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言静静地瞅着陆辰霆,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起来。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顾一言那原本就十分活跃的思维,这会儿更是如撒了欢的农村婶娘一般,脑洞大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纷纷涌现出来。
尤其是当他想到那个传说中的陆辰霆的“乡下媳妇儿”时,更是忍不住,发挥起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将其脑补成一个丑到极致、简直无法直视的模样。
也不知怎的,可能是这个想象实在太过生动逼真,以至于顾一言才刚在脑子里勾勒出那个画面,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恶心感。
下一秒钟,只听一声响亮的“呕——”从顾一言的嘴里传了出来。
“陆哥,你,你在处媳妇儿这一旮旯,怎么就这么——”
“这么,一丁点儿也不挑‘食’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二哈顾一言,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认为的就是事实,这个固执己见的家伙,就这么依然坚信着自己那错误的想法,于是嘴里又开始叨叨起来。
“给我闭嘴。”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开车——”
“去国安局。”
陆辰霆冷厉地扫了眼见顾一言,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胡说八道,整个心思都不在正事上,一副狗嫌人厌的模样;本就不爽地他,立马疾言厉气地呵斥道。
“噢噢噢,这就,立刻,立刻——”
正在心中一通不可思议,不能接受,自由发挥的顾一言,被自己一脸崇拜的陆哥,这么一厉声呵斥了下,吓得打了个大哆嗦,立马启动车辆,一个帅气的车辆掉头后,油门一踩到底,汽车如同一只被释放的猎豹,在路上飞速前行起来。
……
“陆哥,到了,车也是国安局的,这里离我们的端点不远,我们等下直接穿着胡同回去。”
汽车被稳稳地停在了国安局侧门边,顾一言这会一边疾速地下车,一边一板一眼地跟面容冰冷肃杀的陆辰霆的叨叨道。
陆辰霆:“叩,叩叩——”
国安局郭敏平局长:“进”
陆辰霆:“郭局。”
郭局长:“陆同志,来了,请坐,请坐——”
陆辰霆:“嗯——”
陆辰霆:“这是我和一个部队的顾一言营长 。”
郭局长:“知道,知道,我们早上见过。”
顾一言:“是,刚才楼下的车还是郭局批的。”
嗯,这会儿,顾一言倒是挺板正的,有点像个能找扛事的军人。
郭局长:“陆同志,朱桃,早上七点二十分左右,就已经收监了起来了,经审问,她也和那些敌特并没有太大关联。”
“那个肚大耳肥的敌特三号叫狸子的,和朱桃是同一村的,是朱桃小时候的玩伴,朱桃今年九月份的在京市这边偶然遇上,后来那个叫狸子的,就托朱桃帮忙,每个月过去打理一两次204四合院。这一来二去的,在这期间,朱桃便与潜在204四合院内的部分敌特,发生了作风问题,乱搞男女关系。”
“昨晚也是因为昨天白天有人给朱桃传信,叫她晚上去204四合院,所以……”
顾一言:“卧槽,这猪精,真是绝了,这活脱脱的牲口一个……”
顾一言听罢,大大爆了句粗口。
陆辰霆:“顾营长——”
嗯,陆副团长这一低沉的一唤,顾营长回去,估计又要领几千字的检讨书了。
郭局长:“还有,朱桃的父母,为了以防万一,这边也已经暂时收监起来,会等这次行动结束后再作释放,对外我们也已经放出烟雾弹,宣称,朱桃跟着父母去外婆家探亲去了 ,不会与敌特再有牵扯了。”
“关于朱桃本人,虽是被人利用,但她个人作风确实是出了问题,我们到时也会移交有关部门。”
“呐,陆同志,这是所有的文件,上面记录了我们这边揪出来,潜在京市这边的敌特。你拿回去对照下。最下面文件袋里那份文件,是组织上,让转交给你的,你收好了。”
“这一次警局、国安局、还有你们军方,我们三方强强联手,一定要一个不落的,把潜在京市的敌特一网打尽。”
陆辰霆:“嗯,会的。”
少言寡语的陆辰霆,一边接过文件袋,一边严肃地点头,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
国安局这么走一朝后,陆辰霆与顾一言又徒步去了另一个地方,见了另一 拔人,而后才带上打包好的午饭,往祥和街道211四合院方向去。啧,快下午两点了。
“回来了——”
“好好好,这下俺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快进来。”
缓缓打开房门的乔志宏,当他看到陆辰霆和顾一言并肩一同归来的时候,心中一直悬着的那颗沉甸甸的雷,终于如同被呼啸的北风扫过般悄然消散了。他这心啊,总算是彻底踏实啦!那瞬间,喜悦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连连叫,迎他俩进院子。
勤务兵沈小奇:“欸!陆副团长,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晚上,再加一早上的,可把俺担心亖亖了;愁亖俺了,俺以为要和你永远的分开了。”
乔志宠:“嘿!呸呸呸,你这瓜娃子,说的啥子话!!!啥子‘永远的分开了’?你这是上赶着找‘五千字检讨书’和‘十公里’来着呐你。”
沈小奇:“唔——”
沈小奇:“俺错了,俺错了,俺真的知道错了……”
“五千字检讨书!”、“十公里!”这九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听到这话,陆辰霆的勤务兵沈小奇,瞬间被惊得浑身作颤,一个激灵之下,“啪”地一声脆响;只见沈小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猛地捂住了自己那张原本就不算小的嘴巴子。
嗯呖,此刻的沈小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从嘴里再冒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懊悔之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