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工作日时,陈千感觉自己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内心毫无波澜。
从容地起床,从容地更衣,从容地脸红心跳……啊,这个部分因为池木所谓的出门前的仪式。
明明都在门口了,非缠着陈千帮他系领带。
说真的他平时也不太穿正装,游戏公司嘛,大家没有脸不洗就来上班就可以喊一句:太好了。
陈千人生里的大场面没几个,打领带机会不多,生疏得很,更别说给别人系了,所以成品歪歪扭扭不成结是可预想的事情。
但池木期待的眼神就挂在头顶,一说算了你自己来吧,掐在腰两边的大手就不安分地乱动,蹭的陈千又痒又酥。逼得陈千不好轻言放弃,只能一次次试,终于有了个勉强还能看的版本。
“系的很漂亮。”池木在穿衣镜前欣赏了半天,明明是有些松垮的,却像是看到什么大师出品一样。他满意地笑笑,随即倾身在陈千的额前落了一下,柔声:“给我们小千的奖励。”
虽然只是一触即分的动作,却也还是染红了陈千,心里的小鹿像是在跳蹦床。
到了公司,池木自然地进入忙碌当中,不是开会就是和投资商见面,陈千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穿上西服了。
相比之下陈千清闲很多,到了午休的点就和其他人凑在一起,头碰着头聊天。
“陈千,你快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进展到哪一步了?事无巨细!从实招来!。”余望希休息时间一到,恨不得直接进办公室把陈千揪出来好好拷问一番,可碍于不知道一直在里面做汇报的技术组不敢进去打扰。
这个周末对他来说多少难熬,晚上打游戏的时候总能听到耳机里池木一会一个探头,夹着声音问陈千要不要喝水、吃东西,还不时喊声宝宝。
和平时的形象简直差了一个太阳和地球的距离了。
他可不觉得这种惊天大变是陈千想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计划能产生的效果。
其中绝对有鬼!
林西西什么也不知道,但听到余望希的话和语气她就兴奋,眼睛亮的出奇。
不是有糖就是有瓜,姐可得嗑点。
“啊?”陈千自知这其中没有几个能摆到明面上聊的,装听不懂余望希说什么,又暗自盘算从什么地方开始不算19禁……没多少能说的。
但想到一半他又放弃,他的记忆只有片段,他连他们最后有没有上三垒都不确定,毕竟听说结束后会很不舒服,但是他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好得能耕十亩地。
下午照例独自在办公室待着,最近他都开始借机摸鱼了,反正就他一个人谁也不知道。
刚开始还装模作样的坐在自己的小桌子旁玩手机,后来实在坐得腰酸,转移到沙发上趴着了,一个字,爽!
玩累了还能趁机眯一会儿,只要五点前醒过来别被池木抓住就行。
但是吧,人有的时候就是运气不好……
恍惚间感受到有什么在身上悄然挪动着,黏腻的很,一下一下勾着他,他脑子一顿,想着完蛋了现在做梦的场景都换到公司了。
在享受一下还是先起来再说里,肚皮上浅浅地一阵刺痛把他喊醒。
睡个午觉睡出问题了?
陈千没敢睁眼起来,只是开了一条眼缝悄悄看,短袖t恤的下摆被翻起,池木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衫,双腿跪在他身侧,头紧贴着他的小腹。
哪怕衣服的皱褶挡住了部分视线,他也能清晰的看到随着动作偶尔出现的一抹红艳。
那是啥?舌头???
“唔……”陈千现在知道为什么肚子疼了,这家伙属狗的啊,连舔带啃的。陈千支起身,连连向后退去,脱开了原本压在身上的桎梏。
翻开垂落的衣服,肚子上赫然印着几个牙印,还晶晶闪光。
“不是…池木哥你……”陈千心情很复杂,看着对面的笑脸,一时失语。
“怎么了?”他拉住陈千的脚踝用力一拖,刚挪开的陈千下一秒就回了原位,因为姿势的关系,两人离得更近。
鼻息间陈千闻到一丝酒气,下午去应酬了?
难怪气色这么好,原来是上脸了,不过也确实状态不是很对,喝醉了所以这么……黏糊糊的。
“那个,我们还在公司呢,几点了是不是该回家了。”他开始找手机要看时间,不管怎么样在公司乱来都不太好得赶紧回去。
“我的公司,你哥哥是股东,而且我锁门了。”池木抓住陈千的双手,往他头上一扣,暂停了陈千的动作,越靠越近。
“你的电话响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快接吧。”陈千快绷不住色欲熏心凑上去之前,音乐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响了起来,打破了暧昧。他趁机挣脱了被抓着的双手,推着池木催他接电话。
“哈——”池木脸上的欲色冷却,无缝衔接懊恼,烦躁地抓抓脑袋,直接埋进了陈千怀里,有一瞬间,陈千环视了耷拉的狗耳朵和没力气的尾巴。
真像个大狗。
托起大狗,陈千凑上去。
“啵”地一声,没能被电话铃压下去。
耳朵立起来,尾巴也开始摇,很好。
……
在池木的诱骗下,陈千变成了亏欠他需要补偿的一方。
陈千没能整明白,明明就是不应该在办公室做些不好的事,怎么几句话后倒成了他的不是。
但他没办法反驳那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只能选择接受池木提议——一起睡。
于是晚饭后陈千也就洗了个澡的功夫,他原本住的好好地客卧直接被清空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从枕套到床单都进了洗衣机。
惊人的速度,令人讶异的效率。有这种执行力,池木干什么都能成功的,他想。
不知道是不是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同床共枕的缘故,陈千有些紧张。
主要是一直都是池木在主动,相处的时间里有很多不确定性。这大哥太勇了,每次以为这是他的极限的时候,池木都能再超出一点,次次都是新体验。陈千根本招架不住,攻没得攻,守也守不住,很被动。
他默默躺好,捂着自己的被子等浴室的声音停下来。
你真别说,第一天晚上,他有些莫名的期待。察觉到时忍不住在心里哀怨,也就厮混两天现在连自己都变奇怪了。
可等到昏昏欲睡,池木带着水汽扑过来,就只是把陈千往自己怀里团了团,其他什么也没做,就那样安详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