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北城,北家的历史久远,威望极高。
但贾家凭着经商头脑,经过几辈人努力,逐渐在城中树立起了自己的地位,并一度在声势上超过北家。
正因为如此,北家将他们视作眼中钉,同时由于家族中开始出了几个修炼之人,这才又把贾家的势头给压了过去。
谁知这一压就是数十年,今日当贾兴看到自己儿子居然跟北野王交上了手,甚至还占据上风,那内心的激动根本无法言喻。
“那是我儿子?”
“那是我儿子!”
北野王一回头,看到贾家的人都来到了这里,登时恼羞成怒。
他一向瞧不上贾家人,认为他们不过就是些偷奸耍滑之徒,然而眼下自己在跟贾仲的交手中,居然连连吃瘪。
这么狼狈的样子被贾家人看到,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让北野王尴尬的还不止于此,武北城中当北家堡的人注意到贾兴匆匆忙忙出城去时,也很快跟了过来,他们同样看见了此时北野王的处境。
于是一边是贾家人欢呼雀跃,另一边则是北家堡的人鸦雀无声,垂头丧气。
北野王气到肝疼,自己怎么连个贾仲都收拾不了了,那让他今后在北家堡还怎么服众?
“该死,一件三品灵器就这么棘手,我就应该早点抢过来!”
“不是一件,而是两件。”
在后方观战的沈战,对当前两人之间的战况最是了解,虽然贾仲看上去只使用了一件镇魂铁,自始至终没有将灵犀角拿出来,但实际上他之所以能压制北野王,是发挥了两件三品灵器的威力。
如果仔细看贾仲的怀中,就能发现隐隐泛起的绿芒,那是灵力在不断波动的迹象。
灵犀角能够自动吸取周遭的灵气,远远不断地提供给持有人,所以并不需要刻意将它拿出来使用,就可以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要不是灵犀角输送灵气,以贾仲现在的修为,光是要提炼灵气就已经手忙脚乱,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北野王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他为了挽回颜面,开始向贾仲发起如潮般汹涌的攻势,北家的炼体心诀毕竟不是摆设,一旦集中全力使出来,威力不容小觑。
贾仲也不甘示弱,他觉得手上这根镇魂铁越使越顺手,已经慢慢有了心得,他在面对北野王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两人的身影缠斗到了一起,贾仲只需要用镇魂铁来抵挡,随后镇魂铁自然会将等同的力量反弹回去,让北野王迅速自食恶果。
就这么斗到七八十合,北野王终于累的气喘不止,他也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但依然是没有办法破解镇魂铁,自己反而是挨了不少反击。
远处北家堡的人都感到匪夷所思,以往那个威风八面的家住北野王,现在怎么竟连贾家那个废物都干不过了。
这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样,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怎么不行了?”
贾仲同样满头是汗,但他身上的伤却要少得多,远不如北野王看上去那么的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有灵器护佑,你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迟早那两件灵器都是我的。”
北野王话是这么说,可当下却收起了架势,一副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
贾仲说:“你不打了?”
“这样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比如改天再战,我们早晚再分出个高下!”
北野王这样说是在为自己挽回些颜面,其实高下已经是分出来了,贾仲看起来才是那个占据上风的赢家才对。
如果再继续斗下去,北野王则必败无疑。
在踩着自己给的台阶走下来后,北野王愤然离去,他知道自己今天实在是拿贾仲没有办法,越是这样打下去,他的面子和威望就会损耗的更多。
所以尽管很不甘心,却也只能被迫收手。
话又说回来,北家堡也有一件三品灵器,只是留在堡中没带出来,北野王盘算着等回去后再找合适机会报今日之仇。
“看什么看,还不跟我回去!”
北野王呵斥着北家堡众人,像斗败了的丧家之犬,灰溜溜离开了现场。
贾兴上前仔细打量了一圈宝贝儿子,不由地惊叹道:“仲儿,怎么以往你去苍茫山,都是铩羽而归,这一次却如此神采奕奕,好像你身上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爹,这一切都靠我大哥相助,他是我的大恩人。”
贾仲将沈战引荐给自己父亲,当得知沈战所做的那些事后,贾兴说什么也要邀请沈战去贾府做客,以尽地主之谊。
盛情难却之下,沈战便答应下来,众人一道迈进了贾府的高门大院,此时提前赶回来的仆从,已经交代后厨备下一桌酒席,今天府中要款待贵客。
酒桌之上,贾仲提起沈战的身份,贾兴差点没直接站起身,给沈战狠狠磕个头。
武北城也是晋宁的主要城池之一,沈战的父亲是晋宁王,那么他自然也能算得上武北城的半个主人。
贾兴为儿子这趟出门的机遇大感吃惊,这下连如此尊贵的王子都结交了,他们贾家还能不兴旺发达吗?
“爹,我大哥是什么人,他还能要你这些回报吗?”
贾仲说道:“现在大哥最缺的就是灵芝草,我记得府中有那么几株,一并送给大哥,也能表达我们的谢意。”
“原来如此,灵芝草之前的确是存放在书房,我这就命人去取。”
贾兴毫不吝惜价值不菲的灵芝草,当场表示可以全部送给沈战,然而管家去了好一会儿,却空着手走回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拿灵芝草吗?”
管家回答,“回禀老爷,灵芝草之前一直就放在少爷的书房,但不知为什么我去找的时候,却不翼而飞。”
“你说什么?竟然又闹出这种事,看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贾兴愤然将酒杯拍在桌上,然后郑重其事地向沈战解释道:“沈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并非我贾兴舍不得几株灵芝草,实在是最近府里屡屡遭窃,那灵芝草又被人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