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王玄冬拿着一百块钱买了二斤猪头肉和一瓶二锅头,还有一包香烟,回到租住的小旅店。
他用菜刀将半个猪头切片,一片片肥而不腻的猪头肉看上去极为诱人。
用菜刀挑起一片放进嘴里,一口小酒紧跟其后。
在占卜一术上有两位祖师爷,其一为姜子牙,另一个是鬼谷子。
据传,赊刀人就是鬼谷子的后人,他们通风水走阴阳,铁口直断定生死,一把菜刀闯江湖。
这菜刀并非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赊的。
这把菜刀你先留着,预言成真的那天,我再来收钱,这把菜刀是我收钱的凭证。
这把菜刀你先留着,半年之后你家如有异变,去某个地方找我,别忘了带上这把菜刀,我只认赊出去的菜刀。
他们数代单传,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然而淡出不代表就没有。
赊刀人只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摆摊,桥洞下,胡同里,行事十分低调。
他们窥探天机太深,每隔一代30岁那年就要受到天谴,迄今为止,受天谴的赊刀人还没有一个成功摆脱诅咒的。
王玄冬就是这一代的赊刀人,当然了,他的爷爷就死在30岁那年的冬雷之下。
“10年,我只有10年的时间,如果不能改变我身上的诅咒,何不活的精彩呢。”
一声急促的刹车,一辆车牌号四个七的玛莎拉蒂停在了旅馆前,王公子和周爽下车,走进一家人旅馆。
前台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身材肥硕。
看到两个20来岁年轻人走进来,其中一个脑袋还被白纱布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歪嘴一笑问道:“两位开房么?”
王公子走到前台一把揪住了女人的衣领。
“你刚才笑什么?”
“我没笑啊。”
“别以为我看不着,你明显在笑。”
“我操!你个小逼崽子,怎么地?就算老娘笑了,你管得着么?”与此同时,女人一胳膊砸在王公子的胳膊上。
王公子感觉胳膊一酸,被铁棒砸中一般,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前台上。
周爽相对冷静,拿出一沓钱递给女人,同时掏出一张照片说道:“阿姨,别冲动,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在哪个房间么?”
女人看了看门外的跑车,又看了看递过来的一沓钱,估计有好几百块了。
她很娴熟的拿过钱,看了看照片又在电脑上操作一番问道:“这是你朋友啊?”
“嗯,是的。”
“203房间。”
“啊,麻烦您了。”
两人匆匆上了二楼,找到203房间,周爽敲了敲门。
王玄冬正吞云吐雾,听到有人敲门,随口说道:“谁呀?门没锁。”
砰!
王公子一脚把门踹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一股霉味冲进王公子的鼻子,他猛烈的一串咳嗽。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把木头凳子和一个卫生间之外,连个电视都没有,果然是穷逼流浪小青年。
王公子捂着鼻子问道:“你也姓王吧!”
王玄冬使劲回忆粽子少年,没在哪里见过呀,就连身后这人也不曾见过。
王玄冬应付说道:“我姓王,不姓王八。”
“没错了!你多大?”
“20,怎么了?”
“我爸挺他妈的勤劳啊,一年两次成功甩子,我也20,你几月的生日?”
王玄冬一头雾水,竖着眼睛说道:“你谁呀?我们认识么?”
“别装了,王建军是我那老不死的爹,你这穷逼是来认亲的吧,说!多少钱你能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与此同时,王公子随手拽了一把木凳子就坐了下去。
“啊!”
王公子坐下去的一瞬间,又弹了起来。
“什么东西扎我?”
周爽在王公子的屁股上找了半天,终于在屁股上拔下来一个木头岔子。
本想在王玄冬面前秀一把有钱的优越感,没想到装逼失败。
王公子手指王玄冬。
“你他妈敢偷袭我?”
王玄冬看着眼前跟个跳马猴子似的粽子,冷笑说道:“偷袭你?你讲不讲道理,我没偷袭大街上的路人,没偷袭前台的大姐,为啥就偏偏偷袭你了?”
周爽直接说道:“你开个价!多少钱能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王公子在王玄冬面前闹了半天,王玄冬感觉也是够了,厉声说道:“首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爹到处甩子跟我没关系,你们可以走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他妈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
刷,嘣!
还没等王公子继续叫嚣,一道银光闪过,擦着王公子的脑瓜皮插进了身后的门框上,菜刀刀把震的嗡嗡作响,可见力道之大。
“滚!”
两人二话不说,闪电般跳出房间跑下楼。
砰砰两声,两人关上车门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王公子声音颤抖说道:“太他妈的危险了,他会飞刀,怎么办?”
“软的不行,得来点儿硬的了。”
片刻之后,一辆商务车停在了玛莎拉蒂旁边。
黄警官下车跟周爽和王公子点头打招呼。
“老黄,准备妥当了么?”
“当然没问题,就算他是弯的,这罪名,安在男人身上,那也是一安一个准儿。”
周爽咬了咬牙。“嗯,去吧。”
黄警官拉开商务车侧门,一个大肉球滚了下来。
肉球最丰满的地方是一个青色短裙,半遮半露着肥臀,活生生一现代女版李逵。
走路像大鹅,摇摆着进了旅店。
最后一块肉片放进嘴里,一道滑腻腻的留香冲进王玄冬的整个口腔。
咚咚咚。
王玄冬嘀咕一声:“今天这是怎么了?”
“门没锁,进!”
门推开的一瞬间,王玄冬眼睛都直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肥硕的人?
王玄冬嘴里的肉片子瞬间感觉不香了,甚至有些腻,但还是强忍着油腻咽了下去。
她左右蠕动身形变换身姿,才在门外挤进房间。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面如大佛女子并不在乎王玄冬的话,对着王玄冬笑了笑,与体型完全不符的曼妙声音说道:“别耽误时间了,口是心非的男人,你们做坏事,只要裤衩子没脱干净都会狡辩不承认的。”
说完,便开始脱自己身上不多的衣服。
王玄冬久居道观20年,出山之前女的都很少见过,这一出山就遇到这种事,恍惚间就呆滞了一下。
愣怔的功夫,女子就脱掉了上衣,雪白的大胸脯就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