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凌渊绝不是贪恋女色之辈,否则的话,灵州王府的后院中,至今不会只有卢佳这一位没过门的王妃。
凌渊顺势放开了景月,笑着说道:“那今晚本王就在大帐中等你。”
景月默默走了出去,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她曾梦想自己会嫁给一个能带领大月重回草原霸主的英雄。
跟她而来的侍女见她有些落寞,连忙上前将她搀着。
“走,回去!”景月只是冷冷的说了三个字。
杨二虎与卢兴洲一直在营帐外,见到景月出来,杨二虎打趣道:“殿下还是常人啊!”
卢兴洲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第一次都很快!”
卢兴洲冷哼道:“你编排殿下,就不怕军法的。”
“嘿嘿,大家都是男人。”
只是卢兴洲心中有个疑惑,他不相信凌渊会真的与景月在这么短时间发生过什么。
“杨二虎,看来有段时间没让你跟本王陪练了。”
凌渊也走了出来,刚好听到杨二虎的话,顿时吓得杨二虎连连告退。
“殿下,末将军中还有点军务,还是先行去处理。”
杨二虎走后,卢兴洲却并未离去,刚刚就景月出来的样子确实有些异常。
“殿下!”
凌渊打断道:“你觉得景月如何?”
“她很危险,这个女人一直在窥伺我大璃学识,不简单。”
凌渊点头表示认同,道:“所以大月我们还是要扶持的,但大月的战马目前我们用不上,不过,可以用来贩卖到内地去。”
“殿下是想要大月归附?”卢兴洲问道。
“不错,一个听话的大月总归比两个不听话的鲜卑和北蛮强得多。”
“但大月景浩南的野心并不小啊!”卢兴洲不解道。
“一个没儿子的当权者,我们若是控制了他的女儿,他能野心到哪儿去。”
卢兴洲了然,平静的开口道:“殿下是想要与大月联姻?”
凌渊没有否认,身为皇家子嗣,联姻是必然的,这种稳固权力的方式最为直接,也最为有效。
这一点,卢兴洲也能想明白,凌渊是要做大事的人,他的后宫之中,绝不可能只有卢佳一人。
只是他心中膈应的,是凌渊第一个女人是景月,而不是王妃卢佳。
凌渊赫然是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之所以说要与大月联姻,也有敲打敲打卢家的意思。
卢兴洲作为卢家未来的掌权人,总归是要有点忌惮之心的。
“好了,你去将铁山和哲里找来。”
“是!”
既然要帮大月,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铁山与阿图尔的矛盾一直都在。
当初答应了铁山,这次就是要将承诺给兑现了。
不多时,铁山与哲里很快到了凌渊营中,卢兴洲也留了下来。
没了杨凤清在身边,卢兴洲会承担一部分他的事,帮着参谋军事。
“哲里,你觉得北蛮人与鲜卑人会合模吗?”
哲里不善言辞,但他为人通透,对北蛮的了解在凌渊军中无人能出其右。
“图真不是笨蛋,杜玉腾一定会说动他去合谋鲜卑的。”
“诺度不是去了鲜卑吗?以你对鲜卑王的了解,他们会成吗?”
“殿下,草原上有个祖训,大家都是长生天的子民,若是有外族入侵,他们会一致对外。”
“这么说,鲜卑人一定会与北蛮人合谋的!”卢兴洲说道。
“是的,北蛮骑兵在此次南下吃了大亏,而我们又北上,我们如今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哲里已经习惯了在大璃的生活,他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的大璃血,如今也没那么排斥了。
“好,铁山、哲里,你二人带领本部兵马,明日一早进入大月军中。”
“是,殿下!”
“卢兴洲,告诉杨二虎,让他从侧后方迂回过去,在鲜卑人的营地前走走。”
“是,殿下。”
铁山与哲里的陌刀军有两万,进入大月军中,也能有效的监视景浩南的行动。
在这种时刻面前,景浩南这种人是不太可信的。
草原上的天色黑的要比大璃晚一些,若是到了冬天则会反过来。
在营中纠结了半天的景月,最终还是在侍女的伺候下,进行了一番沐浴更衣。
打扮过后的她更加明艳动人,身材极好的她,换上一身紫色的长裙。
这条紫色长裙是她托了很多关系,从京城中最好的铺子里定制的。
异域风情,紫色长裙,每一样都足够动人心魄。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景月到了凌渊的大帐前,守卫见到她后,并未阻拦她。
但她在营帐的大门前站了良久,身边侍女提醒下,她才回过神来。
眼中似乎有一丝丝的不甘,但更多的是忐忑。
营帐中,凌渊还在看着一本奏报,杨凤清虽然人在武安县,但每日都会将灵州、流州两地的军务政务呈报上来。
“是想要本王出兵,还是作壁上观,景月姑娘可要想好了。”
凌渊不是圣人,从来也不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景月这种女人,天生对男人有一种诱惑。
在这样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听说在云州的老九,来了没一个月,就已经纳了三个云州大族的女子入王府。
景月很紧张,但最终还是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营帐内除了凌渊外,没有其他人在,比她见到过的那些大人物的寝帐要简单得多。
凌渊坐在书案前,抬头看了一眼景月,并没有说话。
景月忍不住的搓着自己的裙角,俏脸早已通红,胸口起伏不断,她想要压下内心的慌张,可适得其反,反而跳得越来越厉害了。
豁出去了,只要能为了大月,为了父亲的计划,赔上自己也无妨。
“景月姑娘,床榻就在那边,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本王动手啊?”
“你!”
景月羞红的脸更是如同滴血,凌渊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是要自己宽衣解带吗?
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带着愤愤的埋怨,景月最终还是自己坐在了床边,可要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这个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