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没有吃各种激素各种化学物,原生态……真香啊——小老鼠、小树苗!让你们的手下撤走,放我的小弟们进来,我们吃饱喝足,以后把人类圈起来养,你们的任务就是帮我看好人类,别让他们逃跑了。”
“这……”
鼠爷小眼睛辘辘转,最后坚定不移地告知龙爷——恕难从命!
“如此……也好!”
龙爷忽然发力,速度之快,就连鼠爷来不及反应,觉得天一黑,身体失去重心,被砸在地上。
“吱!吱!吱!”
鼠爷被砸在地面上,背部化作上百只老鼠缓解龙爷的力量,然而鼠爷又岂是泛泛之辈,年轻的他单挑虎爷,把牛高马大的对方打到五体投地,一顿打老实了半生,这一次若不是鼠爷上了年纪,段凡生岂敢策反虎爷,虎爷又岂敢做出背叛出逃之事,有时候老了得认,不然鼠爷定以一人之力,把他俩打到抱头痛哭,后悔莫及。
被抓住头鼠爷一个激灵,抓住龙爷的手臂,全身散做一只只黑色的老鼠,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密密麻麻,眨眼之间依序绕到龙爷背后,然后形成一体,鼠爷再现!
“断!”
鼠爷一个用膝盖顶住对方的腰,双臂勒住对方的脖子,试图进行绞杀。
“舒服!用力点!爬了一个多月的洞,腰酸背疼,对!再用力点!使劲!”
“鼠哥!”
树爷出手,手臂化为藤蔓,困住龙爷的脚,然后高高甩向天空,到达百米之高之时,再被狠狠拽下来。
“轰!”
地面经不住龙爷自由落体加速度的坠落,被砸出一个半径五十米的巨坑。
“舒坦……”
龙爷一个鲤鱼打挺从支离破碎的地面翻起,走出石坑,然而当他踏出石坑那一步,心神不由自主咯噔一下,抬头一看,只见鼠爷身披藤蔓铠甲,抱着手歪着头看着他。
“咕噜……”
龙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但是下一秒,嘴角再一次咧到了“脑后跟”。
“有点意思!”
……
“呼……呼……”
段小染在迷失森林奔跑着,刚刚龙爷出现的时候,鼠爷自制保护不了她,于是吩咐树爷趁着对方不注意,让云中鹤云中雀强行带着段小染离开战场,而段小染被拉扯一段路,想着回头找段重楼,结果半路险些被喜单行带走,森林树木茂盛,枝叶盘结昏暗,她只能紧紧跟在云中鹤毛茸茸的屁股后方,而云中雀一直在天空提醒着他们,躲避七武士——怒相须以及其他段府子弟的追赶。
“小姐!别跑!外面危险!”
段小染身后,一路把身边树木燃烧起来的怒相须边追边喊,他的本意是好的,段小染也知道,小时候母亲尚未离去,家温暖可亲,七武士也把自己视为妹妹,后来……父亲变了,七武士被迫也跟着他变得“凶恶”,但是私底下,段小染知道,他们一直视自己为妹妹,只不过现在如果一旦被带回家,恐怕如今一切准备妥当,没有任何顾忌的段凡生,还会让她活着离开段府吗?
“站住!注意危险!”
怒相须好心提醒,下一秒以神通幻生出火焰枪,三支火焰枪飞跃段小染的头顶,如同清明祖坟头三炷香一样插在前方的地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呼……”
带路的云中鹤挥挥翅膀,火焰枪的火势被劲风无情吹灭,末了还不忘回头给对方一翅膀,突如其来的狂风把怒相须吹得七荤八素,等从地上再爬起来,视野里早已没有了段小染的身影。
“前面,前面有主人呀!哎……”
怒相须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朝着森林深处走,好心好意却拦不住段小染,他只能继续去把未完成的任务给完成。
“唧!唧!”
“唧!唧!”
“唧!唧!”
段小染离开迷失森林,刚刚踏入东吴城,负责带路的云中鹤不到五秒时间里发出了三个撤离的信号,就在段小染完全搞不懂该往哪个方向逃跑时,四面八方传来了机器运作的嗡鸣声。
“小染?你怎么会在这?”
说话者,一米八个头,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子,虎背熊腰,正是段小染之父——段凡生,不过与以往打扮不同,今天的他身穿一袭大红长袍,戴了一副厚实的眼镜,镜片里隐约还闪烁着一些图案与文字,魁梧的身材,火红的大衣,斯斯文文的眼镜,这搭配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额……爸!”
“你不是在郑宅吗?怎么从那边过来……难道……你想坏我大事?”
段凡生神色凝重,长袍无风自动,身上散发出一种杀戮的气息。
“爸!没有!我,我是去森林采药!”
“没关系了,正好!拿你来实验!”
段凡生伸出手掌,隔空朝着段小染一抓,四周的机器人眼珠子发出红色的亮光,然后一步步朝着段小染走过来。
“跑!跑快点!如果你能跑回去,我就放了你!”
段凡生话音刚落下,段小染从他身边冲过,直奔郑宅,至于那句“跑掉就放了她?”,不管别人信不信,她是不会再相信了,就拿她结婚一事来说,段凡生口口声声说为了她的幸福,已经给她寻得好人家,生个娃忙忙碌碌了却一生,哪曾想,每一桩婚事的配偶都是段凡生“精挑细选”的老男人,段重楼气不过,一次两次三次暗中杀死新郎官,知情段凡生非但没有怪罪,也没有大义灭亲,反而越发觉得有趣。
他一次次安排段小染的婚事,然后又一次次暗中观察段重楼绞尽脑汁编造的“意外”,对此段小染很不理解,也曾当面问起,段凡生却说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当庇护,段小染听了,默默回到房间,一阵干呕。
段小染始终不明白,既然父亲不疼爱孩子,放任不管便是了,然而他却总是以关爱的名义一次次给自己带来麻烦,给段重楼来带沉重压力,名义上是“为你好”,实际令当事人苦不堪言,换做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父亲,他们哪怕简简单单地活着,也是一种磨难吧?
“秋秋,你的孩子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今天,是时候把我们的恩怨了了,段重楼,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就让我把你宝贝女儿,送去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