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临上班前。
楚黎伸手抚摸着客厅内的沙发,神情低落到肉眼可见。
这款沙发是丹麦设计师,吴邪老师的收官之作,它的主色调是淡雅的米白色,如同冬日里的初雪,纯净而柔和。
沙发布料是吴邪老师亲自去山林里,采取稀有植物,回来渡的色,布艺面料细腻光滑,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仿佛能洗净心灵的疲惫与尘埃。
也是楚黎花了近百万买回来的,估计要暂时放在这了。
她又四下看了看房间内的其他物品,眼底流露出不舍。
昨晚看的顾千寒那刻,她已经决定要搬家了。
于是,
刚到公司的楚黎,敲响了卫雨欣的办公室门。
问道,“听说你住在碧海湾,那里的环境和安保都还合适吧?”
在住宿这方面,楚黎向来追求舒适和安全。
如果不是顾千寒和楚家的人,经常来堵她的门,她是没有想过搬离现在住的地。
小区内种了梅花树,是她喜欢的品种,整体环境也不错。
卫雨欣给楚黎倒上一杯水,示意她坐下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碧海湾?”
楚黎笑着接过水,直言,
“听同事们说,你是整个律师所最有钱的人,住的房子也是托关系才能买到的碧海湾。”
碧海湾是名副其实的达官贵人住所,那里以环境和戒备森严的管理着名。
卫雨欣,“.....”
谁把她穿这么邪乎?
她睨了楚黎一眼。
没多少好语气说道,“别听他们瞎说,咱律师事务所的同事,那个人缺钱啊?”
停车场那一水的豪车,有一大半都是他们律所开来的。
楚黎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鼻子。
谁让律所的同事打一场官司的报酬,都抵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呢?
叹息后,她言归正传。
“我想在碧海湾租一套房子,劳烦雨欣姐帮忙打听打听。”
“谁要住?”卫雨欣问。
楚黎放下杯子指了指自己,“我要住,房子面积在一百八平左右即可。”
卫雨欣诧异道,“你要住,一个人?”
她只是听说眼前的美人,单这身呢,追她的人跃跃欲试了多少次,都被她果断拒绝。
就是不知道真假?
楚黎神色无恙点头,“是,目前是一个人住。”
以后就不知道了。
“你之前住的房子听说也不错啊,干嘛要搬到碧海湾。”
饶是卫雨欣这个平时不多事的人,这会儿难免也多问了一句。
干嘛要搬?
是个正常人都不想,隔三差五被碍眼的苍蝇堵门吧?
昨天晚上她没报警都是对顾千寒的仁慈。
一方面,报了警她还要跟着去警察局录口供,难免要耽误她睡觉。
另一方面,顾千寒当时的行为构不成犯罪,即使把他弄警局了,几天后就要放出来。
这点惩罚对他来讲,未免太轻了。
其次的其次,嫌耽误她睡觉!
楚黎很快收回思绪,告诉卫雨欣。
“我自然有要搬的理由,劳烦您尽快帮我在碧海湾找处房子。”
“你好像笃定我能办到?”卫雨欣颇显无奈。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因为权利至上,而权利,你婆家刚好有。”
卫雨欣的老公是位外交官,公公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上,这样的家世最不缺的就是权利。
卫雨欣,“....”
“我是该夸你吗?”
楚黎笑了,“你喜欢夸,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呗?”
卫雨欣无语地睨了睨她。
说道,“找个房子而已,你都能把律师打官司前收集证据那一套用上,也真是有你的。”
她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另一边。
身为闻时宴的专属秘书,李肆,一大早就忙的脚不沾地。
无奈的是,他要忙的工作,闻时宴的其他秘书又不能知道。
更别说帮忙了,等他收整理完所有的资料。
便马不停蹄,敲响了闻时宴的办公室门。
“进。”
办公室内传出闻时宴寡淡的声音。
“总裁您要的资料,都在这了。”
李肆进到屋内后,便把一摞资料,放在了两米宽的大理石桌面上。
散发着神秘而高贵的气息的灰色大理石桌。
是闻时宴用了三年的办公桌。
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些文件。
唯一与桌面格格不入的,是右上角的小熊玩偶,他摆在闻时宴的电脑旁。
玩偶褪去了本来的黄色,有些发白。
李肆平时打扫卫生,总要戴上手套,才敢去拿它。
“都在这了?”闻时宴正低头看文件,他随意瞥了一眼没几张纸的档案。
眸眼看不出异样。
李肆重重点头,“是的总裁,都在这了。”
见闻时宴没有放下手中笔的动作。
他胆战心惊解释。
“楚小姐人际关系简单,又刚毕业,能收集到的资料也就不多。”
闻言,他家总裁终于放下手上的笔。
拿起他收集来的文件翻阅起来。
最先映入闻时宴眼帘的是楚黎的年龄。
二十岁!
所以他昨天对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起了反应。
还吻了她?
最要命的是,楚黎比他小了八岁!
闻时宴面色可见的阴沉。
他手上平整的文件纸张,瞬间出现了深深浅浅的褶皱。
李肆站在那大气不敢喘。
好一会儿。
闻时宴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资料往下翻,楚黎在小学期间就表现出优于常人的学习能力。
而后更是多次跨班跳级。
又以本硕连读的优异成绩毕业。
她在硕士研究生阶段更是专注于法律理论的深入研究,发表了多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
“怪不得心思缜密呢,原来如此,”闻时宴暗自感叹。
他这是招惹了一个有文化的女妖。
资料的最后,有两大令闻时宴蹙眉,眼神瞬间沉下去的字眼。
一是,楚黎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男友。
二是,楚黎的父亲因杀了她母亲,被判入狱。
明亮的办公室,顿时弥漫着渗人的氛围。
李肆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补充。
“我已经派医生去了监狱,据他诊断,楚小姐的父亲入狱这些年,除了有胃病,头疼,失眠外,还有重度的抑郁症。”
“另外楚小姐和她那位男友,并没有住在一起。”
话说一半,他偷偷看了看坐在办公桌里面的闻时宴。
见他面色还算平静,他才继续补充。
“据楚小姐的同学说,他那位男友似乎不怎么喜....欢楚小姐,好像.....”
李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口,他吸了口气。
才说,“好像是楚小姐....单方面喜..欢....”
他字,李肆最终没敢说出口。
他是真怕工作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