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屋内,给房间里镀上了一层金边。
赵子龙难得和家人亲人一起围坐在饭桌前,这看似温馨的聚餐。
其实,是一顿充满离愁别绪的告别午餐。
饭桌上,摆着八道家常菜,有香气扑鼻的红烧肉、酸辣土豆丝、香煎的豆腐、红烧鱼和番茄炒蛋等。
母亲钱五月强忍着泪水,不停地给赵子龙夹菜,心里想着:“我的儿啊,这一去不知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只盼你能平平安安的。”
父亲赵宏则默默地抽着烟,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子龙,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可这城里到处都是鬼子,他这一去,真让人放心不下。”
妹妹赵敏低着头,眼眶泛红,暗自思忖:“哥一直最疼我,我放心不下你。”
大家心里都清楚,赵子龙准备离开定平山庄进城去,此去不知归期几何,也不知前路是否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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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钱五月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不舍,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赵子龙碗里,声音带着哽咽:“子龙,多吃点,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吃到家里的饭菜。”
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赵宏沉默地喝了一大口酒,缓缓说道:“子龙啊,你真的决定要去城里开小酒馆收集情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不过,你执意要去,我肯定拦不住你。你凡事小心。”
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重重地叹了口气。
赵子龙坚定地点点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爹,国难当头,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妹妹赵敏拉着赵子龙的衣角,带着哭腔说:“哥,我不想让你走,我害怕。”
赵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小手紧紧攥着赵子龙的衣角。
赵子龙摸了摸赵敏的头,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敏儿乖,哥哥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把鬼子赶走了,咱们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说完,拿起酒杯,仰头喝光。
这时,舅舅钱枫开口了,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说道:“子龙,舅舅支持你,但这一路上危机重重,你可要小心啊。”
姥姥钱王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子龙啊,姥姥年纪大了,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姥姥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
赵子龙眼眶微红,走到姥姥钱王氏面前:“姥姥,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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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碟发出的轻微声响。
钱五月忍不住又说道:“子龙,要不让你爹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她的目光中满是焦虑和担忧,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赵子龙连忙摇头,神色坚定地说:“娘,爹在家能照顾好你们,家里不能没有爹。我不能让爹去冒险。如今局势这么乱,爹留在家里,能撑起这个家,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我该做的事。”
舅舅钱枫紧接着说道:“那让我跟你去总行吧?我身子骨还算硬朗,能帮上你的忙。”
赵子龙还是拒绝道:“舅舅,您也留在定平山庄照顾好姥姥。城里太过危险,情况复杂,您去了我反而要分心照顾您。我一个人目标小,行动也更灵活。”
钱五月眉头紧皱,再三坚持:“子龙,必须至少找一个伴,否则娘这心里不踏实。你一个人在外,娘这心时时刻刻都悬着,万一有个什么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赵子龙握住母亲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娘,您别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一个人能行。我已经计划好了每一步,到了城里会小心行事的。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也知道怎么完成任务。”
赵宏长叹一口气,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子龙,既然你心意已决,爹也不再阻拦你,但你一定要记住,活着才有希望,遇到危险别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家可就指望你能平安归来。”
赵子龙重重地点头,目光中透着坚毅:“爹,我明白。我不会莽撞行事的,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完成任务。”
赵敏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哥,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我每天都会盼着你回来,要是你不回来,我会天天哭的。”
赵子龙微笑着说:“敏儿,哥答应你。哥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好多好多城里的新鲜玩意儿。”
钱枫说道:“子龙,到了城里,凡事多长个心眼,别轻信他人。人心隔肚皮,这世道坏人可不少。”
赵子龙应道:“舅舅,我记住了。我会小心谨慎的,不会轻易上别人的当。”
姥姥钱王氏抹着眼泪,颤巍巍地说道:“子龙啊,不管遇到啥困难,都要想着家里人在等着你。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想想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赵子龙站起身来,眼眶湿润,给家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等我胜利归来!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咱们一定能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
饭后,赵子龙开始收拾行李,不过寥寥几件。
母亲钱五月在一旁默默地帮忙,她的手不停忙碌着,泪水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趁赵子龙不注意,偷偷抹掉。
父亲赵宏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一脸的凝重,烟雾缭绕中,那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妹妹赵敏紧紧抱着赵子龙的胳膊不放手,带着哭腔说道:“哥,我舍不得你。”
赵子龙温柔地安慰道:“敏儿,别难过,等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终于,行李收拾妥当,赵子龙背起背包。
钱五月拉着赵子龙的手,紧紧握着,久久不愿松开。
赵子龙看着家人,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说道:“爹,娘,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姥姥和妹妹。”
然后,他毅然转身,大步离去,不敢回头,坚定地朝着训练场走去。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聚,每个人的心都被离愁别绪紧紧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