将这么重要的把柄放在他自认为非常安全的地方:
就是他身上。”
“那你又怎么确定你挟持他他会屈从?”
“他那么怕死之人怎么可能不屈服?”
“你是怎么判断他怕死的?”
叶无唯又将他的分析说了:
“大王子在北地大王子府的寝房的十几间、他在军中的帐篷也随时更换位置,上次大军对战,你立在队伍最前面,可他藏在队伍中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种种行为都说明他是一个怕死之人。”
祁无双侧过头在叶无唯唇上亲了一下:“我家无唯最聪明。”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大王子身上下了毒,毒是之前问叶红霞要的,是一种虫毒。
这种虫子喜欢吃心脏。
虫子爬进大王子体内,会噬咬他的心脏,大约几天后他就会察觉不适,如果找不到解药,半个月后应该就会毒发身亡。”
祁无双眉头一皱:“蛊毒?”
“我当时也问过叶红霞是不是蛊毒?叶红霞说不是,说就是一种虫毒。
只是这种虫子是她师父养的。
而且她还说只要有解药就可以解毒。”
“那你有没有解药?”
叶无唯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
祁无双怎么可能不了解叶无唯,伸手在叶无唯手掌心勾了勾,“骗子。”
说完北地大王子,叶无唯又想起他在大王子帐篷里看到的那个俊美无双之人。
“无双,忽木汗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他?”
“那天我在大王子的帐篷见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我猜他可能就是忽木汗。”
听到叶无唯说“长得很好看”,祁无双神经一紧,侧过身面对着叶无唯:
“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叶无唯索性也侧过身与祁无双相对:“你不觉得他好看吗?”
祁无双回想了一下:“没觉得。”
叶无唯直视着祁无双:“你睁眼说瞎话良心不会痛吗?”
祁无双一脸无辜:
“我怎么睁眼说瞎话了?
以前没太注意他长什么样,刚才听你说回想了一下,是真没觉得他有多好看。
你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叶无唯在祁无双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才第一次见他能有什么想法?
倒是你,和他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他又那么能干,你就对他没有一点想法?”
祁无双这才明白过来:
“敢情你以为我对他有意?
怎么可能?
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意。”
说着说着祁无双又心猿意马起来,撒娇喊道:“无唯……无唯……”
叶无唯太了解祁无双,用大腿蹭了蹭祁无双矗起的那里:
“两个伤员,我伤得还不轻,瞎想些什么。”
被叶无唯这么一蹭,祁无双全身如虫子咬了般难受起来。
“那你还撩我?”
“撩”这个词也是祁无双跟叶无唯学的。
“我就想让你看得着吃不着,谁让你自残?”
“就算我没划伤自己,你不也受着伤?难道那就可以了?”
也是!
不过或许自己会因为心疼他而帮他。
但现在吗?得惩罚一下祁无双!让他长点记性。
叶无唯转过身体平躺好,“睡觉。”
这个时候祁无双哪还睡得着?他握着叶无唯的手放到他那里,“无唯,帮帮我。”
叶无唯将手收回:“我是伤员,胳膊还有伤。”
“你这只胳膊没受伤,用这只手。”
叶无唯将手再次抽出,还重重地打了祁无双一下:“满脑子除了黄色废料还有什么?”
祁无双化身乞求帝:“无唯,我难受、我全身都难受。”
祁无双不小心碰了下叶无唯的伤口,叶无唯趁机哼了起来:“疼。”
这声“疼”终于将祁无双的理智拉回,他坐起身一脸疼惜:“撞哪了?”
叶无唯指了指被撞的伤口,委屈道:“这”。
祁无双朝着伤口用力吹了几下:“是我不对。明知道你有伤还不小心。”
最终,祁影帝不敌叶影帝。
不过有叶无唯在身边,祁影帝不肯屈就,没有劳动他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它“自生自灭”。
……
等祁无双睡着后,叶无唯没发出响动起了床。
出了帐篷见守在帐篷外的祁武,叶无唯道:
“无双睡着了,你唤其他人过来守着,你也去休息一下。”
“一夜不睡没什么。”
“听说你昨天挨了二十军棍?”
“打的时候我用了内功护体,他们下手也不重,皮都没破。”
“太安呢?”
“太安要在床上躺几日。”
叶无唯一惊:“怎么下了重手?”
“原本打得比我还轻,是太安自己说既然要罚就不能徇私,否则怎么服众?严令士兵下重手。
幸亏士兵有分寸,虽然下手重但避开了紧要处,太安没受内伤。”
叶无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连祁武都知道作弊,可太安却如此较真。
不过因着太安的较真、叶无唯对楚太安更欣赏了些。
“我去看看她。”
“你别和陛下说太安受伤之事,我没告诉陛下。”
“这种事情当然要告诉无双,还要将情况说得严重些,否则以后动不动就罚军棍谁受得了?”
“其实陛下很少罚我们,昨日他也是气狠了。我从来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可不是?
气得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