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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在惨烈的西城‘闹剧’后,长沙城总算迎来了一点喜色。
没错,是年关前的红府婚事
二月红的成婚的这天,长沙城中有面的人几乎都来捧了个场。虽然说是婚事简单办一下,可排场依旧不小。
丫头身着凤冠霞帔,面若桃李,纯善的眸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她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
她闲谈似的说着自己的过往,眼中并没有任何不满。她说自己算得上幸运,十岁前时父母都健在,他们只有自己一个孩子,给足了她所有的爱。
后来母亲病重,家中的担子才落在她的身上。
丫头语气充斥着喜悦的说:“母亲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教我要良善,这样佛祖才会保佑我。我一直记在心里,想来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遇到你和二爷吧”。
宋白芷心道:‘好人吗?我和二月红?’真不知道丫头对他们两人叠了多厚的滤镜。
可她没有去纠正丫头,而是附和的说:“只管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吧,你的后半辈子,也会吉祥如意的。”
宋白芷接过一旁喜娘递来的糖玉梳,为丫头梳发。
喜娘声音嘹亮唱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
铜镜中的丫头,笑的甜蜜而又灿烂。宋白芷很难将眼前如此鲜活的她与现实位面,面容憔悴的她重叠在一起。
炮竹烟花放了整整一日,接亲的队伍很快就来了。二月红一身大红袍,笑容志得意满,如同高中的状元般意气风发。
跟随他身后的陈皮难得收敛了一身杀意,面带笑容的跟着师傅对随亲队伍的人和颜悦色的说喜庆话。
让丫头在宋府出嫁,是宋白芷提出的。一来是宋家如今名声算是不错,且按照过往纠葛来讲,丫头算得上是她的人。
二来是为了将宋家与红家彻底绑定,并非是合作的绑定,而是姻亲。二月红无论会不会给丫头做脸面,他都会同意。
在新郎对对子接新娘时,丫头将一个满满当当的匣子递给了宋白芷。见宋白芷不收,她便直接塞进了一旁的妆台。
宋白芷知道那是丫头积攒下来的钱。她曾经说过,自己会一分一厘的将卖身钱还给宋白芷。
只是没想到两家走到了这一步,二月红也早已私下还了钱,她却在心里惦记着。真不知道该说她实心眼,还是说她赤诚。
但宋白芷从不会亏待自己人,她收下了匣子,却早已替丫头添了妆。
喜房很快便打开了,宋白芷伸出手,带着丫头出了门。
不需要挑选人背新娘,因为二月红出手更快。他朗声笑着抱起自己的新娘,一一回答身旁传来的喜庆话。
宋白芷想也不用想就能够猜到那一方红盖头下的丫头,脸究竟会有多红。
她跟随着送亲队伍,另外起队将添妆礼一并送往红府。陈皮和一旁抱着小狗的小生似乎在说着什么黑狗,那小生打哈哈的一副拒不认账的态度。
陈皮察觉了背后的视线,他收敛了面上的不耐,低声对那小生说:“我晚点再和你算账。”
那小生笑吟吟的摸着小狗,仿佛根本听不懂陈皮的话,并朝着宋白芷的方向微微侧身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照面。
宋白芷对他也点点头,但并没有交谈的意思。陈皮几步作一步的隔绝了二人的视线,语气带着些可怜的意味道:“你不许理他,他不是好人,他抢我的狗。”
那小生的听力似乎十分敏锐,他的耳朵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再次看向二人的眼神中,带了些几乎透出实质的八卦意味。
宋白芷伸手拍拍陈皮肩膀,算做安慰。她看了看陈皮,又透过陈皮打量了那小生几眼,还是没忍住问:“他抢的走你的狗?”
陈皮暗自磨牙,面上却是一副你不信我的幽怨模样。宋白芷干咳了两声,正想转移话题。陈皮却很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带着揣兜里。
陈皮身后那小生的目光陡然一亮,那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陈皮身上,让人实在难忽略。
那小生正是狗五爷,道上人称吴老狗。几十年前,吴老狗和吴家的兄弟们下了一座战国墓。结果,他们在墓中遇到了血尸。除了吴老狗之外的兄弟全部死在了墓里。
虽然吴老狗没有死,但他也同样付出了代价,失去了嗅觉。之后,吴老狗有了养狗和训练狗的想法来保护自己 三寸丁就是吴老狗的第一只狗。三寸丁是一只西藏獚。这种狗长不大,也就是几寸而已。
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也是在发现自己的狗不见了之后,打听了一遍后才发现那狗东西跑进了吴家,几乎乐不思蜀了。
而他对于吴老狗的个人消息,则是无意中从二月红口中听见的,
宋白芷试图收回手,却没有抽离。陈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冷吗。”在宋白芷侧头避开他的目光时,他唇角勾起了一点笑意。
‘你可以躲我,可以不看我,但我不能容忍别人占据你的目光。’
陈皮侧头看向狗五爷,用口型道:“还不走?”
狗五爷眉梢微挑,抱着怀中的三寸丁笑吟吟的跟着送亲队走了。‘这说书人当真是好眼力,热闹啊,有趣啊!’
红府往来宾客众多,在天微沉前便已经将张灯结彩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陈皮为宋白芷挑了块僻静地,便去门口帮二月红一起迎客。
解九大老远便瞧见了宋白芷,他吊着胳膊,携带着家眷对她摆摆手打招呼,宋白芷点头回应。
张启山身着军绿色制服,带着张日山与解九,宋白芷打了个照面。三人默契的不谈合作,不谈公事,只是作为朋友给二月红撑个场面。
半截李揣着袖子,刚进大门便与自己夫人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她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半截李感觉有几道目光往这儿看来,他敛下笑意,抬眼朝目光的位置瞧去。不过片刻,便舒展了面上警惕的神情。
嫂夫人推着半截李与他们问了几声好,转眼便瞧见齐铁嘴捧着袋栗子咋咋呼呼的凑到张启山身旁。
“哎呀呀,这位贵人!我瞧你这面相……!!唉唉唉!!别走啊!”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张启山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找了个桌子坐下了。
齐铁嘴一骨碌道:“宋大小姐,尝尝看,来时顺手买的。你不吃拿着暖手也不错。”说完便又黏着张启山去了,看得出来,经过武藤事件后,他诚心要和张启山拜把子当兄弟。
至于为什么没有陈皮,因为算命人的直觉告诉他,陈皮是真的会弄死他。所以这恩情他记下了,但不准备拿自己的命去试试陈皮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