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又琢磨起了白天老周给他看的那张报纸和请帖。
报纸上的图片印的正是青铜鱼,青铜鱼在他手里有两条,而老周说的那场拍卖会上赫然也有一条,从请帖标的价格来看,拍卖会上的那条青铜鱼还是千万起步。
他如果想凑齐三条青铜鱼,最少需要一千万去拍卖,他上哪去搞这么多钱?开玩笑,如果这条青铜鱼真能拍出去这个价格,他还不如把这两条青铜鱼拍卖出去呢,至少能赚两千多万。
无邪从盒子里取出属于他自己的那两条青铜鱼轻轻摩挲着,这青铜鱼总共只有三条,每一条都不尽相同。
尽管他对这两条青铜鱼上面所隐藏的秘密尚未完全破解开来,但凭借直觉和经验判断,他认为这三条鱼之间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它们或许互为补充、缺一不可。
手中握着这两条青铜鱼,他仔细端详着鱼身上精美的纹路和图案,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端倪,但那些复杂的符号始终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研究这两条鱼了,无邪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派人去打听一下拍卖会的消息,虽然他暂时没有钱去买下下第三条青铜鱼,但是好歹也要打听一下这青铜鱼的去路。
万一以后有机会能将青铜鱼凑齐呢?万一真的有人愿意花一千多万拍下那条青铜鱼呢?他虽然好奇心重,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愿意花一千多万拍下这条青铜鱼,他也不介意把自己手中这两条拍卖掉。
毕竟像这种有秘密的古董,在市场上流通一下,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就能碰到解开秘密的人。
怀着这种心思,无邪吩咐手底下的伙计去打探了一下这场拍卖会的消息。
不过时间紧张,拍卖会在第二天上午就要举行了,就这短短的一个晚上,伙计们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消息。
这事儿虽然吩咐下去了,无邪却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这还真是时间紧,任务重。
无邪本想着第二天早上,不行自己就去看一看,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已经9点了。
住处与拍卖会之间有着不短的路程,无协估摸了一下,如果此刻动身前往,等他抵达拍卖会的时候,恐怕拍卖会都已接近尾声了。
权衡之下,他觉得与其匆匆忙忙赶到却只能赶上个尾巴,还不如就此放弃,毕竟他只在乎那条青铜鱼,等拍卖会结束之后,打个电话问问老周,打听一下青铜鱼的去处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他给老自己噗打了个电话,老海那边背景音嘈杂,听起来很忙的样子,无邪长话短说,询问了一下青铜鱼的去处,最终得到了一个没有人拍下那条鱼的回答。
无邪放下心来,接下来只需要等伙计找到买家的消息就可以了,和他想的差不多,根本不会有人愿意花一千多万去买那么小小一条青铜鱼。
虽然古董行业里面不能因为大小来判断价格,但是这青铜鱼的年份也不算是特别久远,怎么看也值不上这个价。
虽然无邪心里清楚,这青铜鱼背后竟然隐藏着什么秘密,他这边正思索着,王萌敲响了他的门,“老板。”
无邪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王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攀子来了。”
无邪一听此言,心中顿时狂喜不已,脸上也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他二话不说,立刻将手中原本紧握着的青铜鱼放回盒子中收好,然后急匆匆地走到门前,迅速拉开房门并跨步而出。
“攀子来了吗?他现在人在哪里啊?”
当时在山东的时候,攀子受伤过重,不方便移动,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给他请了陪护,让攀子自己在山东住院。
更何况如今吴叁省不知所踪、音信全无,而攀子作为他的亲信和得力助手,在杭州这个地界上,他至少可以代表一半的吴叁省,他留在杭州,哪怕无协自己在外面到处跑,也能安心一些。
王萌跟在无协身后,“攀子在楼下。”
无邪来到一楼,见到的就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个活生生的健康的攀子坐在沙发上,他一时有点忍不住,红了眼角,喉咙发紧,开口喊道,“攀子。”
攀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对着无邪嘿嘿一笑,“小三爷。”
他听到无邪的哭腔,明显有些手忙脚乱,“唉!小三爷,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了吗?健健康康的,你看,啥事没有。”
无邪深吸口气,把情绪逼回去,对攀子露出一个笑来,“没事就好。”
接下来他们俩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报,发现对方都没有吴叁省的消息,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犯愁,吴叁省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