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咱们找个阎罗问问便可。”
当朱玉知道阎罗是阴间最大的官职后,对王远明投去崇拜之色。
朱玉虽脆弱,但有王远明护送,方圆一里寸草不生,即使有挑衅的阴兵鬼厉,都死于王远明的巴掌之下了。
半晌之后,王远明跟朱玉来到了阴曹地府。
泰山王董和在星宫捧着一本古籍在看,突然神色一怔,抬头看去,王远明在大门外走了进来。
这家伙不会是找自己算账的吧!
上次借机会想拿回自己的腰牌,虽然没成功,但多少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一定是他儿子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再加上自己答应过王远明,还欠他一件能看得上的宝贝呢,两件事叠加在一起,找自己准没好事儿啊。
他身边的那个老太太又是个什么鬼?
不对,她不是鬼,他是生人。
董和只是扫过一眼,脑袋里就遍布了颇多的弯弯绕绕。
他还是将书倒扣在桌案上,讪笑着迎了上去。
“老王啊,哪阵风把你刮来了?”
王远明没有搭理董和,而是找了个合适的座位让朱玉先坐下,随后说道:“阴间煞气太重了,对我朋友的伤害太大,我就跟你长话短说吧。”
“啊,您说!”
“李腾芳勾结崔钰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啊,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儿,阴间正准备给所有公职人员开会,提醒他们不要目无法纪呢。”
“这个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阴间怎么处理他们两个。”
“崔钰身为阴间高层管理人员,目无法纪,以公谋私,当处决,李腾芳早在五百年前就应该死了,所以也不会留下,必会魂飞魄散。”
“不可!”
王远明一口回绝,继续说道:“阴间不是有很多刑罚的么?在我看来,远比一死更恐怖,就给他判个五百年的重刑好了。”
这就是王远明,阴间的座上宾,董和不能把他怎么样,如果是别人在这里跟阎罗指手画脚,那一定是把自己活拧巴了。
董和一怔,还是礼貌的说道:“可否告知,这李腾芳是五百年前的国师,跟你有什么私人上的过结么?”
“跟我没有,最多也就是200多天的过结,跟我朋友可是五百多年的仇怨了。”
阎罗看着朱玉问道:“啊,您是?”
朱玉起身,微微一礼说道:“你好,我是五百年前李腾芳的妻子,他把我困在了不死不灭的风水局里,以至于我活到了现在。”
“我在冒昧的问一句,能让你长生不死,为何还要恨他呢,这不是挺。”
“好了!”
还没等董和继续问下去,王远明直接打断,带着一丝怒气说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跟你说过了,我朋友受不了这里的煞气,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明白了没?”
董和一脸为难,仿佛便秘一般脸上萦绕痛苦的表情。
“这个我说了不算呐!”
“你少来!你可是阎罗,说白了地府跟你家开的没太大区别了,这事儿说了不算?”
“确实如此,如果是一个不知名的案件,就算阴将阴帅,我怎么处置都可以,这种轰动阴间的大案,就算是一个官职小到不能再小的鬼差,我都不敢私自处理,阴间有十大阎罗,其他的都看着呢,我不能目无王法,佐佑律法的,那样的话,阴间不是乱了么?”
朱玉起身说道:“您说的对,我理解,那就,那就算了。”
王远明要在阴间杀鬼,他完全不用得到任何阎罗的同意,先杀了再说,如果阎罗过问,那就废话几句告诉他们就行了,简单的不能在简单,反正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但是想保住一个阎罗认为该死的鬼,这就有些难了,不能因为阎罗根据阴间律法杀鬼,你去把阎罗宰了吧。
王远明缓缓开口说道:“也行,你给我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就比如你们审判死鬼的地方就行,然后吧李腾芳的阴魂和十大阎罗都找来,我要跟他们讲讲道理。”
啥?阎罗感觉王远明不会是疯了吧,神经错乱了么?拿这里当自己家了,自己还是家主的那种,荒谬啊!
“这个,这个恐怕也不妥。”
“为啥?”
董和避开说王远明疯了的话题,他怕这人一激动想起来自己趁火打劫他儿子或者自己还欠他一样宝贝的事。
“我跟其他阎罗都是平等的关系,没有权利指手画脚命令他们干什么呀?”
“你们都是同事,关系应该都可以,让他们来此一趟就那么难?”
“嗯,的确挺难。”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
董和连忙打断,开口说道:“啊,我试试吧。”
董和带着王远明和朱玉来到了一个审判厅,一股森冷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审判厅高大而空旷,四周的墙壁由银色巨石砌成,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上面刻满了神秘扭曲的符文和象征着审判与刑罚的图案。
厅顶高悬着一盏巨大的鬼火灯,那惨绿色的火焰摇曳着,投下诡异的光影。
正前方是一座威严的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黑色案几。
高台之下,是一片宽阔的场地,摆放着各种刑具和枷锁,有燃烧着幽冥之火的烙铁,有带着尖刺的狼牙棒,还有沉重的铁索。
地面铺着暗红色的石板,仿佛浸透了无数罪人的鲜血。
这里没有丝毫的温暖与生机,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是对罪恶最无情的审判之地。
“叫人吧!十殿阎罗还有那个李腾芳,我要跟他们讲讲道理。”
王远明边说边扶着朱玉走上高台,坐在了黑色案几之后。
董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找人了。
他命令自己的亲卫,把能叫来的阎罗都叫来,如果不来的,就说这里有人造反,急需支援。还有,把关押着的李腾芳也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