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使?他果然在欺骗我。
看来那位财政大臣,应该遭遇不测了。
阿道斯站在大门口正在思索时,一个守卫打扮的人走到大门前。
守卫刚想开口询问,忽然他合上了半张的嘴,转而自行打开大门,随后又如常关闭,继续他的巡逻,全程未曾察觉到阿道斯的存在。
阿道斯手指摸了摸手杖上的宝石,进入豪华的大厅后,让左右看了看,便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期间,不管是仆从还是守卫仿佛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样。
阿道斯走向楼梯时,就隐约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时他发现,二楼的过道,同样有些守卫在看守。
然而那些守卫仿佛完全不知道房间里早已发生一场惨案。
他朝着血腥味的房间走去,只见,房间内五具无头尸体分别倒在血泊之中。
而旁边,一个身着洁白正装的青年却端坐在椅子上,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他悠然地抽了一口烟,目光平静地迎上了踏入房间的阿道斯。
阿道斯见状,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干净的椅子坐下后语气平淡道:
“你在等我?”
“没有,我在逃跑。”
夏尔·艾则孜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阿道斯。
阿道斯冷笑了一声道:
“呵。很好,你叫什么?”
“夏尔,夏尔·艾则孜。您可以叫我夏尔。”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不知道我名字?”
夏尔坐抖了抖烟灰,语气平淡的回复着,同时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随即他指了指地上的五具尸体笑了笑道:
“你应该谢谢我!”
“我帮你处理掉了他们。”
“他们想将那个法案变成他们敛财的机器。”
祂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随即,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恍然大悟。
一位财政大臣家里死了那么多名流或者贵族,将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而那些尸体也没有了“记忆之丝”应该是祂用某种办法毁去了?
至于祂为什么想让法案推进?那应该不可能。
有了这一想法的阿道斯摸了摸手杖上的宝石,饶有兴趣的看向夏尔道:
“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这样既能让法案的推进没有阻碍?”
“又能,快速的制造混乱?”
夏尔·艾则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露出笑容道:
“对,您说的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
闻言,阿道斯心里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快就承认了。随即他继续问道:
“理由是什么?”
“你制造动乱的理由是什么?”
“还有就是你怎么知道,法案与我有关?”
闻言,夏尔露出一丝严肃的神情道:
“理由?”
“没有理由,这一切都是必然的。”
必然的?什么必然的?这场动乱是必然的?还是什么是必然?
阿道斯虽然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脸上却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
就在这时,夏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
“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彻底制止这场动乱的发生。”
他微微一顿,以一种蛊惑的声音说道:
“那就是将这几个家族中的人,一个不留地清除。”
“这样一来,他们的家族就再也无法组织起任何报复行动了。”
说完后,夏尔一脸期待地望向阿道斯。
闻言阿道斯嗤笑了一声道:
“哈哈哈,说实话,我刚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笑声渐渐收敛,同样以一种玩味的神情看着夏尔,补充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尊名吗?”
闻言,夏尔轻轻抽了一口烟,但不出所料,他又一次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待咳嗽稍微平息,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当然知道,您可以篡改所有生灵的记忆。”
“但作为分身的您,恐怕还没有能力篡改整个城市的人的记忆吧?”
祂说的有一定道理,以我目前的能力,确实不能篡改所有人的记忆。
但是本体可以啊,先看看祂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到时候如果有必要可以让本体出手。
想到本体驾驭着宾馆坐落于奥尔斯都中,他便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随即,他看向夏尔道: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而一旁的夏尔见状缓缓起身对着阿道斯行了一礼道:
“期待下次见面。”
正当夏尔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祂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笼罩着。
阿道斯则不急不缓地站起,步伐稳健地迈向门外,留下一句话回荡在这片空间。
“我也期待下次见面,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具木偶。”
随着阿道斯的话语结束,夏尔的身躯竟瞬间化作了漫天飞舞的冰屑。
而那冰屑之中,又隐约可见细微的木屑交织其间。
就在夏尔身躯破碎的刹那,二楼通道内的守卫们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骤然浓郁的血腥气息。
这股不祥之感迅速弥漫开来。
他们毫不犹豫地拔出转轮手枪,疾步冲向吸烟室,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所有守卫震惊失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恰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划破了庄园的宁静,那是从走廊尽头传来。
一个打扫过道的女佣,无意间目睹了室内的恐怖景象,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
“啊~!”
这一声尖叫,如同警报般,引得庄园内所有的守卫纷纷放弃手头事务,朝二楼蜂拥而至。
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个手持手杖的青年,面色平静,步伐从容,正悄然无声地穿过人群,向着庄园的出口缓缓走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在离丹瑟庄园不过五分钟车程的隐蔽之处,一个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内。
一个狰狞的红色骷髅嘴,如同地狱之门般缓缓张开,其下是那张着大嘴、缓缓逼近一具女性的尸体。
这具女性尸体,正是之前在吸烟室内窥视夏尔的那位女士。
此刻的她已遍体裂痕,而这些裂痕中竟奇迹般地生长出鱼鳞般的诡异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