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寻随顾千尘进了房间,便看见叶煅半支着身子,轻笑着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思寻,他想到她会为了令牌救他,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与顾千尘相识,叶煅年岁不大,估摸着也就同顾千尘那般大小,这两人风格却是天差地别,只见叶煅眉眼含笑,丝毫没有因为算计白思寻感到不好意思
“姑娘,多谢救命之恩啊”
白思寻冷眼瞧着他,低头又看了眼他腰间令牌,不语。叶煅顺着她的视线也低头看向令牌,伸手将令牌拿起掂量了下,开口
“倒是忘了,姑娘本是不打算救我的,这东西倒是又保了我一命!”
“又?”顾千尘和白思寻同时开口,顾千尘早在唤白思寻前便看见了这令牌,换往常他倒是不会在意,不过白思寻出自雪瑶便多瞥了这玩意一眼,起初他还以为是白思寻将她的给了他,心中不免有些意外,毕竟她素来宝贵山门里的东西,可而后又看见她腰间有一枚便会了意,这叶煅当是拿了别人的,所以白思寻才会出手相助。
“那些个走狗从边关到临溪追了我一路,半月前中过他们一次招,也是个同她一般的女子救了我”叶煅抬眼看了眼白思寻,回想当是女子面貌“不过,那女子可比姑娘你温柔的多啊!”
“可否与我描述下她?”
“长的像江南女子,眉眼如黛,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她说这令牌竟然在我这那便是有缘,更何况她瞧我长的英俊,还说这人情不用还了呢!”叶煅越说越没谱,顾千尘朝他无声扎了一针,痛的他嗷嗷叫
“你干嘛!”
“治病”
白思寻见状终于算是肯笑了笑,那人应当就是师姐,只是这令牌不是师姐的,那这又是从何而来呢?他是最后一个见过师姐的人,白思寻琢磨着他或许知道师姐会去哪?
“那…那人可同你说过她会去哪?”
叶煅抿抿唇,瞧白思寻这关切模样,开口“她是你的…”
“我师姐”白思寻轻语回答
顾千尘看了眼白思寻,不语
“她说过,她要往北去,我刚好也要往北,可心想我这一路不太平便没有同她一路,不过我估计,按路程,她此刻应该是到了京城了。”
“你怎么确定一定是京城,不会中途留下?”顾千尘终于开口
“她好像在找什么,我便同她说京城什么都有,她可以去碰碰运气也不一定。她说会考虑的。而且我同她一个方向这一路我都没有再遇见过她,除非她换道不然唯一的可能就是京城了。”叶煅认真道,手中把玩着令牌,陷入沉思。
白思寻点头表示明白了,临走前叶煅表示会报答她的,连带着她师姐的一起,不过白思寻拒绝了,她师姐不要的人情,她也没有理由要。
白思寻走后,屋内空气没了刚才的放松,叶煅撇了撇嘴,眼里冒着火气,顾千尘无声为他倒了盏茶
“京城里那位近来愈发嚣张,竟然连军饷都敢糊弄,我长平数万战士兢兢业业为大虞镇守边关才换他们在京城载歌载舞,他们倒好竟然连吃食都要弄虚作假!”
顾千尘端茶的手顿了顿,回想起那枚玉佩,端茶的手捏的更紧了些
“我爹要我秘密回京,为的就是将这事给查清楚,不然都对不起数万以命相搏的战士们。”
“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叶煅愈发愤恨“这一路,我从边关一路往北,横阳,久都,就连南北交通路塞洛阳都有他的人,粮食一路朝边塞运过,大鱼吃小鱼,一路克扣,等真的到了边关还剩多少是属于战士们的,大泽一直觊觎我大虞,我大哥被困朝西数日,军饷迟迟不到,好不容易到了竟然全是石头和沙砾,怎么,难道我们那会缺这些玩意吗?”
“他们真是疯了!”
顾千尘无声给叶煅递了杯茶水,替他消消火,开口“到了京城你该怎么办?”
叶煅抿了口茶“自然是将我收集的证据都上呈御前,该降的降,该斩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