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楚黎不是很想大清早的就开荤,吃肉,但她一点也不忍心拒绝,这个贴心为她准备早餐,帮她挤好牙膏的闻时宴。
楚黎片刻没犹豫地,转身就送上了他薄唇的吻。
身后的四方镜倒映着两人相拥而吻的身影,楚黎的手不知何时就攀上的他的脖颈。
时间在分秒必争的进行着。
快速流逝着。
当闻时宴一脸蔫足,搂着嘴唇发酸的楚黎,从卫生间出来时。
摆在餐桌上的红枣粥和小笼包凉透。
小笼包原本圆润饱满的外皮,此刻干巴巴地塌陷着,就像被遗忘的珍宝。
楚黎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看来,我们只能出去吃了。”
闻时宴也正有此意,他甚至已经在思索要带楚黎去哪吃。
叮咚.....一声。
屋内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楚黎抬头与闻时宴对视片刻,随后两人默契的一个去了卧室,一个去开门。
进卧室的自然是楚黎,她那会起身,就只穿了件浴袍,闻时宴那会允许她美好的一面被旁人看到。
她的身体只能属于他!
“总裁,早。”
闻时宴打开房门的瞬间,李肆仿佛长了千里眼一样,知道屋内两人此刻的窘迫,他高举手上的早餐出现在门口。
“我来给你和楚小姐送早餐。”
李肆此举,让面色冷冽的闻时宴,眉梢顿时染上了愉悦,没多话地让开身,放李肆进门。
“进来吧。”
李肆有些犹豫,他趁闻时宴转身之际,探着头往里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楚黎的身影后。
他才松了一口气,往屋里走,尽管走进了屋,李肆还是谨慎着没敢抬头。
他垂低眉眼,拎着手上的早餐,一路摸索着直奔餐厅。
期间他窘亮亮的眼睛,一下都没敢往旁处看,尤其是通往卧室的方向。
“是谁来了?” 换好衣服的楚黎,从房间出来问了句,腿脚无力的原因,她走的慢,比乌龟也没快多少。
还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闻时宴正慢条斯理地,一盘盘撤着餐桌上凉掉的早餐,听到她说话,立马就要停下手上的动作去扶她时,猝不及防对上楚黎喋怪的眼神。
那警告的眼神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李肆来给我们送早餐,”闻时宴只得按下去扶她的念头,告诉她来人是谁。
楚黎闻言眼睛亮了又亮,她正好不想出门呢,李肆就来给她送枕头了。
不错,回头再让闻时宴给他加些工资。
“楚小姐早安,”
李肆把他带来的早餐一一摆在餐桌上,就准备下楼等着了,退出餐厅之前,他微微叩首给未来的老板娘恭敬着打招呼。
楚黎微微点头,问,“你吃了没有,没吃一起吃。”
李肆,“......”他还想多领两年的工资。
“谢谢楚小姐,我吃过了。”
话落,李肆步伐匆忙地退出了餐厅。
闻时宴见状也没多挽留,他知道李肆为人向来谨慎,恪守本分,他便神色自若地帮楚黎拉开了餐椅。
伸手扶着她坐下。
楚黎被他无微不至的动作,弄的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她想感谢他,又深知,闻时宴想要的感谢方式,她实在没力气给了。
只好作罢地拉住他的手。
“你别忙活了,一起吃,”楚黎牵着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
“好。”闻时宴应声而坐。
两人的早餐虽然吃的晚了些,但餐桌上的氛围却够和谐。
时不时的,他们相互给彼此夹个菜,剥个鸡蛋。
楚黎很快就在闻时宴,殷勤的投喂下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提及正事。
“你什么时候去部队,”
本该昨天就问的话,愣是被初次吃肉的闻时宴耽误到现在,楚黎才有空隙问。
她见闻时宴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她便拿起筷子帮他夹了配菜放进他粥碗里,顺势告诉闻时宴她的想法。
“我打算辞职跟你一起去。”
闻时宴愣住了,女人的语气明了,利落,不像是在开玩笑,明显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也不像是在跟他商量,更像是一种通知,上传下达的那种通知,她的这个决定完全出乎了闻时宴的预料。
他以为两人昨天表白清楚彼此的心意后,楚黎会要求不准去部队,或者不能去太长时间,期间还要经常回来看她。
他甚至已经对楚黎会提出的问题和意见做好了应对方式,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忽然就决决地打算辞职。
“你不是有案子要忙吗?”闻时宴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楚黎摇头,“案子没你重要,工作也没你重要。”
楚黎昨天在返回去找闻时宴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未来,不管闻时宴要去哪,前方的路有多难走,她都会一路跟随。
哪怕是刀山火海,当然,能浪迹天涯更好。
“你不再考虑考虑,”闻时宴抬眸看她。
“没什么要考虑的,你去哪我就跟哪,绝不后悔。”
楚黎语气坚决,闻时宴叹了气,那颗跳动的心脏,被女人两句话撩的,软成了煮熟的面条,尤其昨天他又不顾分寸的要了她。
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留在帝都,却又不能带她去部队。
闻时宴眉心淡淡地蹙起,缓缓垂下眼睑,楚黎见他犹豫着不吱声。
她问,“你不同意我跟你去?”
......
良久。
楚黎没等来他的回答,见他依旧垂着眼睑,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就知道,男人用沉默的方式代替了答案。
她心里已明了,难得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告诉闻时宴。
“你考虑考虑吧,我这几天要出趟差,不在帝都。”
闻时宴抬头,“你去哪?”
“我接了个案子,需要去一趟大凉山。”
“大凉山?”
“嗯,这两天可能就要去。”楚黎没瞒着他。
“我昨天去你那找你,本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去出差一事,没想到先得知了你要去部队的消息,两件事搅在一起,就弄到了这会儿才有时间同你说。”
“时间上是仓促了些,反正,你自己考虑吧!”
楚黎把棘手的事,抛给了闻时宴,让他来做决定。
她自己则起身去了衣帽间。
身侧的位置忽然空了一块,闻时宴明知道她只是进屋了,可看着空了的椅子,他心里竟觉得空寥寥的泛起了思念。
才那么一两秒的功夫他都舍下她。
去了部队,面对着漫漫长夜,他可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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