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道身影分开人群,阔步走来。
一位身着笔挺的草绿色军装,肩章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腰间扎着牛皮带,显得英姿飒爽。
另一位则穿着深蓝色的警服,肩上的警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别着手枪,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这两人正是张海洋和雷厉。
何雨柱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海洋!雷厉!你们怎么来了?”他热情地招呼着,示意他们进屋坐。
张海洋和雷厉也笑着回应,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
“柱子,好久不见!”张海洋亲切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雷厉则微微一笑,转身面向四合院的众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啪”地一声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
上面金灿灿的国徽,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晃得众人一阵眼花缭乱。
尤其是刘海中,他看到国徽和雷厉身上那身警服后,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他哆嗦着嘴唇,心中暗叫不好,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还认识警察,而且看样子,交情还不浅。
“我是市公安局的雷厉,”雷厉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来,是有点事情要找何雨柱同志。”
他特意加重了“同志”两个字,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
阎埠贵本来还想凑上前去打探一下消息,可看到雷厉那严肃的表情,还有他腰间别着的手枪,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缩了缩脖子,躲在人群后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里盘算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他偷偷地瞄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看雷厉,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何雨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雷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如同寒冰利刃般刺入每个人的心中。
他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但我进门这么久,发现这个院子非常的不和谐!我就想问问,到底是谁在这里挑事,破坏人民群众的团结以及和谐稳定的社会形势?”
刘海中原本趾高气扬的气焰瞬间熄灭,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的火堆。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雷厉一上来就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让他心惊肉跳,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没…没有…都是误会…误会一场…大家…大家都是出于好心…想…想帮助何雨柱同志…”
之前还一副颐指气使、指点江山模样的二大爷,此刻却卑躬屈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下气,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小心翼翼地偷瞄着雷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讨好,生怕自己再惹怒这位煞神。
雷厉听着刘海中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四合院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一哆嗦,更加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笑声戛然而止,雷厉脸色一正,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冷冷地盯着众人。
四合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动弹不得。
阎埠贵更是吓得缩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告诉你们,”雷厉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何雨柱同志在协助公安局执行重大任务时,有重大立功表现!现在他是英雄!如果以后谁再敢算计欺负他,别怪我们不客气!”
雷厉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威慑力。
四合院里依旧一片寂静,众人依旧沉浸在震惊和恐惧之中。
许久,刘海中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刘海中脸色煞白,腿肚子还在打颤,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英雄?他何雨柱一个厨子,能是什么英雄?”
虽然声音不大,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寂静的四合院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人群中有人听到了这句嘟囔,窃窃私语起来。
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暗自揣测: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张海洋猛地回头,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在刘海中身上,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你是在质疑国家的判断?还是质疑我们军委会的眼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红色的证件,啪地一声打开,亮在刘海中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的证件!我张海洋,军委会秘书,可以证明何雨柱同志的英雄事迹!谁要是敢欺负他,我们军委会第一个不答应!”
刘海中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比纸还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嘟囔,竟然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这该死的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他哆哆嗦嗦地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有…我…我就是…好奇…”
张海洋冷哼一声,收起证件,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何雨柱身边。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并没有因为刘海中质疑自己而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甚至没有多看刘海中一眼,而是转头对雷厉和张海洋说道:“行了,演够了,就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吧。”
他并没有特别感谢雷厉和张海洋为自己站台,在他看来,这更像是雷厉对他的一种补偿。
毕竟上次在香山,雷厉将他当做诱饵,差点让他身死道消。
雷厉和张海洋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奈。
他们知道何雨柱的脾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他走进了屋。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何雨柱修复关系。
在家中探头探脑的秦淮茹,看到雷厉和张海洋两人和何雨柱的关系之后,眼中更是异彩连连。
……
进屋之后,何雨柱招呼雷厉和张海洋在有些斑驳的木椅上坐下,又从有些掉瓷的暖水瓶里给他们倒上热水,这才笑着问道:“二位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莫非又有什么坑想让我跳?”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调侃,仿佛之前在院里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影响到他的心情。
雷厉被何雨柱这句玩笑话噎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他知道何雨柱这是在点他上次香山的事情,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刚想开口道歉,却被何雨柱抬手阻止了。
“行了行了,都过去了,说正事吧。”
何雨柱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提,“这次又是什么事儿?不会真是又要让我去当诱饵吧?”
雷厉连忙摇头,“这次不一样,柱子,这次是好事!上面要给你颁发‘锄奸英雄’的称号,表彰你在田湖案中做出的贡献。”
“田湖案?”何雨柱微微一愣,这么快就要开表彰大会了吗?
感觉不太符合我们【庸懒散浮拖】的作风啊。
“对,就是田湖案。”雷厉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你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直接消灭了田湖及其同伙。上面对你非常重视,但考虑到你不是体制内的人,没法给你立功表彰,所以特意决定授予你‘锄奸英雄’的称号。”
何雨柱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奋。
他对于这些荣誉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和妹妹的生活。
“那表彰大会什么时候举行?”他问道。
“后天上午十点,在大会堂。”雷厉回答道。
“大会堂?”何雨柱有些惊讶,“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这是你应得的荣誉,柱子。不过这次大会是秘密进行的,你懂的。”张海洋这时插话道。
张海洋见何雨柱对“锄奸英雄”的称号似乎并不在意,连忙补充道:“柱子,这田湖案牵扯甚广,影响极大,上面非常重视。要不是你提供的关键线索,这帮特务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你可是立了大功的!”
何雨柱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厨子,碰巧撞上了而已,哪有什么大功不大功的。再说,我灭了他也是为了自保,谁知道他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说完这话,何雨柱突然皱起了眉头,审视地看向雷厉,“既然田湖案都结案了,那李承泽是怎么处理的?”
听到何雨柱提起李承泽,雷厉的脸色不禁一变,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柱子,这李承泽的身份有些特殊,牵扯到一些……嗯,比较复杂的情况。虽然我们掌握了他的一些犯罪证据,但最终……”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他只是被调离了原岗位,并没有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调离岗位?”何雨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就这?他可是差点害死我!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他害死了!”
雷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柱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李承泽的背景很深,上面也有很多顾虑……”
“顾虑?”何雨柱冷笑一声,“什么顾虑?我看是包庇吧!”
张海洋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柱子,你别激动,这其中确实有很多复杂的原因。不过你放心,虽然李承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次的事情让他丢了脸,上面也对他很不满了,他的仕途算是彻底完了。”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雷厉和张海洋说的都是实情。
在这个年代,人情关系和政治斗争错综复杂,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
虽然他对李承泽的处理结果很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表彰大会的细节,雷厉和张海洋便叫嚷着肚皮饿了,要何雨柱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