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还在想着刚刚侍从的传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浊清……是宦官浊清吗?”
李长生按下萧政微微举起天斩剑的那条胳膊,笑道:“宦官?哈哈,都大监大监的称呼他,我都快忘了他还是个太监呢。”
他拍了拍萧政的小身板,“好徒孙,他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生气?”
萧政斜了一眼旁边的萧若风,要不是他阿爹心软,不早早先下手为强,他阿娘又何须受早产的罪,冷哼道:“他谋害国母,残害皇子,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消除他身上的罪孽!”
手中的天斩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愤怒,发出阵阵带有杀意的剑鸣。
雷梦杀捂着嘴惊呼,“五马分尸?!这么残酷的刑罚都不够啊。”
此时的刑罚最严重的就是砍头问斩,或灭门抄家,像什么五马分尸,剔骨之刑一类的极刑,明面上还真没有实施过。
柳月和洛轩观察细微,看到了萧政说这话之前的一瞥,心想肯定是老七疏忽了什么,让浊清趁机伤害了小师侄母子,还是危在旦夕的那种状况,要不然小师侄不会埋怨的瞪老七。
萧若风心虚的扣动着手指,猜想到应该是‘萧若风’没有护好他们母子,还让母子二人受了严重的伤害,再往深里想,很大可能是和其他皇子一起联合起来下的手,或许兄长……
不,兄长为了救他都甘愿跪地乞求他人,是不会对他下手的,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
萧若风在外的美名可是“风华难测”,也称“学堂小先生”,又怎能看不破他兄长背后掩藏的心思呢。
只是沉陷于儿时“兄友弟恭”的温情中,无法勘破,或者说他不敢去戳破那详装平和的假面罢了。
府外,浊清静候了大概半刻钟左右,见人还没有出来,暗想道李长生就算了,天下第一他打不过。可萧若风竟也敢给他下马威?他可是皇帝的贴身大监,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就是太安帝的耳朵和眼睛。寻常皇子哪个不是想着多奉承他,和他打好交道,就算他是盛名“琅琊”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皇子而已,太安帝最不缺的就是皇子。
浊清直接掠过门卫闯了进去,门卫拔出武器阻拦,被他一掌击倒在地。
管家听到吵杂的声响,匆匆上完药之后赶来,看到浊清大步跨走进来,急忙上前拖延,“大监,大监,王爷正在和李先生商议要事,还请大监多宽善几刻。”
浊清冷笑着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商议要事?这天下有什么要事能比陛下还大?!起开!否则参你们琅琊王府违抗御令!”
眼看就要快步行至花园处,想到那少年身上还穿着的五爪龙袍,管家狠下心来猛的上前抱住了浊清的双腿,高声呼道:“大监谨传御令,哪敢不从!”
浊清一脚将人狠踢了出去,管家在地上翻滚几圈吐出一口血水昏迷了过去,其余在旁边的侍从随后一同上前阻拦。
浊清:“好啊,琅琊王府竟敢无视帝令!”
他蓄力一击,把一行人全都震晕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的花圃深处传出阵阵锋冽的剑气,浊清猜想到这些奴仆为何敢这么不要命的拦他,定是萧若风和李长生在谋算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他快步跑了过去,还没多加仔细观察发现什么不对,就看到小花园中央站着一位清俊的少年,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竟身穿五爪明黄龙袍,他狰狞的笑了起来。
浊清:“哈哈哈哈,好啊!奴怎说琅琊王为何迟迟不来接谕令呢,原来和师父,师兄弟们正在商议谋反之事呢!萧若风!你大胆!竟敢意图谋反!”
李长生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只感觉浊清嗷的他耳朵疼。
谋反?什么谋反?!
他余光瞟到了萧政身上的小龙袍。
哦~原来是这个啊,好徒孙不就该穿这个嘛。
萧政冷笑道:“天堂大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寻!来得正好!当年你行刑之时,孤还是个襁褓幼儿,今日正好手刃你这个谋害国母,惑乱朝纲的孽祸,为母亲和我出了这口恶气!”
话落,天斩脱手而出,带着滔天嗜血的杀意刺向还处于对萧若风谋划造反一事利灾乐祸的浊清。
瞬息之间,剑气直刺他眉峰,浊清来不及运气,直接伸手阻挡,面前浮现出一波晕动的厚重内力,锋戾的剑锋顿时暂停在他面前。
没等他缓口气,四周的空气都震颤了起来,面前用内力制成阻拦剑气的墙壁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响。
察觉到萧政身上逐节攀升的内力,众人都惊顿在原地。
这是……逍遥天境?!
李长生瞪大了眼睛凑近了围着萧政转,“我滴个乖乖!真是不得了啊!好徒孙你能顶你爹好几个!”
萧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