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东说走就走,也没人敢拦着他。
大迪望着林卫东消失的背影,满脸钦佩,两手一分自己那头长发,问项采洪道。
“洪哥,这大哥得老有实力了吧。”
项采洪稀罕着那烟盒,肯定的点点头。
“废话,怎么能说老有实力呢,那是嘎嘎有实力。你看这烟,二百二一盒啊,一根都能买一盒小楼了。啧啧啧,我哥都还只抽旱烟呢,要是知道了我抽这个,腿都给我打折了。”
项采江其实也挺有钱的,就是嫌弃带嘴的香烟不给劲,所以一直在抽卷烟。但是,200多一盒的烟,他也是抽不起的。
大迪听到洪哥说,刚才他抽了两根烟,一根等于一盒小楼,两盒小楼已经让他抽没了,大迪吓了一跳。
不会算账的好处就在这体现了。
因为一旦算了,就拥有了知道了真相的痛苦。
两盒小楼啊,够大迪自己抽一个月了。
“啊~这么贵啊!你说这大哥是干嘛的啊?怎么这么有钱~”
大迪开始对林卫东做什么的感兴趣了。
自以为猜到了真相的项采洪见大迪问了,自作聪明的道。
“这你怎么还没听出来啊,这大哥走水的!我说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八成是过江龙想联系地头蛇,到底还是冲着我哥来的啊。”
大迪还算个未成年的孩子,在他眼中陈浩南那是最了不起的人,南哥都干不得走水的生意。这大哥竟然是做这个的。
“走水啊~。”
这可是妥妥的大买卖的。
项采洪见大迪一惊一乍的,赶紧嘘声。
“虚,小点声。别给自己惹祸。这大哥的架势你也看到了。 你好好想想,得多大实力才能做到大哥的规模啊。你洪哥我可想不出来,但是我听我哥说,赵家那么大的码头,也不过是在做正常生意的时候,顺手走点电子产品的紧俏货,像是什么bb机,手机什么的,还不敢弄大件。这大哥可是连大型游戏机都能弄,他手头的码头怕是生意比码头滚地龙赵老炮子都大。我估计啊,应该是达利安或者威海那面的头子,来咱们这扩展业务来了。”
洪哥说了很多,可惜大迪没听懂,就听懂了一句,是来扩展业务的。
“咱们这小地方,有什么业务啊?”
项采洪也不知道,可不能说不知道啊,小弟问了大哥不懂,那多丢人啊,只能顺嘴胡说。
“那我哪知道,估计是大买卖吧。”
这回答可熄灭不了大迪的好奇心,继续追问。
“啥买卖?”
项采洪有些不耐烦了。
“你问我我问谁?不过我可听说,北面散架子这么多年了,那经济一天不如一天。这大哥这么大规模的生意,我也就能想到这个了。”
这话又吓了大迪一跳。
‘你是说”
孩子比了个手枪的姿势。
项采洪赶紧把大迪的手打下去,他自己也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能抽200一盒烟,还敢四处发圈的大哥,也就这种买卖能撑起这消费了。
可人家若是真的做这买卖的,那咱可不能嘴上没把门啊。
“别胡说,都是我瞎猜的,做不得数。明白不大迪,你也注意点,嘴上有个把门的。人家大哥敢做这买卖就啥也不怕,真给你丢海里去,有你哭的。”
这二位已经开始相信,林卫东说的那个海上丢人的故事是真的了。
二人就林卫东到底是干什么的一顿瞎研究,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了,只是对林卫东的恐惧和敬仰越来越深了。
而那面,扳手也总算是找到车了。
不过,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白普桑。
没有做好准备,怎么努力都是错。
就扳手这身造型,看着就是个活不起的,这样子是不可能拦到出租车的。
尤其是,最近不太平,抢劫的,绑票的,都瞄准了出租车,新闻上报道了不下十例了,司机都人心惶惶的,看到扳手这样的,就更不敢拉了。
没办法,谁让出租车司机是劫匪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有钱人呢。
九十年代,一台出租车十多万,出租车营运证又要十多万,能养得起车的都有钱人。有的甚至养好几辆车,直接出租车公司,靠收车缝赚钱。
这不是有钱人,什么是有钱人啊。
就算是租别人的车开出租的司机,那也比正常上班的人赚的多。
租车一天,白班一百到一百二,夜班八十到一百,一个月车缝钱差不多就三千。
能付得起这个钱还不叫有钱吗?
万元户这个名字才过去几年,能养几台车的人,一个月就能赚一万了。
而给人开车的司机,抛出去每个月三千来块钱的车租钱,一个月靠车还能剩下个一两千的,关键是干出租车司机这个活是有额外收入啊。
比如,把客人拉到一些高消费的场所里,司机都是有返点提成的。
所以,这年头出租司机牛的很,说拒载你就拒载,就是因为赚钱。
可也因为赚钱,很容易招人眼红。那没饭吃的,不抢他们抢谁。
如此,扳手这身棉袄都漏风的打扮,是个出租车司机也不敢拉他。
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不到车,扳手一急眼把自己怀里的家伙亮出来了,心想着,要是再有出租车在他身边路过不停,他就把车窗给砸了。
“惯得毛病~”
这架势,弄得出租车更不敢靠近他了,离老远开过来了,看到扳手就一脚油门冲过去了。
再加上林卫东没打招呼就走,这让扳手更着急了,心想着。
“不会是大哥看我办事这么不利索,不要我了吧。”
为了不让大哥觉得自己无能,扳手更是直接跑到马路中央去拦车去了。
一身破破烂烂的,还拎着扳手在道中央,现在扳手和劫道的越来越像了。
好在,倒霉了一辈子的扳手,今天的运气是爆棚的。他不止遇到了个好大哥,这不,又还遇到了一个有车却认识他的人。
看着扳手在马路中央呜呜喳喳的,一辆白色的普桑停下来了。
车上,一个油头粉面,带个金链子的小子,从车窗里把脑袋伸了出来,对着扳手喊道。
“哎,扳手,劫道呢?你不是都进去了吗?怎么又出来干老本行了。这次聪明了,不熊小孩,改熊车了?你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被人如此招呼,扳手才看眼前的人。
他也没在乎人家说什么, 眼中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车。
行了,打不着车就算了,今个就用你的车了,谁让你是本地第一败家子呢。
扳手也没搭话,三步上前,伸手就拽开了副驾的门,一步就跨了进去。
“哎哎哎!”
车上的人有些恼怒。
“你上来干嘛?怎么,你还想抢我啊。告诉你,别说我找老艮收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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