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可以转换心情,符源拓就打算染个头发。
当然他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魅力,增强对凌霄的吸引力,只要自己能做到唯有牡丹真国色,不怕比不过周绮婷。
他的发型现在正处在颜值巅峰的状态,微分碎发清爽无比,那天刷抖音看到一个亮眼配色,便有了想法。
就问了家在大滨的李昶浩哪里有推荐的店铺。
后者历来头发长度不超过五厘米,几乎从无染发经历,便胡乱说恒隆广场里面的都行。
于是符源拓就拉着他周末奔去恒隆广场。
该广场占地面积很大,中央的大楼也是格外气派。
两人走了好一会才进了正门,符源拓根据导航寻找着自己看好的理发店。
“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少。”他扫了一眼四周说道。
“废话,”李昶浩理所当然,他指着不远处的劳力士、始祖鸟,“你看看这些门店的牌子,你买得起的都没几个。”
“等等,”符源拓意识到了什么,“那我染一次头发需要多少。”
李昶浩想了想:“正常价吧。”
符源拓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拿起手机上店铺的均价给他看。
“哦↗↘,”李昶浩略有吃惊,“有点贵。”
“你还好意思说。”符源拓真的想给这个不靠谱的人两脚,“幸好我提前买好了券,要不然让你坑死了。”
“您有钱,小弟佩服。”李昶浩悻悻地笑笑,“一会请你吃饭。”
“真假?”符源拓怀疑。
“切,”李昶浩不屑的撇撇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到了楼上的理发店,刚进门便有tony老师热情接待。
店很大,店内还有沙发。
李昶浩大方地找了个没人的沙发坐下。
符源拓则是和tony讨论染发的事情。
符源拓想染的颜色是蓝色渐变,为了能让tony老师不搞错颜色,视频+个人讲解齐上。
那个tony老师一看就不是吃素的,马上意会他的意思,表示这个颜色十分难搞,要漂好几次。
符源拓让她看着来,毕竟理论和实际总有差距。
她仔细检查了符源拓发质,出奇的好,随后大刀阔斧的搞来一堆器具。
符源拓一开始还能和李昶浩开王者,后来漂头发的刺痛感让他干脆闭眼躺尸。
随着他的头发在tony老师精密的操作下由黑到金,由黄到金,再由金至蓝,再为渐变,整整花费了两个半小时。
这期间李昶浩吃了人家店里两个果盘,搞得符源拓都不好意思。
最后tony老师给符源拓吹完头发喷上发胶做好造型后:
“wow!你好帅啊。”
“nb,你和那个海王蓝一样。”
她与李昶浩一先一后的夸赞使符源拓睁开了眼。
视线聚焦于身前镜中的人,自然翘起的前额发张扬肆意,做作而不刻意的层次感让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玛瑙,像是流动着缤纷的蓝色长河。
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好马配好鞍,瘸驴配破车,tony老师忙活两个多小时总是很有成效。
符源拓满意地付了钱,在店员的欢送中拽着还在吃的李昶浩闪了。
此次染发对他头发的刺激太大了,预计未来很长时间他都不会再想尝试此等鲜艳发色。
“去哪吃?”符源拓边走边拿起手机端详着自己的倒影,他是真的觉得这次头发做的意料之外的好。
“楼上,”李昶浩掏出钱包得瑟的炫耀,“我爸办的卡我带出来了几张。”
“哎呦?”符源拓紧急避险,“我这不成了共犯吗?”
李昶浩一个钱包盖脸:
“犯你大爷。”
两人日常互不相让的唇枪舌战,说着说着,李昶浩环视了一眼周围,道:
“c,我都不想和你走在一起了。”
“why?”符源拓不解。
他轻轻指了指符源拓的脑袋:
“你这头发太扎眼了。”
“显得我跟个土鳖一样。”
符源拓一开始还没怎么注意,经他一提醒似乎的确走到哪吸引视线到哪。
以至于他吃完饭回学校还被门卫拦住查学生卡,以防社会不良闲散人员进入。
他这边开心着,但有人复归挣扎。
凌霄吃完午饭躺在床上休息,就在将要放下手机的最后一秒,qq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他第一眼并不想同意,因为这人纯黑头像,还是三个星星,一看就像是传销or广告。
但申请备注却是:
“凌霄,十万火急。”
能准确知道他的名字,说不定真是认识的人,便同意了。
马上一连串照片发来,他还没加载完具体内容,最后一句话赫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死同性恋,恶不恶心!”
再一看照片,全是自己与符源拓的偷拍。
凌霄一下子火上眉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宵小猖獗,抬手就要打电话跟那人理论,没想到竟被对方拉黑。
“tmd。”
凌霄暗骂一声,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马上在脑海中找寻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一圈搜索,周绮婷的可能性最大。
其他人要么与自己和符源拓关系不深了解不多,要么没有动机。
她若是看出自己的婉拒之意,情绪激动之下做出此举并不奇怪。
但她都敢当面说出一次,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做第二次?
匪夷所思。
此番接连不断的波折,让深处三道情感拉扯之中的他心力憔悴。
他自认才无傲人之处,貌无越人之姿,为何会在有女友的情况下同时得到一位帅哥和一位美女的喜欢与追求,此分优荣,对平凡的自己而言,非但不是福,更像祸。
他对周绮婷多为欣赏,一开始听闻她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确曾窃喜,扭不开后者不断地请求才答应出门,没想到一时心软却一步步地踏入不归路,越陷越深。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比不上英雄的人,但与其他男人相比,他也是足够克制本心,至今未曾摒弃理性。
再考虑到自己的那个傻侄子...
“哎...”
一声长叹,宣告了无法避免的无奈。
他累了。
他乏了。
他倦了。
非是情尽不想挽,只因缘散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