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杀手几乎是同时抵达苏珩消失的地方,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二人显然互不相识,但是通过杀手之间的感知,他们明白,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只不过,他们完全不知道苏珩为何消失不见。就连气息,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在灵霄大陆上,即便有一些上古遗留下来的空间器物,但是能够收纳活物的,肯定是没有。
像混天珠这种类似小世界的空间神器,他们别说见到过了,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苏珩的消失,让他们很是疑惑。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就在二人疑惑的时候,其中一个杀手也“咻”的一声消失了。
而另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紧跟着消失不见。
这两个杀手,一个,被苏珩收进了混天珠内。而另一个,则被应龙收入了应龙空间。
就当两个杀手想要将口中的毒囊咬碎时,苏珩和应龙同时出手,限制了对方的行动能力,然后强行取出他们口中的毒囊。
苏珩懒得去做逼问口供的事情,便把他抓来的那个杀手也交给了应龙。反正应龙这家伙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情,那就让他去做好了。
离开混天珠,苏珩走出那条胡同,回到了繁华的街市。用神识探查一番之后,确定再无杀手跟踪,才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苏珩才按照那几个杀手的供述,找到一家门头挂着一面黑底红边,三角形幌子的店铺。
苏珩走进店铺之中,看到店铺里除了一张方桌加四把椅子之外,就只有一个身着粗布短衫的老者,坐在柜台的后面,正在闭目养神。
见苏珩进来,老者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瞥了一眼苏珩,然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看到柜台上的纸张了吗?不同颜色,对应不同的修为。选好纸张之后,将对方的名字和身份写在那张纸上便可以了。”
苏珩看向老者,淡淡一笑道:“我并不是来雇佣杀手的,而是来加入你们的。”
老者再次抬起眼皮,看向苏珩,然后轻蔑的一笑道:“加入我们?我们这里可不收废物。”
“老先生莫要把话说得太满,我是不是废物,相信你们分舵的舵主,应该是知道的。”
老者一听,原本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
他盯着苏珩问道:“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分舵?”
就在这时,老者身后的一个暗门突然打开,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玄色长袍,脸上还戴着一个银色罗刹面具的男子。
男子轻轻地鼓了几下掌,然后开口说道:“没想到啊!堂堂斩天者,居然要加入我们这样的杀手组织。”
“不过,你是否有些太过自信?居然敢只身闯入我们的分舵。不对,不应该说是只身,应该还有一条龙魂跟着你。”
“你能找到这里,那就说明之前派出的那几个杀手,已经被你解决了。”
苏珩微微一笑道:“太过自信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吧?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接下刺杀我的生意?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给灭了?”
“呵呵!我们当然怕,所以才只是派了几个黑面杀手去刺杀你。否则,去刺杀你的人,就是金面杀手了。”
“我们知道,即便是金面杀手,也不一定能刺杀成功。但是既然有人主动上门送钱,我们又怎么会将人拒之门外呢?”
“而且据我所知,灵霄大陆上,可不止我们一个杀手组织接下了杀你的任务。”
苏珩看着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轻笑一声说道:“呵呵!看来,想杀我的人,也不止一个宗门啊?”
“不过,我对是谁想要杀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加入你们?”
“我若说不能呢?”
“那三天之后,你们这个杀手组织,将彻底从灵霄大陆上消失。”
“三天?你有些高估自己了吧?我们组织遍布整个灵霄大陆,旗下杀手更是有用万千。三天的时间,你杀得过来吗?”
“你们,或许做不到。但是我,一定能够做到。怎么,你想试一下吗?”
“呵呵!我可不想尝试,既然能被称为斩天者,阁下一定有着超出常人的本事。”
“既然阁下想要加入我们,那这投名状,则是必须要纳的。”
“这个我明白,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阁下在这灵霄大陆上,应该是没有家人的。所以……就只能委屈阁下,杀一个云渺仙宗之人,作为投名状了。”
苏珩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盯着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开口问道:“杀云渺仙宗的人?你能说得具体一些吗?到底杀谁,才算是完成了这投名状?”
面具男子见苏珩的语气有变,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再加上苏珩眼神中所释放出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一个分舵的舵主,银面级别的杀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阁下,并不是在下有意为难你,这就是加入我们的规矩。想要加入我们,就必须杀死一个最亲近的人,来当作投名状。”
“否则,绝无可能加入我们。试想一下,如果有人雇佣杀手,而他想杀的人正好是这个杀手的父亲。你觉得,身为一个杀手会怎么做?”
苏珩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却依然冷漠的说道:“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矩,但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们要我杀谁,才算是纳得了这投名状?”
“云海,或是花映月。除了他俩之外,其他人都不行。”
苏珩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具男子,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你知道吗?你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代表着你们这个分舵即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面具男子却依旧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有可能会给自己,乃至我们整个组织带来杀身之祸。”
“但是,这就是我们的规矩。你就算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依然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