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狠狠捏了捏眉心。
穿好衣服去对面卧室敲门。
苏团已经洗漱好换好了衣服,打开门。
厉司寒看着她,“我妈让你回个电话。还有,你有两条信息,我不小心看到了。”
说完把手机放她手里,转身就走。
他好像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苏团急忙打开手机一看,顿时两眼昏黑。
大叔是不是又误会了?
他本就对她有质疑。
而且唐欣这么说谁都会误会,骆子俊那样说也显得厉司寒不像是个好人。
总之大叔肯定误会又心里不舒服的。
苏团立马先回复唐欣,“不要乱说话,我跟你说过了我谁也不喜欢。陆止是过去式,师兄是朋友。我要不要离婚的事你也先别掺和了。”
回完又给骆子俊回了一条,“没有师兄,我老公人很好,不会打人,也没骂我。已经没事了,你专心拍戏吧,我的事你就别费心了。”
苏团回完干脆把信息设置为不提醒,这才给萧清回了电话。
萧清道,“团子,今晚吃晚饭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带点你那个桂花茶,还有椰丝肉松芙蓉糕过来呀。”
“好。”苏团急忙应道,“我做一些带过来。”
萧清笑道,“好,辛苦你多做点啊,给老大和老三也带点尝尝。”
“哦,好的好的。”苏团乖巧地道,“不辛苦的妈。”
萧清又叮嘱她今天要穿得漂亮些正式些,苏团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苏团匆匆下楼,但却没看到厉司寒身影。
“李叔。”苏团问道,“大叔走了吗?”
李叔回答,“走了。”
苏团看看主厅门口,“他吃早饭了吗?”
李叔摇头,“没呢。”
“哦。”苏团点点头。
*
苏团开始做芙蓉糕,特意让佣人去买了漂亮精致的水晶餐盒来装。
她做得挺多,每人都有五盒。
还多做了两盒,是给厉司寒的...
做好后,苏团叫上车匆匆去了厉氏财团。
到了集团大门,苏团给厉司寒打电话,但却被他直接挂断。
苏团蹙眉,只能让司机把车开进去。
上次蓝语琴那件事后,公司都知道厉司寒结婚了。
苏团一进接待大厅就有员工认出了,还颇为热情上前拍马屁。
所以她畅通无阻的直接到了总裁楼...
站在秘书厅前,秘书长也急忙亲自上前迎她。
马屁拍得哐哐响不说,还带着她进厉司寒办公厅。
苏团站在门口时,厉司寒正一丝不苟办公,雕塑般俊美面容挑不出半分瑕疵,神情倨傲又冷若冰霜。
苏团对秘书长点头致谢,匆匆提起脚步轻轻上前。
或许是厉司寒太过专注并未察觉,高挺鼻梁上的金边眼睛似乎更显得他冷漠无情。
“大叔。”直到苏团站到他身旁,怯怯糯糯地叫了一声,厉司寒的眉头才陡然皱了起来。
苏团将餐盒放在办公桌上,“阿姨让我做点这个想给你大哥和妹妹也尝尝,我多做了些带来给你,你也尝尝。”
厉司寒脸色更冷,看都没看一眼,道,“不需要,拿走。”
他明显是生气了。
苏团心里也不好受,直接道,“对不起大叔。”
厉司寒没回应她,只是专注手里工作。
苏团垂下眼帘,认真地道,“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看到那些信息心里不舒服,但我想跟你解释。”
厉司寒面无表情,手下不停,道,“解释什么?你不是不在乎我怎么看你吗?”
苏团被噎了下,但也道,“一码归一码,解释归解释。而且这个我应该解释。”
厉司寒没搭理她。
苏团又道,“唐欣人其实不错,对我也很好,就是有点大嘴巴。实际上我没跟她说过我喜欢谁,都是她自己乱猜乱说的。
我已经否认过了,她还那么乱说。我也告诉过她我现在谁也不喜欢,但她老是乱猜乱说。她只是紧张我,不希望我离婚而已。
我对天发誓,我现在真的不喜欢任何人,而且也绝对没有跟她说过她提到的两个人,更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对这两人有意思,真的是她乱猜乱说的。
她还猜测说我喜欢你呢,反正一张嘴就瞎说。我保证,我跟你说的这些全是大实话。
如有一点虚假,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失去外婆,失去小黄毛。”
苏团说到这,厉司寒眉心蹙了下,她好像...只有一个病重的外婆和一只丑到流浪在路边也会因为太丑被打的狗了。
苏团说着,鼻子有些发酸,“所以这点请你一定不要误会我。”
“还有骆子俊。他只是长我一届的学长,我们在一个片场遇到,我去试戏,知道我是学妹他好心帮我说了几句好话,后来我就被录用了。
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再后来,我实在困难,他借了十万给我,昨晚我刚好下去还他钱,跟他聊了一会儿。
他说我有白头发要帮我拔,我是拒绝的,我没想过让他拔,没想跟他搞任何暧昧。
如果我对他有半点意思,我就不会和你闪婚。我还是可以发誓,用我的生命发誓,真的没有喜欢,也没想搞暧昧。”
话说到这里,厉司寒终于顿下手上的工作转眸看向她。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楚楚动人的模样,眼泪都快出来了。
像是怕他还不信,又或者是他终于肯理她了。
苏团急忙又道,“如果我说了一个字假话,大叔,你怎么收拾我都可以,我绝无半点怨言!以你的实力,我就是一只蝼蚁,在帝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这话一点都不假,就如韩煜说的,厉司寒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主导权。
他一直是绝对的王者,毋庸置疑,也无人能撼动。
苏团说着,眼睛更有些发红,实在尤见我怜。
她这身穿得倒正规保守,白色小西装套装裤。
明明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却多了几分成熟感。
但实际上她确实只是刚毕业甚至都还没完全跨入社会的小女生。
也正如骆子俊所说那样,在这个年纪,还没有事业根基就遭遇家人重病,对普通人而言绝对是致命打击。
社会一直都如斯残酷。
有人出生就在罗马称王,有人穷尽一生也不知罗马到底是什么样。
这样的她实在难免让人心生怜悯。
厉司寒突然想到她在车里说的话: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觉得我真的很糟糕。
其实...好像并没有。
见她这模样,厉司寒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半压在办公桌上。
深邃而冷的双眸凝进她黑白分明的鹿眼里,声音冰冷低沉,“怎么收拾你都可以?”
莫名苏团心里有点慌,心跳也突然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