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救得活?”初誓直接说了出来。
周围安静了一瞬,立刻有人说:“别人恐怕不行,但您一定可以,您可是兽神的使者啊!您拥有兽神赐予您的能力,治愈和预言,现在,请发动您治愈的神力,治好连巾吧!”
“是啊!使者,连巾是部落的勇士,他不能这么轻易就死掉啊!”
“使者,您有治愈他的能力,还请您治愈他。”
“使者!”
“使者!”
“使者!”
初誓不自觉后退几步,只觉得他们疯了。
“你们疯了!他都伤成这样了,我只是一名使者,如何治愈他?草药对他没用。”初誓大声道。
“不需要草药啊!使者,您本人不是就有治愈的能力吗?请您救救连巾!”
“请使者救救连巾。”
“请使者救救连巾!”
初誓这才明白,所谓治愈,不是拥有辨别草药治病的能力,而是自己本身就能让别人的伤痊愈。
初誓再次后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走这一步,走错了。
“初誓。”须弥开口,“既是兽神的使者,你该承担起你的责任,连巾快撑不住了,你得救他。”
初誓冷汗直流,他本就是冒充的,怎么可能治好连巾。
“我,我……”
“别废话了,赶快救他!”须弥严肃地看着初誓。
“我,我,我救不了他,他这种样子,根本就救不了!”初誓大喊。
须弥皱眉:“初誓,你可以,你拥有治愈能力,你能救他!”
“不,我不能,我不能!”初誓崩溃。
周围一片哗然,这个时候他们再看不出端倪,他们就白活了。
须弥反应过来,看着初誓慌乱的神色,怒了:“你骗我,你骗了我们!”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
“初誓!你可知道冒充兽神的使者,后果是什么!”须弥愤怒地看着初誓。
“他是冒充的?”
“我此刻倒是希望他是真的,毕竟连巾快撑不住了。”
“他有病吧!没事冒充兽神使者干什么,兽神使者是谁都能做的吗?”
“快送连巾去大祭司家!兴许还有救。”
“对对对,快送过去。”
一片兵荒马乱,连巾又被送去给大祭司。
剩下的,就要开始审判初誓了,这件事,惊动了族长。
族长沉着脸,看着初誓。天知道当得知兽神使者降临在他们虎族部落的时候,他有多高兴,兴高采烈地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让别的部落羡慕得不行。
可现在呢?就如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初誓,冒充兽神使者,你想做什么?”族长沉着脸看着初誓。
“我,我……”
“说实话!”
“我就是想让大家都尊重我,我就是想让须弥看看,我比金游更好!我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我只是想比过金游,我又有什么错!”初誓吼着。
“金游?他还活着?”族长疑惑。
须弥见实在瞒不住了,就说:“是的,他还活着,现已是狮族部落的雌性了。”
“嗯。不重要,他过得好就行。是我虎族部落没有保护好他,现在还是来说说初誓,就因为这样,你就冒充兽神使者,你可知道,兽神使者不是任何兽人能冒充的!”
“不就是冒充了一下嘛!又有什么关系。”初誓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你怎会不知冒充兽神使者是何等大罪!三百年了,谁都不敢冒充兽神使者,你却敢,你到底是谁!”族长眼神凌厉地看着初誓。
初誓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族长,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从我出生起,就没人告诉我关于兽神和兽神使者具体的事情,我只是想受人尊敬,比金游过得好,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了。”初誓立刻解释。
“无论你知不知道,冒充已是事实。按照规矩,你要解除你与你所有兽夫的关系,你身上的图腾会消失,从今往后,你属于虎族部落乃至整个兽人大陆的所有雄性。”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雌性啊!珍贵的雌性!”
“就因为你是雌性,才保住了一条命,若你不是雌性,我告诉你,你早就丧命了!”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我可是穿越过来的,我可是新新人类,怎么会沦落到这种下场?不会的,不该是这样的。”初誓嘀咕。
“众位没有异议吧!”
“没有!”
“好,那就这么决定吧!”
“是。”
“不,阿弥,阿弥,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这样,我们是兽侣啊!”初誓将所有希望放在了须弥身上。
可须弥怎么可能救他呢。
“你冒充的不是别人,而是兽神使者,我救不了你。”须弥冷漠地看着初誓。
初誓却不这么认为:“你还想着金游是不是!他已经是别人的兽侣了,是别人的了!你永远也无法得到他,永远也不!”
须弥狠戾地看着初誓,初誓被吓着了,瞬间噤声。
“若不是因为你,我与游游不会分开,这一切,都是你插在我们中间导致的!”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不是你自己分不清我们,才被金游拒绝的吗?哈哈哈哈!”
须弥最讨厌别人说他分不清金游和初誓了,当即扇了初誓一巴掌。
“是你刻意模仿金游,我才分不清的。你比不上金游的一根手指头。”须弥说完,走了。
大局已定,初誓与他的兽夫们解除了兽侣关系,从此初誓失去了自由。
这件事传了出去,有幸灾乐祸的,有遗憾的,有果不其然的,总之,无人同情初誓。
一切尘埃落定,又是一年秋冬季,乌惜游出生了,果真是顺了金游的意,是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狮崽,乌玄自闭了好久,看见小狮崽就想将他扔出去。
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崽儿,还是心疼的,更何况有金游护着,他怎敢真扔了乌惜游。
乌玄开始了与儿子争宠的道路,而乌惜游,也在自己阿父时刻想扔了他的目光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