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向太后和皇帝行礼,表面上恭敬,实则心中暗藏杀机。
他命令侍卫展示一叠文件,声色俱厉:“陛下,这些是左善通敌的证据。”
这些所谓的证据,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左善的要害。
左善闻言,惊愕之余,怒火中烧。
他想不到自己竟被齐王如此算计,怒不可遏之下,他扑向齐王,口中怒斥:“你这奸贼……”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齐王便趁机拔剑,一剑刺向左善,同时高呼,
“护驾!左善行刺陛下!”
这一剑,快如闪电,狠如毒蛇,一击致命。
左善当场倒地,生命如同被风吹散的烛火,瞬间熄灭。
紫金卫迅速行动,将皇帝团团围住,保护他的安全。
沈渊见状,怒斥齐王:“齐王,你竟敢在陛下面前行凶!”
齐王却显得不慌不忙,他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平静地回应:“左善企图行刺皇帝,本王不过是为陛下除害,何错之有。”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慌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即,他转身向明德请罪:“臣护驾心切,未及请旨,先行除贼,请陛下恕罪。”
明德的面色铁青,他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皇帝的愤怒与失望,但同时也对他的沉默感到困惑。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结束了左善的生命,也让大殿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沉重。
此时,一名宫女尖叫:“太后晕倒了!”
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沈渊迅速冲向沈清歌:护住女儿。
人群中,一个黑影看向 沈清歌旁边的沈渊,犹豫了一下,最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寿宴的闹剧已过去四五天,左善死了,其家族亦遭受了灭门之祸。
然而,齐贵妃诬陷沈清歌一事,却因绿萱的死而变得扑朔迷离,最终不了了之。
慧心走进屋内,声音哽咽地对沈清歌说:“娘娘,绿萱的尸体已经被枢密院处置了,奴婢多方打听,只听说是被丢弃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沈清歌静静地聆听着,泪水悄然滑过她的面颊。
她心中充满了悲痛,低声呢喃:“是我害了绿萱。她自幼与我形影不离,天真无邪,又怎会背叛我?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逼迫她!”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的情景:绿萱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沈清歌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她强忍着上前质问的冲动,生怕惊动了幕后的黑手。
她以为,自己万全的准备,定能在寿宴上揭露齐贵妃和齐王的阴谋。
这样,她就能知道绿萱背后的难言之隐,救绿萱于水火。
然而,绿萱却含恨离开了,她死前那不甘的眼神,成了沈清歌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齐贵妃,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悠然回宫。
沈清歌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这么明显的诬陷,难道皇帝真的没有察觉,还是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意袒护?
沈清歌紧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
在这宫墙之内,人命如草芥,有时甚至不如一条狗。
她的眼中布满了愤怒的血丝,她发誓:一定要让躲在暗处的那些恶毒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寿宴结束之后,绿萱的猝然离世给沈清歌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她身心俱疲,只得卧床休养数日。
太后和皇后也在寿宴中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双双病倒,御医局因此忙得不可开交,整个后宫也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忧伤之中。
玉宁公主在寿宴结束的当晚便返回了宫中,但还没来得及与沈清歌交谈,就被太后传到了慈宁宫。
自那以后,沈清歌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几位关系密切的嫔妃纷纷前来探望沈清歌,连向来与她保持距离的璟妃,也因为上次的事件而改变了态度,变得格外亲近她。
而此次,璟妃更是带来了许多补品,亲自前来探望沈清歌。
直到昨天,沈清歌的身体才稍微有所好转,她便立刻动身前往慈宁宫探望太后。
然而,她却被挡在了门外,女侍告诉她,贺太医特别嘱咐太后需要静养,不宜接待来访。沈清歌只得无奈地选择择日再来。
与此同时,慈宁宫的内应传来消息,称并未听闻太后对玉宁公主有所责备。
这样看来,玉宁或许已经巧妙地避开了责难。但是,面对文卓命悬一线的危机,玉宁这一回也应该做出了她最后的决定。
而那位让她爱恨交织的皇帝,自寿宴落幕后,便未曾踏足清音阁。
只是昨天,他差人送来了一些滋补身体的物品,并让福安转达了他的口信,叮嘱她好好休养。
然而,这并不是她所期待的解释。
寿宴上,明德问她是否会背叛他,他在猜疑什么?是否还在怀疑她与萧云飞有所勾结?还是认为她有结党营私的野心?
他是否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因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根本无法给予她和他们的孩子足够的庇护。
可是,明德却什么都没有做。
即使心知自己被奸人所陷害,他还是选择了冷眼旁观,沈清歌的心中充满着无尽的酸楚与失望。
慈宁宫内,太后的心起伏不平。
寿宴之上,有人传消息给她,“沈清歌带着玉宁与文卓见面。”
她相信这个消息很大可能是真的,因为,现在看来,她们俩当时的小把戏,的确有事隐瞒。
寿宴当时她就想质问沈清歌,“究竟有没有这样做?又或者是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亏了她还如此信任她。”
可是,寿宴上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她没有机会把这些话问出来。为了能让寿宴中发生的事情尽快的结束,她只好假装晕倒。
玉宁公主直到寿宴之夜才匆匆返回宫中,而她所谓的神秘礼物并没有带来预期中的惊喜,这让太后更加确信了那张纸条的真实性。
毕竟,能令玉宁将母后的寿宴置之脑后的,恐怕也只有文卓一人了。
太后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但她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对于玉宁,她不愿彻底翻脸,但同样,她也绝不可能同意玉宁与文卓的关系。
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便是尽快完成玉宁的婚事。
于是,那晚她便召见了定远将军赵承德及其夫人至慈宁宫,反复确认了将军的公子赵瑾轩,现任翰林侍读学士的情况。
在那次选婿宴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赵瑾轩深深赢得了太后的欢心。
他自幼接受优越的教育,文武双全,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骑射技艺也颇为出众。
在翰林院中,其才情和风度,也被视为众多官员和学者眼中的青年才俊。
加上赵家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世代忠良,有着的军事和政治背景。
赵家先祖曾随开国皇帝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定远侯,其家族世代继承侯爵之位,享有极高的声望。
所以,无论从家世、个人才华还是政治联姻的角度来看,赵瑾轩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而入宫而来的定远将军赵承德和夫人得知太后有意召其子为驸马,也是大喜过望。
经过一番细致而深入的商谈,最终,太后与赵家父母选定了玉宁公主大婚的良辰吉日。
为了防止风声走漏,太后甚至没有提前向明德透露半点消息,计划在一切准备就绪后,顺其自然地推进这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