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楚衍快步上前,踢开酒坛子,“你怎么又喝成这样!”
“你管我!来人给我拿酒来!我会付钱的!”
曹鸢醉眼惺忪,斜睨着眼睛,语气带着几分醉意和不耐烦。
“起来地上凉!先起来我送你回家!”楚衍叹了口气,将她扶起。
“回家?回哪个家,我才不要回去看他们!”曹鸢还想去拿酒,被楚衍拉了过来。
“行行行,我陪你喝行了吧!”
曹鸢冲楚衍伸出手来。
“要什么?”楚衍迟疑了下。
“我没带钱,你得结账!”
楚衍被她给气笑了,无奈地摇摇头,“行行行!都依你!”
他弯下腰,让她趴在自己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腿,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曹鸢拧着他的耳朵。
“公,公主!你做什么?”
“你不听话,我要去喝酒不回家。”
“行行行,我送你酒楼我陪你喝!”
曹鸢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楚衍将她背进一间酒楼,二人进入包厢。
小儿又上了几壶酒,几盘菜。
“公主,吃点菜吧!你一晚上应该都没吃东西吧!这样对胃不好!”
曹鸢不耐烦的朝他踹了一脚,“你,你比锦竹话还多!快点给我倒酒!”
曹鸢喝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此时朦朦胧胧的看着楚衍,慢慢靠近他。
“怎么了?”
曹鸢双手捧着他的脸,睁着眼睛仔细看着他,“你长得真好看,还细皮嫩肉的,跟我的幕僚长得真像!要不当我的面首吧!”
“公主,你喝醉了。我叫锦竹来接你吧。”
曹鸢点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公主,你去哪?”
曹鸢四处看了看,摇摇晃晃地往屏风后面走,边走解腰带,“锦竹,我热了。你帮我换衣服吧。”
“公主!别……”
楚衍迅速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曹鸢脚下一软,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两人在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不受控制地全都摔到床上。
两人全都摔到了床上,楚衍压在了她的身上,身子猛地一顿,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他看着曹鸢那迷离的眼神,猛的起身,赶紧拿了一旁的被子,迅速将她裹住,防止她脱衣服。
“嗯……我怎么动不了了。放开我!”曹鸢不停的乱动,挣扎着。
“公主,你要是不脱衣服,我就放开你!”
曹鸢睁开了眼睛点点头。
楚衍松开了她,他刚准备起身,忽然曹鸢扶着他的脸就这么吻到了他的唇上。
楚衍瞳孔一震,任凭曹鸢毫无防备地侵袭他,他眉头微皱,抓着她的肩膀推开她。
“你……”
“你不喜欢我吗?楚衍。”曹鸢淡淡地问了一句。
楚衍不知该怎么说,深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就这一次。
他垂下眼眸看着刚刚被亲红的嘴唇,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尽情的拥吻,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知道,不管他的身份有没有被揭穿,他们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但短暂的放纵可能是他唯一能回馈给曹鸢的。
两人在床上打了个滚,楚衍翻身到了她的身上,下一瞬曹鸢眼睛困得不行,睡了过去。
此时,楚衍才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楚衍从曹鸢身上起来,给了自己一巴掌。
曹鸢喝醉,难道你也喝醉了吗?趁人之危岂非君子所为。
楚衍刚想站起来,曹鸢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拽了回来。
“嗯……睡觉!”
曹鸢翻了个身,搂着楚衍睡着了。
——
薛兮年回到府里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他的心思很乱,整个人像魔怔了一般,没有去曹商的卧房,而是直接进了书房,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薛兮年刚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屋内突然有了光亮。
薛兮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很快旁边传出声音,柔情又阴沉,“薛郎,你终于回来了。”
曹商不知从哪走了出来如同鬼魅一般。
“商,商儿啊!你怎么在这?”薛兮年脸上露出牵强的笑容。
“薛郎是不想看见我吗?”
曹商柔声问道,眼中满是哀怨和委屈。
薛兮年缓缓站起身来,尽管他此刻心情欠佳,但仍然强忍着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哄她,“怎么会呢,只是最近几日我一直在准备乞巧节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疲倦了。想着不去打扰你!”
“这几日都在礼部?”
曹商微微皱眉,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薛兮年点点头,摸着她的手哄声道,“当然了,最近办乞巧节可能忽略你了,商儿可不要生我的气。等办完我在补偿你!好吗?”
曹商的嘴角弯了弯。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曹商把手猛的从他的手中抽出,缓缓地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书房里,留下薛兮年独自站在原地,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
薛兮年越想越不对,随即起笔落字,不能让事情发展下去,不然到时候他就什么都没了!
曹商刚刚走进卧房后,安平正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她。
“殿下,你回来了!驸马呢?”安平问道。
安平见曹商不说话,便又开口道,“公主,我刚刚发现一件事!”
“我没心思听,明日再说吧。”曹商平静道。
“殿下,六公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曹商抬了眼皮,有了兴趣。
“而且只有锦竹在府内,我看多半是出去和上次那个幕僚在一起私会了。我们应该去告诉陛下!”
“公主,您还记得之前您的姑母吗?她就是因为豢养了多名朝臣当面首,被大臣弹劾先皇命人处死的!”
曹商看向安平,心生一计,“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父皇对皇子养面首一直有芥蒂,就连官家女子也都是偷偷养的,只要坐实曹鸢养面首,我们自然能除掉她!”
“不过现在四公主只有一个幕僚,而且身份还不详。”
“听薛兮琼那个笨女人说,范青离自打与曹鸢从安州回来对她都有所冷落!不如我们成全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