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传入他们三人的耳中;且这声音带着不小的怒气,奶凶奶凶的,哔哩哔哩地咋啦个不停。
顾一言、沈小奇、蓸秀钗嫂子三人,刹那间拿出了作战的警惕性,纷纷竖起了耳朵子,努力地听清,这声音究竟来自何处,经过一番仔细聆听,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后院的厨房方向传来的。
大门口的三人,这下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们侧目相视,先是你看看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接着我瞧瞧你,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最后他再瞅瞅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和不解。
短暂的沉默过后,三人不约而同地侧过身子,面面相觑,看着彼此,个个眼睛里充满了震惊。
呃——
从苏念熙口中蹦出的每一个字,顾一言、沈小奇、蓸秀钗三人都熟悉的很,可经苏念熙那奶凶奶凶的小嘴那么一凑,咋听起来就那么新鲜哩——
此时,大厅内门口处的三人,莫名,还听得津津有味的!!!
“咳咳咳——”
听到最后,沈小奇同志成功地被呛到了。
“……”
“辰辰你快回来!!!”
沈小奇同志,努力地压下了呛咳声后,他不可置信,震惊如雷,喉结用力地上下滚动了下,再咽下了口大口的唾液,嘴角抽搐了下,从苏念熙哔哩哔哩地咋啦声中,嘎出了这一句,令人能乍起鸡皮疙瘩的话儿,讪讪地咕哝了出声。
顾一言:“辰辰!!!”
蓸秀钗:“辰辰!!!”
本来听得一愣一愣的顾一言和蓸秀钗嫂子,两人经优秀的沈小奇同志,这么一点拔;啧,醍醐灌顶,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辰辰”了出了声来。
“辰辰?谁?什么东西?”
哈奇士般活泼的顾一言营长,对着沈小奇同志,一惊一乍地问道。
“嘘嘘嘘——”
“顾营长,小声点儿,俺们是不是走错了屋了?”
蓸秀钗嫂子,一个激灵,扯着哈奇士般的顾一言同志,低声说道。
“没,没没走错,那桌子就是俺陆副团长家的,俺认得。”
沈小奇同志讷讷地说道。
“对喔,这个就是陆副团长那天新买的桌子,俺记起来了。”
经沈小奇这么一提醒,清了清混沌的思绪,曹秀钗嫂子也认出了,陆辰霆副团长那新买的桌子来,亦讪讪地附和道。
顾一言:“那——”
沈小奇:“嫂子,是,是嫂子的声音!!!”
还没等顾一言说完,沈小奇抓耳挠腮了下,不好意思,尴尬地回答道。
“俺早就听出来,是嫂子的声音了,就是被嫂子口中的‘辰辰’给,给呛到了。”
沈小奇同志,羞窘地补充道。
“辰辰——”
“咦——”
“额,爹的,这该死的鸡皮疙瘩。”
“这肉麻得,啧啧啧——”
顾一言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双手抱臂,搓了搓起了一臂鸡皮疙瘩的胳膊,震惊如雷地咋呼道。
“噗嗤——”
聪慧的蓸秀钗嫂子,自然也是Get到点了,绷不住,一下“噗嗤”声来。
嗯呖,就是再笨人,此时他们也能Get到沈小奇话中的意思了,更何况,何等机灵的蓸秀钗嫂子和顾营长呢。
“这,这陆哥的乡下媳妇,咋,咋这调调——”
“还有,这声音咋听起来,奶娃奶娃的???”
满目不可思议的顾一言营长,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大步流星地往后院厨房方向而去。
顾一言:“什么情况?”
蓸秀钗嫂子:“这妹子???”
沈小奇:“嫂子这是?”
嗯,他们三人,又在厨房门口僵住了,再次面面相觑了下,各自心里暗暗嘀咕着。
此时此刻,映入僵在厨房门口三人眼帘的是:一个女同志就差把一整个脑袋都塞进土灶口里了。
顾一言:“这——”
顾一言见苏念熙这一阵势,无语了,低喃着。
沈小奇和蓸秀钗嫂子,对视了一眼,尬住了。
没什么好不明白的,一地划拉过的火柴梗,已经诠释了一切。
嘁,僵在厨房门口的三人都明白了,但苏宝子,这会还一脑子浆糊,怎么也理不清呐。
“呃,好歹这一身肉体是原主的,怎么被我这么一穿越,连点个火都不会了?”
“肌肉记忆呢?肌肉记忆,总该有的吧?去哪了?纳闷死人了——”
“这什么跟什么嘛?”
顶着一张煤球脸的苏念熙,遇上这火柴梗,被降智了般,牛劲一起,跟猪和驴姐妹上了,一边把脑袋埋在土灶口,毫无任务技巧可言,大口大口往灶里呼气吹;一边不解,气呼呼,心里腹诽着。
“呜——”
“没了——”
“嗬,我怎么这么有材呐,都划拉完了,还没点着火——”
蓦然,犹如一头发怒的黑豹般,埋在灶口的苏念熙,猛地一仰头,惊雷般大声地咋呼起来。
蓸秀钗嫂子:“诶呀俺,滴个娘啊——”
顾一言:“黑团子,我去——”
沈小奇:“嚯嚯嚯——”
苏念熙像一头发怒的黑豹般,这猛地一仰头,脸庞黑蜂窝煤般,黑不溜秋的,顾一言、沈小奇、蓸秀钗嫂子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如惊弓之鸟,“歘”地一下抱成了团,惊诧叫道。
这两天部队里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睛,活阎王陆副团长家的那口子“黑团子”一枚。
到底有多黑?今天可算被顾一言、沈小奇、蓸秀钗嫂子三人见识到了——就差眼白也是黑的了。
“呀!妈妈呀——”
被怔吓到的,何止顾一言他们三人。同样的,在家自厨房,猝不及防的出现了三个抱一团的人儿,可不一样把苏念熙也给惊吓到了。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呐——
“你你你,你们谁啊???”
“从,从哪冒出来的呀???”
特喵的,苏念熙亦是惊吓得,机械性地问出了声;同时,还“啪”地一下,一个p股,坐在了冰凉凉的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