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想的一样。”
宋元启眼睛微微眯起,在电脑上搜索出曹潇的个人信息,除去被妻子许慕思杀害的新闻以外,针对他的报道都是夸他经商天才,短短几年就能把企业做上市,从岳父手里夺过了左家的公司,改名为潇光地产,夫妻和睦恩爱有加。
左养光过世后,二婚娶了身为秘书的许慕思,许慕思在婚后也选择在家相夫教女。
就算两人的女儿曹佳莹年纪,和曹潇与左养光离婚的年份相差有些大,可是没有人会因此去责怪一个事业有成的精英男士不守夫道。人们只会觉得能和这样的男人一夜风流,是许慕思的福气,怀上了一个孩子,因此母凭女贵,能在左养光去世后和曹潇结为夫妻,是她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反观曹潇前妻左养光,肯定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才导致曹潇流连野外的花丛,也不屑于她这朵家花。
男人天生就能获得无限的宽容,只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其他的事情上就算做的再差,也会有人帮他们找借口,仿佛男人天生就只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工作和职场上,其他的事情,就都属于另一个性别的人需要操心的内容。
宋元启大致地扫视了几页新闻标题,实在是没办法看下去了。
“我要先提醒你们一句,这都是宋元启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钱万里犹如往大家的头上泼了一盆凉水,他转向宋元启,“我们去看过蔡家豪的情况,大体上没有问题,医生说他的死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只不过具体的详细情况,还要等法医的初步尸检,他的家人估计不会同意解剖,只能大概做一些血液化验,”接着,他强调似的,用食指的指节,在桌上叩响了三下,“我们现在的主要关注点还是要放在宗继光的下落,路面监控在调查他的去处,我们就要从谁要转移他这个角度去展开调查......”
宋元启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给出了自己的分析,“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柳北学不希望宗继光醒来之后,给出不利于他的证词,所以要抢先把他控制住,要么就是张悦婉,”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到张悦婉,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们说,曹一知签约直播的椒点传媒,就是开在颜思承的承壁科技对面的那家公司,是柳家有控股的,不是柳北学,是他的妹妹柳北欣,昨天晚上有一个公司的职员联系了曹一知,据她的话说,其中一个老板马冬至和张悦婉在直播轻生的前一天,曾经通过电话,她们计划要让曹一知在张悦婉要直播自杀的时候,出现在直播的现场,并且直播当晚本来公司应该是有权限暂停直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晚留在公司值班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她说公司那时候突然停电了,公司这关就算了,就连直播平台和网络监管部门都没有中断直播,我怀疑......”
宁行舟:“所以你怀疑张悦婉和那个马什么的,在给曹一知做局?直播自杀是假的?”
应杭从宁行舟的桌上抽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宋元启的面前,“看看吧,技术组恢复的蔡家豪的手机里的内容。”
宋元启打开文件夹,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约炮信息,中间极少数地透露出蔡家豪正在服用一种神奇的药丸,能够让他‘金枪不倒’。
曹家豪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他是从一个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的手里买到的,后来那位朋友也一起回国了,他才能继续买这种药,但是这位朋友比较古怪,只卖给熟人,也就是蔡家豪,说是不相信别人。
于是蔡家豪就在中间当起了二道贩子,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造福所有的兄弟。
在他的手机里,技术组没能发现那位留学的朋友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是被删干净了,还是原本联系朋友的,就不是这台手机。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是张悦婉和蔡家豪的聊天记录。
技术组已经通过技术手段正式了,对方账号确实是张悦婉自己的联系方式,实名制也是张悦婉的身份证号。
只不过两人的聊天内容,和张悦婉先前来到警局说的并不一致。
从聊天内容上看,两人之间主动的人分明是张悦婉,是她一直在和蔡家豪联系,并且主动提起一些让蔡家豪这个老色批感兴趣的话题,两人多次深入沟通之后,还提议找些更刺激的事情做,比如多人游戏和假装强制的剧本,连地址都是张悦婉说自己会提供。
宋元启看着这些聊天内容,多少有些不解。
虽然之前就已经部分猜到了,张悦婉口中所陈述的内容不一定属实,甚至有可能其中还有编造的污蔑的成分,可是既然如此,这些内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警方获得?
还是那个问题,但凡蔡家豪没有病重,他只要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放出来,张悦婉就会被啪啪打脸,到时候就算安排了宗继光为张悦婉说话,也于事无补,毕竟宗继光能给出的只有证词,可是蔡家豪的手机里可全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这件事不论从哪个角度想,都充满了矛盾,宋元启拧紧了眉头,已然迷糊了,“不是,聊天记录都在这里了,说明张悦婉她就是在直播里当着好几百人的面前撒了谎,又在警局里撒了谎,那为什么,宗继光来到警局的时候,给出的证词却是张悦婉的那套呢?”
“给他好处了?”这是应杭的猜测。
宁行舟否认了这种说法,“张悦婉能给他什么好处,借贷借出来的九十万里还只能拿到三分之一,他家也不怎么缺钱吧,他老婆还怀着呢,是什么样的好处,才会让一个孩子即将出生的父亲,决定把自己送进监狱,如果这件事没被曝出来,他铁定犯法了,现在这件事爆出来了,他也要落一个妨碍司法公正,阻扰警察办案,两面不讨好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这么极端地吃药,把自己送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