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晚上过后,我们就全部人搬去了叫蛇蝎村这里。”
刚来的时候,看见村子里没有什么人来来往往,这场景也是奇怪得很。后来听房东他们说,才知道他们是因为刚刚好赶上这边每年农历三月的第一个属龙日,这是楚雄彝族一年一度的传统祈雨节,彝语称为“门捏底”。
季春三月,正是一年中天干少雨的时节,彝族群众担心四月间小秧栽不下去,就以村落或家族为单位,相约成群,在毕摩的主持下,选择寨子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到山顶祭天求雨。
彝族人都觉得,祭天求雨的山越高,就离行雨的天龙越近,求雨也就更加灵验。祭天求雨仪式是在村寨附近最高的山顶进行,选一棵大树作“龙树”,在龙树下摆设祭坛,在祭坛上铺垫青松毛,摆上酒、茶、米、肉等祭品,点起清香,杀鸡宰羊,敬奉“天龙”。
祭祀仪式开始,毕摩要在参祭人员中选出一个强壮的小伙子,让他抹成大黑脸,装扮成“龙王爷”的模样。龙王爷腰间挎着一个盛满水的大葫芦,攀上龙树,在毕摩念“求雨经”时向下泼洒“雨水”。其它参祭人员跪在祭坛前,默默地念着祈雨的话语。毕摩手摇冲天铃,身披法衣,头戴法帽,施展法事,边跳边念“求雨经”。念完一段经,龙王爷就向地面洒些“雨水”。然后问树上求雨的人,雨下得如何?求雨众人答:“雨水太少,庄稼长不起来,请龙王爷多行点雨”。毕摩又念一段“求雨经”,龙王爷又从树上多洒些“雨水”,再问如何?求雨众人答:“雨下得太多,庄稼受涝,难有好收成”。毕摩最后再念一段“求雨经”,龙王爷才均匀地降下雨水。
祈雨祭祀完毕,大家开始吃祭餐,吃完祭餐,众人就启程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毕摩手持法器在前边引路,年轻小伙子们则临时扎一乘轿子,把黑脸“龙王”抬回家。一路上毕摩吟唱“鲁更恰”,他们认为这样做了,就能把“真龙\"接回家,来年就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彝族古老的祈雨节,世代相传延续至今,表达了彝族人民期盼风调雨顺,五谷丰收的朴实心愿。
我那个时候也去凑热闹看了一下,也是挺有趣的,都是为了未来的风调雨顺。我们那边是直接去一些龙王庙祈求的,大概全部人都会去的,不过就是我家都是阿公去的。一般我们来之前都做一些准备,在这些老乡们面前,要尊重他们的文化什么的。
“后来我们便住了下来,因为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在山里,一般晚上没有什么人来,我们都是晚上做事情,白天睡觉的。”
开始的时候,余支锅带着我去踩点,看那个堆土在哪里。支锅知道这些,所以也教了一些给我,教我怎么看。一般像这些高山突然有一个小土包凸起来,就知道有问题了。我们去看的时候,发现有一点凸了起来,余支锅拿起一把土看了看,就回去了,没说什么,我也不懂。后面开始是大哥去下土,看需要挖多深,也不深,只不过挖这个需要几天时间,挖这个斜盗洞。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我就带着土走到一些荒废山塘或者一些水比较大的河流去散土。那时候也奇怪,自己竟然也不怕,敢一个人去。余支锅说过我比较大众脸,没有什么人能记得我的脸,所以去到哪里都让人感觉陌生又熟悉,让人觉得认识又好像不认识。慢慢地,开始挖的越来越多了,我散土已经散了不知道多少土了。一天一晚上,终于挖到了,大哥和二哥下土的时候,一铲子翘了一下,余支锅在旁边听见,就用对讲机问道:老大怎么样了,大丁怎么样了。
大哥过了一会儿后就说支锅“到地了”,意思就是找到了墓道了。挖了那么久,没有挖错地方,一下就到地了。然后余支锅特别沉稳地叫老大老二上来先,因为开了一个口,看见里面氧气不足,就让它放一天,明天再下。
“然后看见大哥二哥陆陆续续的从洞口上来了,并且带上来几袋这墓里面用来封闭墓的夯土,支锅让我今晚就散了,不然明天晚上没有时间了,出门的支锅特意交代我要注意安全。”
我连夜背上那几袋夯土就出去了,我出来的时候,我记得那个时候已经是快天亮的时候了,我也不可能再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只能再寻找比较近一点的地方散了。
刚刚好我看见他们有一个旱厕,旁边的化粪池全是屎的坑。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粪池旁边,将背上的夯土尽数倒入其中。
就在倒的时候比较重,那个屎掀了起来,喷到我一身。
我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太在意,没有闻到味道,后来倒的差不多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就特别臭了,跟毒气一样臭,根本没办法闻。我就把上衣脱了下来,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粪池里爬了出来。开始的时候,我倒的时候给屎坑掀起来,溅得一身,就没有去看那些,只想尽快倒完了以后就跑回住的地方。那个味道太臭了,根本没办法忍受这种味道。
“回去的时候,我还紧张地回头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我太过紧张听错了吧,我安慰着自己,然后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然而,当我回到住处时,余支锅他们已经睡觉了,就大哥刚洗完澡出来,看见我一身的臭味。”
大哥说:“阿文,你是不是掉进屎坑里面去了啊。”
我说:“没有大哥,给倒土的时候掀起来溅到了,然后大哥叫我赶紧先去洗澡,然后随后我就去洗澡了,但是就是洗了几次,就是洗不了那个味道,大哥就拿了一种特别香的水给我,让我喷一下,就没有那么大臭味了。”
我按照大哥的指示将香水喷在身上。尽管香味暂时掩盖了恶臭,但我仍然感到不安。那种异样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法完全放松,一直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下,迷迷糊糊的。
“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紧张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正当我以为又是自己的错觉时,可能最近太累死了,出现幻觉了。”
睡了一觉,天就亮了,但是身上的味道还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我起来的时候,余支锅在那里喝着茶,珊姐大哥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