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宗剑道成仙正文卷第六百八十五章从此罗云多了一门课浩然正气的效果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惊喜,它也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样,属于是那种绝对的铁头娃。
渎煞可是上升到概念层面的力量了,浩然正气就是能够给你否定这个概念。
它不承认,所以渎煞就对它不生效!
这就很六了。
姜思白真是大开眼界,这时灵机一动,对周围的罗云弟子们说:“这是意外之喜,从今以后将圣贤书也放入罗云弟子的考校科目之中,你们觉得如何?”
元铃眼睛一亮,当即拍板道:“这个建议好,我同意了,你们谁有意见?”
一众罗云的前三代弟子都是面面相觑,他们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难道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再研究当世的圣贤经典?
况且浩然正气的确是克制渎煞,但罗云中人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制敌手段吧?
则是何必呢?
恐怕只会扰乱罗云弟子修行的节奏吧。
酒真子忽然间觉得自己充满了使命感,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成为了罗云掌教,那么就有必要出言拒绝这种乱命才对。
然而他刚要发言,却忽然被人抓住。
扭头一看,才见他的好友公孙止正对他严肃地摇摇头。
那意思他明白,是在叫他不要在这时候忤逆那两人的意思。
酒真子见状稍稍停顿,然后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只觉得分外憋屈,这罗云掌教做得也忒没劲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还得要继续看那两人的眼色行事。
梦境世界中,酒真子随手唤出了一葫芦美酒,然后仰头咕嘟咕嘟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说来也是奇怪,他这才喝了一口酒的功夫,他全身就已经酒香四溢仿佛已经喝了一天酒的样子。
其实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喝,这一身的酒气其实也是一种概念,酒的概念,来自于他自身的概念对现实的覆写。
酒真子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道,这倒是个颇为幸运的人。
原本姜思白以为那颗神眼会成为他真仙以后的局限,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很快就用自己的方法绕过了这个虚假的真实。
因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对于他来说醉酒便是一种态度,他想要醉的时候自然就会醉了。
姜思白和元铃现状都是不免暗暗颔首,对此颇为满意。
这是一种很棒的状态,他们都很期待将来的酒真子能够发展到哪一步。
众人又是一番实验,对自身的力量以及对那渎煞的应对也是心里有了底。
于是一些人选择留下继续练习,一些人则是立刻若有所思地离开。
如果说先前还未曾注意,那么随着姜思白和元铃纷纷做出众人一同去读圣贤书的决定,一些人已经意识到这浩然正气或许就是他们越级挑战魔煞众的关键。
所有人都看到了,文相哪怕只是一介凡人之躯,竟然能够依靠浩然正气立于那焚世死凤的面前,甚至以浩然正气与之进行对峙!
这是何等惊人的一幕,同样也意味着若是他们若是能够掌握这种力量的话,那么也就等于是有了站在焚世死凤面前施展其他手段的资格。
浩然正气,赫然成为了一种与这种概念性力量对峙的‘入场券’。
当然,其他的手段也不是不行,只是在成本支出与收获上没有浩然正气这么精益而已。
是以对于先前姜思白的建议许多人还是听进去的,并且也准备去试试看的。
甚至包括姜思白自己,都准备研究一下这种力量看看。
而当众人三三两两走开以后,公孙止才扯了一把身边的酒真子说:“走,酒兄,我们现实中聚聚。”
酒真子得到邀请也只是点点头。
两人各自散去。
公孙止在洛都趁着自己的丞相在睡觉,他赶紧批阅了一下奏折。
结果才小半个时辰过去,他就发现奏折已经不送过来了。
叫来小黄门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丞相已经睡醒了,正精神抖擞地继续干活呢。
颇感人生无趣的公孙止伸了个懒腰,就听旁边有人揶揄:“哟呵,至尊人皇陛下勤政的一天又结束了。”
此时刚刚日上三竿。
公孙止笑骂一声说:“酒兄这是在说我是昏君呢?”
酒真子哈哈一笑道:“怎么会,若是谁说拯救了无数黎民的至尊人皇是昏君,我酒真子第一个就上去扇他一个大逼斗。”
两人互相笑骂一阵,体现了颇为熟稔的友情,公孙止才说:“方才我若是不拉住酒兄,你想说什么?”
酒真子微微一愕,随后苦笑一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既然是仙门,那自然修仙问道才是主业,怎么可以去分心读那些圣贤书呢?”
公孙止闻言神秘一笑。
酒真子见此情形颇为意外,他说:“阿止,看你这样子是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之处?”
公孙止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他说:“酒兄,你可知道当初教导我经学的人是谁?”
酒真子茫然问:“文相?”
公孙止摇头说:“文相擅实务然不喜经学,教我经学者其实正是亚父啊!”
“若说亚父,真是天纵奇才。”
“当年他眼见我年纪已经不小却疏于教导,便自己去寻来了各种经典,快速翻阅以后再一点点教我。”
“当年亚父对我的教导,哪怕是时至今日我有诸多经学大家陪伴,也依然觉得发人深省。”
酒真子挠了挠头,他说:“我那位姜师弟天赋异禀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不过总不能因为他自己读书轻松就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读书吧?”
公孙止摇头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亚父本身在经学方面有那么深刻的理解,为何他不能掌握浩然正气?”
酒真子惊讶道:“是啊,姜师弟本身也没掌握浩然正气来着。”
公孙止说:“其实酒兄的考虑一点错处都没有,你们修仙之人,对这世界的认知必然与这些读书人不一样,又怎么可能认同读书人的为人处世之道呢?”
酒真子思考一下,随即醒悟道:“也就是说元铃师叔与姜师弟是另有深意了。”
公孙止点点头,他又说:“我家那阿斗,此前一直在三山岭居住、读书。”
“听他说,他与同村一名叫姜小凡的孩童玩得极好。”
“只可惜那姜小凡颇为愚钝,被启蒙老师林先生批为‘中人之姿’,读书也不甚认真。”
酒真子闻言,立刻有种醍醐灌顶式的醒悟。
他说:“若是这样,可就太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