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人上了马车,阿彩坐在小山身边。
“驾!”马车缓缓离开,往家的方向走。
“陶大哥真客气,这里肯定是有不少东西呢。”
盒子外面绑着一条绸带,阮菁左看看 右看看的,就是舍不得现在打开。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阮浩然大概猜到是什么,但他不说。
回到家,阿彩把盒子放在厅堂的圆桌上就退下了,只剩下兄妹俩在。
阮菁小心翼翼的把绸带子解开。
“哇!哥,陶大哥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几种勾线笔的?”
阮菁高兴惊呼,盒子最上面用红色绸布包着的正是阮菁在楼下看中的那几支笔。还有几支应该是给阮浩然的写字的。
两方万象国最出名梅香墨砚,二十多种颜料。
看着这些非常难得的,说不出有多珍贵的礼物,阮菁连惊呼都不会了,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大恩不言谢!
“哥,咱们该怎么谢陶大哥?”
“笔和砚是陶大哥送的,颜料是我让陶大哥搜集的,也是算他送的。”阮浩然双手放在背后,施施然的说。
“谢谢哥!”阮菁秒懂,呲牙道。
“嗯,你自己回房去慢慢欣赏,哥有点事要出去。”
“回来吃饭吗?”阮菁想不到阮浩然这么忙。
“不一定,不用等我,过了饭点我在外面吃了再回来。”阮浩然想想道。
“那哥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小山,备车!”
阮浩然出去了。
阮菁高高兴兴的捧着礼物回房,她书房给了阿彩住,其实她的房间很大,就把书桌上挪回来,正好占一半位置。
“姑娘,你还有事吩咐吗,没有我帮五月洗澡。”阿彩进来问阮菁。
“去吧去吧!”阮菁在归类自己的礼物。
不是自家人不入自家门,阿彩初见五月,一点都不惧怕它体型巨大,相反她很喜欢。
五月很聪明,阮菁告诉它:阿彩以后是自己家人,五月靠近阿彩嗅一嗅,之后就开始接受她了。
现在小山找到了舒展五月的方法:隔几天就用马车载着五月出城去空旷的地方或者山里疯跑,这也是锻炼五月的一种方式。没事的时候,童砚也会一起去。
阮浩然去了城北一间幽静的小酒馆里,他进去的时候,包厢已经有了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子在里面看书。
“文正兄,来了?”
“耀璋这么快。”
两人关上房门,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李敏仪又约了阮菁出街,因为她的婚期快到了,很多东西要准备。
阮菁听她说,陶磊又外出收货去了,大约一个月后才回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陶磊自己亲力亲为。
陶磊给李敏仪的聘礼中有一家位置很好的铺子,在玄武街后面,陶磊说想做什么由李敏仪自己做主。
现在李敏仪就带着阮菁去看看。
同样是两层楼的规模,铺面不算大,但这地段租金也是足够贵了,如果李敏仪懒得搞,完全可以租给人家,每年租金也上万两!
但李家本来也是富裕人家,不差那点。她想着自己做点什么,因为陶磊成亲以后也依然会到处跑的,她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后宅妇人。
“阿菁,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两人合股做生意?”李敏仪一直在管理着家里的一些铺子,但那些多半会成为她的嫁妆之一,现在都在经营着,只有这一家是空铺。
“敏仪姐,咱们做什么生意。”李敏仪的提议太突然,阮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阿菁,我知道那些连环画册都是出自你的手,我知道这些,你不会怪陶大哥吧。”李敏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陶磊说这是阮家的秘密,让她不要外传。
“怎么会,只是我哥说,我一个女子不好搞什么抛头露脸的事,人怕出名猪怕壮嘛,所以才对外隐瞒。”阮菁眨眨眼说。
“噗呲!”李敏仪听到阮菁的话忍不住笑了。
“就是了,你的画功太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生动的人物画,觉得你画的画比苏玉莹小姐的还要好看,只是你没参加过那些诗社的比赛而已。”
李敏仪十分喜欢阮菁的连环画册,现在出的每一个故事她都收藏起来了。
“所以?”阮菁不解的看着李敏仪。
“你的画册里的那些衣裙也挺好看的,你让你家绣娘做的衣服也很特别,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的衣裳我就喜欢上了,只是那时咱们还不熟悉,不敢说。
咱们就开一间成衣铺子吧,你负责把衣裙画出来,我负责做成成衣,原材料我家就有。”
说起做生意,李敏仪的眼睛发着光!
“敏仪姐的意思是我负责设计衣服款式,你负责做出来?在这里卖吗?”
“对啊对啊,阿菁真聪明!”李敏仪拍手道。
“可以啊!如果你真想做,咱们就试试吧。”
虽然阮氏出品的连环画册未被超越,但也差不多被山寨得烂大街了,换一种方法赚钱也是时候了。
阮菁和李敏仪都是行动派的人,说了做,干脆就说起了如何装修铺子的事来,这里怎样搞,那里怎样搞,两人一说就说了大半天。
敲定了大致模式,也到午时。
“走,敏仪姐,咱们去‘珍馐阁’吃饭。”阮菁觉得肚子饿了。
“我请你。”李敏仪今天心情大好。
“不,今天我请你,以后,敏仪姐要带着我发财呢?”
“咱们一起发财,那改天到我请你。”两个姑娘说说笑笑,去到了“珍馐阁”。
“小二,我们要一间房。”李敏仪也算是这里的熟客了,她们来的时间有点晚,楼下都坐满客人了。
“真是巧了,剩下最后一间房间,李小姐二位楼上请!”
小二连忙过来招呼,能在一楼跑堂的都是一个人精,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他都记得一个大概。
正当小二准备带着阮菁和李敏仪上楼去。
“小二,给我一间房间。”众人后面传来了一声清脆却带点冷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