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此人,绝非善类。
平日里仗着自己的那点势力,在这四九城的酒馆行当里作威作福,谁都得让他三分。
这一天,他从赵子龙的小酒馆铩羽而归,回到家中,那是被气得半死。
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赵子龙的不识抬举。
要知道,自从鬼子进了四九城之后,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成了小鬼子面前的红人,彻彻底底沦为了鬼子的走狗。
靠着鬼子给他撑腰,他在这城中越发地嚣张跋扈,无人敢轻易得罪。
今天,在赵子龙那里吃了瘪,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一回到家中,秦淮礼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眼睛瞪得滚圆,里面似乎要喷出火来。他先是一把将桌上的茶壶狠狠地摔到地上,“砰” 的一声,茶壶瞬间四分五裂。紧接着,他又抄起旁边的花瓶,用力地朝墙上砸去,花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随后,他看到了柜子上的摆件,想也不想,直接挥手扫落。
稍稍冷静下来后,他恶狠狠地吩咐张顺和李福:“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备下好酒好菜,去把开酒馆的几家有头有脸的掌柜们都给我请来,我倒要好好谋划谋划,怎么对付那个不知死活的赵子龙!”
张顺和李福哪敢怠慢,连忙点头应是,忙前忙后地准备起来。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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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的掌柜们陆陆续续来到了秦淮礼的府上。这些掌柜们心里都清楚,这秦淮礼突然设宴邀请,准没好事。但碍于他如今的势力,又不敢不来。
众人在客厅里坐定,个个面色凝重,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秦淮礼阴沉着脸,那表情仿佛能滴下墨来,他如鹰隼般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冷冷地说道:“各位,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件事要和大家商量。”
其中一位掌柜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瞧秦淮礼,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秦会长,不知是什么事?”
秦淮礼猛地一拍桌子,那响声在安静的屋内如同惊雷一般,他大声说道:“还不是那个芝麻胡同的赵子龙!他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不加入酒馆商会。这不是明晃晃地打我的脸吗?他以为自己是谁?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
众人心里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下,都知道这赵子龙怕是要倒霉了。
另一位掌柜试探着说:“秦会长,或许赵子龙有他的难处,要不咱们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定好好跟他讲讲其中的利弊,他能回心转意。”
秦淮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给他机会?那我的面子往哪搁?我秦淮礼在这四九城的酒馆行当里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他赵子龙敢拂我的面子,就必须付出代价!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要一起想想办法,怎么让他乖乖就范!”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接话。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淮礼见大家都不吭声,更加恼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吼道:“你们都哑巴了?平日里在我面前说得天花乱坠,好听得很,现在要你们出主意的时候,一个个都没声了?都想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这时,一个向来善于迎合秦淮礼的掌柜赶忙说道:“秦会长,依我看,咱们可以联合起来打压他,让他的小酒馆没生意可做。他没了生意,自然就知道会长您的厉害了,到时候还不得乖乖来求您。”
秦淮礼哼了一声,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这还用你说?具体怎么做?给我详细讲讲!”
众人一听,纷纷七嘴八舌地出起了主意。有的说:“咱们可以派些地痞流氓去他的酒馆捣乱,让客人不敢上门。” 有的附和道:“对,还可以散布谣言,就说他的酒菜不干净,抹黑他的名声。” 还有的阴恻恻地说:“断了他的酒水供应,看他拿什么做生意。”
秦淮礼听着众人的话,脸色渐渐缓和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些主意都可行。不过,得做得干净利落,别让人抓住把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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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密谋一直持续到深夜,屋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映照着众人那一张张或阴狠或谄媚的脸。
秦淮礼坐在首位,脸色阴沉,手中紧紧握着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口,眼神却始终凌厉地扫过众人。
“咱们得把这事儿办得滴水不漏,让那赵子龙毫无还手之力。” 秦淮礼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会长,您放心,就按咱们商量的来,准能让他服服帖帖。” 一个满脸谄媚的掌柜赶忙附和,一边说着一边给秦淮礼倒满酒。
另一个掌柜则阴恻恻地出着主意:“咱们先派几个混混去他店里找茬,闹他个鸡飞狗跳,看还有哪个客人敢去。”
“这还不够,再散布些谣言,就说他那小酒馆是个黑店,坑蒙拐骗。” 又有人接着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完善着这个阴谋。秦淮礼听着,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丝阴狠的笑容。
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众人的话语也越来越恶毒。
直到最后,大家都觉得计划周全了,才在一片阴恻恻的氛围中结束。
而此时的赵子龙,还全然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依旧在小酒馆里忙碌着,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他认真地擦拭着桌椅,摆放着酒杯,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小酒馆的生意做得更红火,如何让更多的客人满意。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