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冬在一旁摇了摇头,口型示意“不知道”三个字。
“怎么会是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韩海迟疑了一下说道:“徐哥,你看我先给汪洋打个电话,这样妥当么?”
徐辉顿了顿说道:“我既然能给你打这个电话,就不怕你通风报信,打吧。”
“那好,我稍后给你回过去。”
两人通话期间,王玄冬也终于想明白在哪个地方露了马脚了。
能锁定汪洋,一定是自己和汪秘书冒充工商人员的时候,被监控拍到了。
刚刚徐辉说有两人,那么另社会闲散人员肯定就是自己了。
韩海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说:“还是被锁定了,王玄冬,你主意多,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我们该演一场自己都不相信是戏的戏了。”
“假戏真做?”
韩海拍了一下韩峰后脑勺。“小兔崽子,什么假戏真做,动作片看多了吧。”
王玄冬眼睛一亮说道:“你家有绳子么?两根,要粗一点的。”
“有。”
片刻后,韩峰找来两根绳子。
王玄冬笨手笨脚的将韩海和韩峰绑在凳子上,说道:“徐辉说两个嫌疑人,一个是汪秘书,另一个肯定就是我了,接下来,我用你跟他之间官商之间的那些龌龊事要挟他,如果他干动汪洋,我就把你俩的勾当举报出去。”
“呃!”韩海无语。
“这主意好!玄冬,那你怎么办?把徐辉彻底得罪了!”
“对了爸,你跟徐辉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我也好奇。”
“叔,你准备一下,找个徐辉致命的把柄,我要录下来,威胁他。”
“那你跟徐辉就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甚至以后他还会命令我追杀你,你这样做真的值么?”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目前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办法,你还要生活在哈市,以后想让他对你没有戒心,必须把你跟他绑在一条船上,而我,世界这么大,到处走走也没什么不好的。”
“汪洋怎么办?他不能有危险,跟了我几十年了,他如果出事,我接受不了。”
“在没下抓捕令之前,让他带着家人坐最早的飞机,先离开这里,去国外避避风头再谋打算。”
半晌之后,王玄冬用韩海的微信给徐辉发起了视频电话。
“你是谁?”徐辉厉声质问。
王玄冬对着电话里的徐辉咧嘴一笑,缓缓开口说道:“徐大市长,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闲散人员,王玄冬。”
徐辉眉头拧在一起,眼睛眯了眯。
“怎么是你?”
王玄冬反问:“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想不出你哪里来的勇气跟我通话。”
“徐大市长,我爸从小就教育我,尽量不与庙堂的人有交集,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不跑,还有闲心跟我扯这些?”
“好了,我时间不多,进入正题吧。”
“好,我听着。”
“去年三月份,韩海的公司取得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采用以他人货物充当自有货物、低值高报等方式骗取出口退税,税务局的一群傻子难道不是装出来的?这事儿能那么顺利,有你的力量吧。“
王玄冬继续说道:“今年二月,你那情妇给你。”
“行了!这不是你害死我儿子的理由!拼了我这条老命都得让你去吃枪子儿。”
“好啊,那就挂了吧,我只不过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而你是一城之首,大不了鱼死网破呗。”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王玄冬镜头一晃,画面里出现了绑在凳子上的两人,都用胶布缠着嘴,呜呜的叫着,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大市长,别急呀,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泰国养鬼师阿布达跟你儿子合作,他以每个月一百万的租金使用你儿子的房产,用来养鬼害人,我跟阿布达本来就是水火不容,他的破绽被我抓到了,自然就走到了这一步,你儿子的死,是他想用来自保罢了,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一切。”
“你敢威胁我,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第二条我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你情妇那么多,再生。”
“行了!”
“好吧,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是建议,决定权在你。”
徐辉感觉这家伙,是专门来气自己的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呀,前提是你别干什么就行。不然,我可能就按照你想的那样做了,到时候鱼死网破,我不相信你敢跟我赌。”
徐辉沉默许久之后,缓缓抬头。
“哎!好吧,你怎么跟我保证永远保守秘密。”
“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拯救人类的使者。你儿子的事只是误伤,也就是说他做了再多的坏事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前提是别像阿布达那样惹到我。举报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是闲的蛋疼么?”
“好,我暂且相信你。”
“老狐狸,你给我记着,别看谍战片看多了,什么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我告诉你,能让我丢了命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鸡飞蛋打的日子可不好过。”
王玄冬这话看似在吹牛逼,实则不然,他的命天注定,到30岁那年必遭天谴,老天会按时取走,这就是每隔一代赊刀人的宿命。
挂了视频电话,王玄冬给两人解开绳子。
“哥们儿,你真是个全才啊,不拍电影白瞎这苗子了,别说徐辉了,我都信了。”
“主要是你演得好,看你叫的多性感,最佳男配角当之无愧呀。”
韩海叹了口气说:“这样一来,我们韩家上岸了,苦了你这孩子,当叔的过意不去啊,他是市长,你以后怎么办呢。”
“我又没打算在哈市呆多久,一段时间之后没人举报他,他就不会冒风险去研究我了,人性嘛,给点好处啥都不记得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徐辉挂了电话之后,给周树仁打了过去。
“市长,您吩咐。”
“息事宁人吧,别抓人了,就说两人互殴,都死了。”
周树仁眨了眨迷茫的小眼睛,仿佛不会说话了。
“就说是互殴,一个咬掉了对方的耳朵,一个抠瞎了对方的眼睛,别再烦我了,就这样吧。”
半晌没回过神的周树仁还是给下属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