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番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演讲”,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易中海脸皮子抽搐得更厉害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呃呃”的哽咽声,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挣扎着。
他心里暗骂:好你个傻柱,关键时刻竟然捅我一刀!
你个白眼狼!
贾张氏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会帮她说话,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那双眯缝眼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活像见了鬼似的。
她心里暗想:这傻柱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竟然帮老娘说话?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不对,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她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这傻柱,莫不是被驴踢了脑袋?
黎大海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也是哭笑不得。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何雨柱哪是真心帮贾张氏说话啊,分明是想借刀杀人,借自己的手收拾易中海!
他轻咳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缓缓说道:“这位何雨柱同志说得很有道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易中海的反应。
一大妈本来就心脏不好,看到老伴被带走,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她紧紧地抓着三大妈的衣袖,嘴唇颤抖着说道:“老易,你没事吧?老易……”
易中海看着老伴担忧的眼神,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慰道:“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
谁知,一大妈话锋一转:“你被拘留了会不会被厂里开除?到时候工资怎么办?”
……
黎大海可没心思看他们夫妻俩上演苦情戏,他直接打断道:“行了,别废话了!易中海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他便向身后的两名下属使了个眼色……
黎大海的两名下属,重新给易中海带上手铐,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就像押送犯人一样,往门外走去。
易中海的腿肚子都软了,脚步虚浮,要不是被两个警察架着,估计早就瘫在地上了。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这时,一大妈突然像疯了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三大妈,疯狂地冲上来,要拉扯易中海。
她披头散发,像个厉鬼似的,嘴里高声咒骂着:“易中海!你个畜生!你让我守了一辈子活寡不说,现在还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被抓了,工作也没了,我以后靠什么养老啊!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易中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媳妇,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他一直以为一大妈温柔贤惠,没想到竟然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大妈还在疯狂地拉扯着,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听得人心里发毛。
突然之间,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脸色也变得青紫,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一大妈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她倒下的地方,正好有一滩污水,污水溅了起来,弄脏了她的衣服。
她的头发散乱着,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愣住了,鸦雀无声。
三大妈最先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啊!一大妈!一大妈你怎么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探一下一大妈的鼻息。
阎埠贵也吓傻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活该!老虔婆!这下遭报应了吧!”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他虽然不喜欢一大妈,但看到她这样倒下去,还是觉得有些唏嘘。
黎大海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警察,低声说道:“快…快去叫医生!”
一个警察连忙跑出去叫医生。
另一个警察则是一脸紧张地盯着易中海,生怕他也出什么事。
易中海一愣,眼睁睁看着一大妈直挺挺地倒下,他猛地挣开警察的钳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扑了过去。
“老婆子!老婆子!”易中海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颤抖得厉害。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易碎的珍宝。
可怀中的人双目紧闭,面色煞白如纸,没有一丝回应。
口唇、指甲,肉眼可见地变成了青紫色,胸口也剧烈起伏着,却感觉不到呼吸的节奏。
易中海脸色大变,他慌了,彻底慌了。
这熟悉的症状,他再清楚不过了,一大妈的老毛病——心脏病!
“快!快叫医生!送医院!”易中海高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四合院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一大妈平放在干净点地上。
“掐人中!快掐人中!”三大妈尖着嗓子喊。
“不对!不对!要放血!手指放血!”
贾张氏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的“我比你们懂”的表情,挤进人群里就要上手。
“去去去!一边去!你懂个啥!”刘海中一把推开贾张氏,“就知道添乱!”
场面一片混乱,你一言我一语,比菜市场还热闹。
只有阎埠贵还算清醒,一溜烟地跑去了街道办事处找医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易中海抱着气息奄奄的一大妈,感觉自己的心也快要停止跳动了。
过了好一会,街道的医生才在阎埠贵的带领下,匆匆来到四合院。
这阎埠贵,跑得气喘吁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病人。
医生一检查,一大妈呼吸没了,脉搏也没了,口唇、指甲呈现了骇人的青紫色,瞳孔也散大了,眼珠子就像蒙上了一层灰。
用医生的话说,就是“凉透了”。
但秉着医者仁心,医生还是象征性地进行了简单的心肺复苏,按压了几下,又人工呼吸了两口,折腾了十多分钟,一大妈依然毫无反应,比咸鱼还咸鱼,显然已经“驾鹤西游”了。
医生叹了口气,摘下听诊器,摇摇头宣布了一大妈的死讯。
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把四合院炸了个天!
众人惊呆了,一个个仿佛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像一群木头桩子杵在那儿。
易中海麻木地望着一大妈的尸体,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伴撒手人寰,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贾张氏也消停了,嘴巴闭得紧紧的,跟蚌壳似的。
她原本还想趁乱再捞点好处,现在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今天这事儿,发展得过于魔幻,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何雨柱心里也五味杂陈。
他虽然厌恶易中海和贾张氏,但也没想过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一大妈的死,让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心里默默念叨:“这都是命啊!”
就在这时,黎大海站在一旁,显然也有点懵。
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他虎躯一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黎大海结结巴巴地问道。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死死地盯着何雨柱,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人偿命……”
黎大海也愣在原地,易中海这个嫌疑人,现在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活像个卡了故障的游戏角色。
这易中海,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
一大妈这前脚刚“去世”,他后脚就指着何雨柱喊“杀人偿命”
这波操作,属实是把黎大海给整不会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大哥,您给支个招吧”的意味。
何雨柱耸耸肩,一脸“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他心里暗想:这易中海,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都这时候了,还想拉我下水?
“黎所长,”何雨柱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这易中海师傅,怕不是伤心过度,脑子坏掉了吧?我可是良好市民,根正苗红的厨子,怎么可能杀人呢?这简直比贾张氏说她年轻时候是厂里最漂亮的女人(厂花)还要离谱!”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贾张氏年轻时候啥样,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啊?
说她是恐龙都抬举她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那张老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傻柱,你什么意思!我年轻的时候……”
“得得得,”何雨柱赶紧打断她,他可不想听贾张氏的“光辉历史”,“您老还是先关心关心您儿子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就蔫了。
易中海还在那儿哭天抢地地喊着“杀人偿命”,黎大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同志,请你冷静一点!现在事实还没调查清楚,你这样乱喊乱叫,是扰乱公共秩序!”
易中海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但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怨恨。
黎大海叹了口气,对两个警察说道:“先把易中海同志带回去,好好调查一下!”
两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易中海,把他带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看着易中海被带走,何雨柱心里并没有一丝快感,反而有些沉重。
一大妈的死,虽然是意外,但终究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了屋。
曲终人散,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份平静中,似乎多了几分萧瑟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