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望着龙枭枭远去的身影,并没有急着去追。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祝陶公子,眼神中带着几分理解与安慰,道:
“祝陶公子,感情之事,复杂难言,或许龙枭枭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和理解。
“而你与子阙公子的情谊,若真是如涟漪所说,那也是值得珍惜的美好。
“只是,在这纷扰的江湖中,保持一份真挚的情感,实属不易。
“我在此衷心祝愿你们,能够长久相伴,幸福美满。”
言罢,萧臻这才洒脱地一个转身,身形一跃,宛如云中飞燕,腾云驾雾般,追赶龙枭枭而去。
祝陶公子闻言,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轻叹一声,暗道:萧公子所言极是,感情之事,难以捉摸。
只是,子阙大哥那么优秀,身边围绕的美女和追求者,简直不计其数,今天又冒出个龙枭枭。
尽管自己与子阙大哥之间,也已经萌生了超越友谊的情愫,但……
这一切,都还需要看缘分,都还需要时间去梳理和面对。”
涟漪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用充满关切与理解的眼神默默注视着祝陶公子。
她深知,祝陶公子此刻的心绪,必定纷繁复杂,甚至波涛汹涌。
然而,作为侍女的她,却难以直接为公子分忧解难,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
愿公子与子阙能够跨越千山万水,突破重重阻碍,最终携手相伴,共赴明天。
……
此时的吕坡城军营,庆功宴的喧嚣已然散去,只剩下子阙与施穹,在中军帐中继续品味着那如琼浆玉露般的灵酒,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你大可不必心急火燎地赶回吕城催运粮草,要知道,我们如今的粮草可谓是堆积如山啊。”
子阙不紧不慢地说道,试图劝说施穹留下。
施穹却道:“军中岂会有嫌粮草多的道理?”
子阙连忙解释道:“我并非嫌粮草太多,而是忧心吕城的黎民百姓会饿肚子啊。”
施穹微微一笑,宽慰道:“我并未向老百姓强征粮食,所购之粮皆是来自世家大户,故而绝不会让老百姓断粮挨饿。”
子阙闻听此言,酒意顿时消散了几分,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平时看起里城府很深的样子,如今看来,他的智商居然并不在线啊!
与圣子施宇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子阙于是接着叹了一口气,又道:“唉——,其实希望你晚点回吕城,还有另外一个缘由。
“就是希望你可以陪陪梦溪,梦溪一个人在军营挺孤单的,我又军务在身,实在无暇多顾。”
施穹醉醺醺地指着子阙道:“兄弟,关于这件事,我可得警告你一下!
“先前,我还以为你俩发展得很好。
“刚才却听梦溪说,你军营里竟然来了个叫龙枭枭的龙女,竟然跟你纠缠不清!”
子阙心中一阵尴尬,立即正色道:“穹哥,你放心,我对那龙枭枭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只因与她那几位兄长结为了异姓兄弟,才没有将她拒之千里之外。”
施穹怒道:“既然如此,你如何会纵容她,让她简直是骑到梦溪脑袋上拉屎了!”
子阙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摆手道:“那怎么会?骑到头上拉屎?那也太不雅观了吧。”
施穹立刻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你别嬉皮笑脸的!我说这话,是认真的!
“我且问你!
“你究竟为何!要把梦溪一人丢在郊外!害得她差点被歹人所害!?
“你究竟为何!纵容你手下那叫支节的侍卫,三番五次对梦溪无礼,甚至出手!
“你究竟为何!纵容龙枭枭,总是挡在你的寝帐之前,让梦溪每次见你,都受到羞辱!
“你究竟为何!纵容龙枭枭,将梦溪花了一整夜为你熬好的药膏,打翻在地,还嫁祸于梦溪?
“你究竟为何!……”
子阙听得火冒三丈,这都是些什么啊!完全是对事实的歪曲!
他双手深深插入自己的头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目前可还不到能和国主施古撕破脸的时候。
然而,实在是忍无可忍。
终于,终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然一拍几案,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怒喝道:
“够了!
“你这都是听梦溪瞎说的些什么呀!”
施穹也急了,他同样猛地一拍几案,站起身来,指着子阙的鼻子道: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狗急跳墙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就先说,你让梦溪帮你洗澡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