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意思是……”
“伤人案,还得继续。”黑影语气森然,“这次,我们要让他彻底身败名名!”
……
第二天,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原本的喧嚣。
“杀人啦!救命啊!”
赖云正在县衙翻阅卷宗,听到这声尖叫,心中猛地一沉。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抓起佩刀就往外冲。
“马捕快,跟我走!”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只见人群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赖云费力地挤进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伤者的情况,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这伤口的形状,这作案手法……
“大人……”马捕快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和之前的伤人案……”
“一模一样。”赖云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看来,我们这位‘朋友’已经等不及了。”
这一次,伤者伤势更重,几乎奄奄一息。赖云注意到,伤者的手紧紧握着,似乎抓着什么东西。他掰开伤者的手,发现是一块带血的布料,黑色的,看不出材质。
“大人,是赵屠夫报的案,他说他好像看到凶手了!”马捕快指着人群中一个瑟瑟发抖的胖子说道。
赵屠夫被带到赖云面前,他战战兢兢地开口:“大…大人,我…我就在案发地点旁边卖肉,听到动静就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慢慢说!”
“我看到一个黑影,很高大,他…他就站在死者旁边,然后…然后就跑了!我…我不敢看清他的脸……”
“黑影……”赖云低声重复,眉头紧锁。又是黑影,和上次的描述一模一样。
这时,马捕快忽然指着不远处喊道:“大人,你看那里!”
赖云顺着马捕快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枚铜钱,正是之前所有伤人案现场都出现过的,那枚刻着古怪花纹的铜钱……
马捕快指着那枚铜钱,语气激动:“大人,又是这枚铜钱!难道说,这些案子真的是同一个人所为?”
赖云没有说话,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枚铜钱,仔细端详。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铜钱上沾染了一点红色的痕迹,像是……胭脂?
“大人,你看!”马捕快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树干上隐约可见几条划痕,“凶手应该是逃跑的时候撞到了这棵树,这些划痕像是某种金属利器留下的。”
赖云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划痕很新,应该是凶器刚刚造成的。但是,这划痕的形状和大小,却和他之前在其他案发现场发现的凶器痕迹完全不同。
难道说,凶手不止一个人?
赖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快步走到赵屠夫面前,沉声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你看到的那个黑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赵屠夫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他…他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我…我真的没看清……”
“黑衣,黑布……”赖云低声重复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嫁祸于他,那他为什么要选择用不同的凶器,留下不同的线索?
是为了迷惑他,还是说……另有目的?
赖云感觉自己就像身处迷雾之中,每走一步都更加迷茫。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马捕快,封锁现场,所有可疑线索全部带回去,连夜审问!”
“是!”马捕快领命而去。
赖云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枚沾着胭脂的铜钱,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夜幕降临,县衙灯火通明。
赖云坐在书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卷宗和证物,但他却毫无头绪。所有的线索都摆在他的面前,却又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阻隔着,让他无法触及真相。
“大人,这是今天在现场找到的所有证物。”马捕快将一个托盘放在赖云面前,托盘上放着那枚铜钱、一块带血的布料,以及几块树皮。
赖云拿起那块布料,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这香味……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胭脂,香味,黑影,划痕……”
赖云将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
“马捕快!”
“大人,怎么了?”
“快,去……”赖云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他看着马捕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去查一个人……”
夜深了,县衙的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赖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他眉头紧锁,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自从集市上接连发生伤人事件,整个县城都人心惶惶。而那枚反复出现的铜钱,更是将矛头指向了赖云,人们纷纷传言,是赖云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了这样的报复,而那些受害者,不过是受他牵连罢了。
县衙外,聚集了一群群义愤填填的百姓,他们高举着火把,群情激奋地叫嚷着:“我们要真相!我们要严惩凶手!换人!换人!”
马捕快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赖云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大人,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查了……”马捕快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查到什么就说!”赖云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现在案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马捕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查到,最近城里确实来了一位带着特殊香味的姑娘,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赖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而且,她和之前几个案子的受害人都关系匪浅……”马捕快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不敢去看赖云的眼睛,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赖云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人,现在怎么办?”马捕快担忧地看着赖云,他知道,赖云现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如果不能尽快破案,他将面临的不仅仅是仕途的终结,还有可能危及到自身的安全。
“传我命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赖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赵屠夫,赵屠夫他……”
赖云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怎么了?”
衙役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他,他死了……”
赖云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衙役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衙役被赖云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赵,赵屠夫被人发现死在,死在……”
“死在哪里?!”
“死在,死在……”衙役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个让赖云如坠冰窟的地点,“死在,县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