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别生气,我知道你现在看他不顺眼。”贺衡恩万心虚道,话说半句后连气势都渐弱弱,“但是他人还不错……”
“给他一个机会……”
“贺衡恩!!”沈润倾急赤白脸地怒喝,“我他妈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恋爱脑?他都甩过你一次了你还给他机会?等着被甩第二次呢?”
“不是……”程筝焦急地站出,“你听我解释,当年是……当年是意外,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他提分手,况且!况且我们还没复合,还没复合,真的。”
“考核呢,考核呢……哥你知道考核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他随时都能把我踹走...”
沈润倾将怀疑的目光投到贺衡恩脸上,贺衡恩对他点了点头。
“……”沈润倾坐到餐桌椅上,随手拿过桌上的可乐拉开喝了一口。
这阵子他实在忙,就连怀正重要的三周年庆典他都是抽空去的,这两天忙碌中他也想了很多,气归气,不了解也是真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年的贺衡恩是真喜欢程筝,喜欢到过去六年还念念不忘。
他也算半个当哥的,要棒打鸳鸯还是尊重祝福,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选,为了质问他特意退掉饭局来参加程筝的生日,但所见所想,倒犯不上让他气愤。
程筝是个性格不错的,就连李司佑和陈一都跟他玩得好,他还钻牛角尖做什么呢。
沈润倾别别扭扭道:“算了,听说你今天生日,不跟你追究到底了,你什么样子贺衡恩心里有数,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到时候再收拾你。”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程筝忙不迭点头。
他对沈润倾没什么坏印象,反而是自己,先前误会了他和贺衡恩的关系不说,现在回来找他,还被他和贺衡恩一起瞒着,代入进去,他也挺崩溃,毕竟是自己的发小。
沈润倾忿忿瞟他一眼,扭捏地从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个盒子,硬声道:“给你。”
程筝赶紧接过。是块手表,沈润倾自己的品牌。
贺衡恩清楚他和自己的性格相差不大,都是嘴硬心软,见状过去拽他,几人把他推到阳台:“别气了别气了,烧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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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佑把自己带来的藏到储物间的折叠桌拿来,在上面铺了层桌布,滋滋冒油的羊肉串,瓶盖启开顺便冒出泡泡的冰镇啤酒和可乐,程筝看了偷偷捏捏贺衡恩的指尖,说待会儿少喝一点。
贺衡恩点头答应。
“佟哥说他害怕,这次不来了,下次有机会再聚。”程筝说。
“那就咱们七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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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可喝不了凉的,不然过两天真是能要了我的命。”alley礼貌拒绝李司佑放过来的酒瓶,面露惋惜。
虽然她很想喝,但是可不想等到来了月经的时候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
“那就别喝了呗。”陈一把她桌前的瓶子拿走。
“还有常温的橙汁。”程筝起身,“我去拿。”
李司佑变成烧烤战士,拿着蒲扇咔咔扇风,被呛得眼含热泪:“靠……陈一你他妈不是买的无烟的吗?怎么还这么呛。”
陈一过去接替他:“你他妈废物点心啊,烤个羊肉串抹这么多油,呛不死你。”
他把烤好的一把串放到桌上:“干啥啥不行。”
“卧槽……”李司佑扬起拳头就要捶他,最终翻了个白眼就此作罢。
“你来干啥啊?”沈润倾拿起两根羊肉串,用奇怪的眼神瞥着李司佑,“找罪受啊?”
“我还不能来了?”李司佑被他一句话攻破防线,给自己搜刮理由,“我来见证贺哥幸福不可以么?”
“可以可以。”贺衡恩给他倒上啤酒,“别没事找事你们。”
——
酒量极差的沈润倾一口气干掉半瓶,酒精在几分钟内爬到大脑,他红着张猴屁股脸对程筝指指点点:“你说说你们……啊!”
“你这不是脑子缺根弦吗!早不回来,六年了,你知道这六年贺衡恩是怎么…呜……”
贺衡恩越过餐桌盖住沈润倾的嘴:“别说话。”
“喝酒,喝酒,我敬你一杯。”程筝举着酒杯去找沈润倾的瓶子,主动放低杯口,沈润倾看他还算懂事,没拂了他的面子,端起酒瓶一饮而尽,醉醺醺地啃起烤串享受美食。
“哇,贺律你们不会真的是大学分手现在重归于好的吧?”
alley纵观全局,牢牢抓住几个关键字眼:“分手”、“六年”、“复合”,凭借多年的小说阅读经验,总结了个大概——他们是破镜重圆。
“昂。”贺衡恩说。
“那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分的手啊?帅锅怎么六年了才来啊?“
“因为……”程筝搜肠刮肚,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概括,却发现,好像他们分手的原因真的不能被他形容得很好,“因为……反正就是各个方面,原因比较复杂,但我们不是因为感情分手的。”
“哦~难怪呢。”alley洞悉一切似的眯起眼睛,“你就是进律所之前才回北京的吧?肯定是贺律一见到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你带到怀正了呢。”
程筝忸怩地捋了把刘海:“我确实是那时候回来的,但当初不是我来找的他,是我们在路上偶然碰见了,我就来他这里了,如果没碰见的话,我是想找到工作再来的。”
“啊~帅锅你能不能再勇敢点,什么工不工作的,都别要了,有贺律还打什么工啊。”alley调笑道。
贺衡恩也笑着瞅了他几眼,程筝抿着唇角淡然笑道:“工作还是得有的。”
那边陈一问alley:“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们啊?”
“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但就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惜贺律和帅锅在律所太低调,我之前还真没有特别大的怀疑点,真正确定下来还是在庆典上吧。”allay说完用手肘捅了捅刘放,“你跟我一样吧?”
“我……”刘放放下竹签。
“你什么,磨磨叽叽的。”
“之前贺律让我去教课的时候——”
“那时候你就猜出来了??”alley猛地贴近他,“那你不早说。”
“我不确定。”刘放无辜道,“也没有八卦的习惯。”
……alley眼珠一翻嘴一瘪,骂谁呢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