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史刚离开,秦司马就跟失了魂似的,在院内寻找锦竹的身影。
锦竹在长廊上踱步,自言道,“奇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
她转过身去,正好看见眼前的屋门开了一条小缝,顺着门缝可以看到,屋内有一女子正坐在地上。
锦竹敲了敲门,轻声问道:“姑娘,请问厨房在哪里?我想找点吃的。”
然而,那女子并没有回应,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锦竹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地又问了一遍。
“姑,娘?”
这时,女子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冰冷地看着锦竹,却依然一言不发。
锦竹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而就在这时,锦竹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道黑影正在慢慢地覆盖过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转过头去查看情况。
这一转,她不禁吓了一跳。
满脸横肉的秦司马正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
狰狞的面容让锦竹不寒而栗。
“秦,秦大人。”锦竹往后退了几步。
秦司马往前进了几步,声音压低,“小姑娘,是去哪啊?知不知道这都督府可危险了,不兴乱走动的。”
“秦大人,我要.....啊!”
锦竹跌到地上,她看着刚刚的女子,还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动,头却抬了起来,直直的看着自己。
女子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没有任何的亮光,锦竹更是感到恐慌。
“怎么摔倒了,多疼啊。”秦司马拉扯她的胳膊说,“我帮你检查检查哪里伤着了没吧!”
“啊不要!救命!别碰我!”锦竹向后面挪着。
突然锦竹立刻喊道,“秦司马!我是硕王的亲信,硕王手拿虎符能调动十万将领。硕王要是知道你动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还敢吓唬我。等我玩完你,我就让王爷说让你当我的小妾。”秦司马不以为然道。
“我不是吓唬你,我家王爷连四王爷都敢违抗圣意杀了,你区区一个都督府算什么!”
秦司马思索着不知在想什么。
锦竹见秦司马像是被唬住了,又说,“你现在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给王爷说。”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声响。
“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
锦竹拼了命地呼喊,“救命.....”
秦司马捂着她的嘴吓唬道,“知道什么该说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告诉王爷,我就让你出不来这都督府。你可以只管试试。”
锦竹点点头,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间房。
曹鸢刚回到厢房里,锦竹从外面慌张地跑进来。
“你去哪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锦竹惊魂未定浑身发抖。
“不是告诉你不要自己出来乱跑吗?”
“殿下,我,我想给你拿点吃的就出去了。”
“那吃的呢?”曹鸢看她两手空空。
“忘...了...拿。”
她怎么了?
平时很少见她这样。
“锦竹,你是不是碰见秦司马了?”
锦竹猛地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曹鸢见她这样也不再追问她,“你去让府里下人烧点热水,我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是!”
锦竹慌忙地离开,曹鸢看着她的背影,不会真碰见那个好色的司马了吧。
热水灌入澡盆内,锦竹服侍曹鸢洗澡。
“殿下,你背上的伤痕好像不太明显了。”
“是吗?这么快就长好了。”
“楚大人给的药真管用。”
“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曹鸢转头问道。
“就是那日晚上楚大人临走的时候,给我了一瓶药,说抹上疤痕很快就会好了。”
“这样啊,也不跟我说一声。”曹鸢嘴角上扬。
就在此时,屋外的秦司马正凑到门边,透过那窄窄的门缝向里窥视着。
屋内热气腾腾,水雾弥漫,隐约可见曹鸢正在沐浴之中。
然而,正当秦司马看得入神之时,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猛地击中了他的腿部。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力量极大,毫无防备的秦司马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哟!”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身体与地面撞击产生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谁在外面!”曹鸢大叫道。
曹鸢围上衣服就出来了。
锦竹、曹鸢以及住在隔壁的范青离纷纷走了出来。
当范青离看到眼前之人竟是秦司马时,不禁惊讶地问道:“秦司马?竟然会是你!”
她的目光随即转向一旁的曹鸢,只见曹鸢的头发依旧湿漉漉的,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范青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瞪着秦司马怒声说道:“好啊!区区一个小小的司马,居然胆敢偷看硕王沐浴!简直胆大包天!”
“依我看,干脆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算了,省得他日后再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说罢,范青离二话不说,伸手便将秦司马给拎了起来。
“你敢伤我,刘长史不会放过你的。”
秦司马紧张道。
“怎么了这是?”刘长史正好也过来了。
刘长史见状问道,“范大人,有话好好说。”
“听到了没,还不快松开我。”秦司马道。
范青离松开了手,“刘长史,都督府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看硕王殿下洗澡。硕王可是当今圣上的华阳公主,你说我挖了他眼行不行。”
秦司马躲到刘长史身后,“胡说的,我只是刚巧路过。”
刘长史斜了他一眼,秦司马便低头不再争执了。
“怎么没见你路过我的屋子呢?”范青离道。
“范大人,可能是误会,秦司马怎敢偷看王爷洗澡。”
“我们当场抓获还有什么可误会的。”
“王爷,范大人,是这样的。我刚刚让秦司马来这里是请你们去前厅宴席,我是看他去了这么久还没过来,就想着来看看。”
\"没想到被当成淫贼了。就算真的是秦司马偷看的, 他又怎么会傻到被你们抓到。”
“对啊,真不是我。”秦司马狡辩道。
曹鸢看了地上的石子痕迹,心道,“刚刚是有人提醒我。看来这都督府还是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
“王爷、范大人请吧。”
秦司马的目光直直落在锦竹身上。
曹鸢看向锦竹,“你自己在屋里闩上门不要随便给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