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室确实可以第一时间,了解老板动向,掌握公司最新消息,只是曲陶觉得这事儿,还是有些蹊跷。
“曲总,您打算怎么处理?”
王助理见他状若思考,出声提醒,曲陶冲他挑了下眉。
“他认了?”
“对,需要把他叫过来,您再问一遍吗?”
王助理心想给那么一大笔钱能不认嘛,他倒是想认下来回家养老,只是某人不肯。
算起来,他这颗棋子,都当三年了。
“不用,你去安排人事部,让人立马滚蛋。”
王助理领了吩咐出去,曲陶暗自叹了口气。
做公司内奸这种事儿,一旦被曝在商业圈,这一辈子的职业生涯算是结束了,也不知道帝丰是给了人多大好处。
他本来已经确定了王助理就是那个内奸,打算逼迫他来个反奸计,没成想是另有其人。
临近中午,王助理匆匆走进总裁办公室,声称前台打来电话,席墨洲已经进了他们公司电梯,现在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前台为什么不拦住?”
曲陶从办公桌前起身,想着怎么躲开,王助理面露难色。
“前台拦不住,席总说您去他那儿蹭了两天饭,礼尚往来,今天换他来您这儿。”
“我这一没大厨,二没食堂,他来了吃你?,还有,我都好几天没来公司了,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公司?”
“曲总,对不起,估计是我安排张秘书离职时,不小心对他说漏了嘴。”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曲陶冲他烦躁的扬了扬手。
“算了,你出去吧。”
王助理出去后一秒,席墨洲像他去帝丰一样 ,连门没敲走了进来,曲陶无处可躲,坐回到自己办公桌前。
“席总如果是来蹭饭,我劝您还是请回吧,我现在减肥,中午不吃饭。”
席墨洲在他办公室,踱步打量了一圈,才在沙发坐下。
“就你这身子咯的人疼,还减肥?”
曲陶心想,怎么没咯死你,冷冷惕就他一眼。
“我家没大厨,伺候不了像席总这样的大佛。”
“没关系,我家有大厨,我安排人把饭菜送这边。”
“不是...”,曲陶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席墨洲你是不是有毛病,吃你自家的饭,你跑我这儿来干嘛。”
“我倒是想吃你家的饭,你这有吗?”
席墨洲说的头头是道,想到什么,有些讨好的看向他。
“好几年没吃你做的饭了,改天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美得你。”
曲陶说完不再理他,直到饭菜摆满茶几 ,才闻着香味朝他看去。
“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得完?”
茶几上大多是他爱吃的菜,菜摆好后 ,席墨洲只顾着自己吃,完全没有让下他的意思。
“吃不完倒了,我有这资本。”
曲陶见他还是没让自己的打算,默了几秒,主动走过去。
“浪费可耻,你不知道?”
“想吃就吃,别那么多废话。”
曲陶都打算找凳子坐下了,听到他的话,又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谁说我想吃了,我减肥 。”
席墨洲吃完,再次打量他的办公室 。
“你这没隔间?”
“我要想睡回家睡,要那东西干嘛?”
席墨洲默了几秒 ,赞成的点点头。
“说的也是,反正你也快破产了,有没有倒也无所谓。”
“吃饱了就滚,别在我这碍眼。”
曲陶把人轰走后,看着茶几上压根没动几筷子,还都是他爱吃的菜,让王助理拿去加热,全部倒进了自己肚子。
下午临近下班的点儿,曲陶都打算离开公司了,王助理拿着文件,走进他办公室。
“曲总,这是周一参加竞标的产品,您看按什么价格?”
“竞标?你什么时间参加的招标?”
“招标方发的电子邮件,周一拿着竞标文件现场竞标。”
“不去”,曲陶翻看文件上的产品,这些产品帝丰也有生产,去了竞争不过,纯粹打脸。
“曲总,我建议咱们还是参加得好,哪怕去走个过场也行,这次产品用于学校建设,属于市政招标,烟市前五十的企业都收到了招标方的邮件,咱做为烟市前十企业,不去有点儿说不过去。”
“前十?我这都马上破产了,还前什么十。”
曲陶在文件上乱填了一通价格,把文件丢到他手中。
“竞标会你自己参加,别叫我。”
滽和公寓,曲陶跟韩枫通完电话,看了眼空空的冰箱,手机上叫了份外卖。
自从创业,他很少有耐心再自己做饭。
吃过饭 ,冲完澡,曲陶从浴室出来,看到躺在他床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好几天没做,想你了。”
席墨洲盯着他白皙的上半身,答非所问,曲陶下意识握紧腰间的浴巾。
“席墨洲,你到底想干嘛,请你赶紧从我家离开。”
“想你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厚颜无耻。”
曲陶瞪了他一眼,去找自己的睡衣 ,席墨洲下床,从身后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真香。”
“席墨洲,你是不是有病,赶紧放开我。”
想到他和沈意晨,再想到他在众人面前,不止一次给自己难堪,曲陶狠狠踩向他的脚面。
席墨洲不顾脚上的疼痛,言语中满是轻佻。
“这么大火气?看样子,我来得正是时候。”
“席墨洲,你这属于私闯民宅外加猥亵,我劝你赶紧放开我。”
“给我扣这么高的帽子?看来今晚,不做点儿什么都不行了。”
席墨洲把人抱起来,朝床榻走去,曲陶在他手臂,狠咬了一口。
“席墨洲,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是不是因为当年那一千万报复我?我还你就是了。”
席墨洲把人放到床上,困在身下,食指勾起他的下颚,盯着他的眼睛。
“你认为我在乎的是一千万?”
“要不然呢?”
除了那一千万,曲陶自认和他在一起时,安安分分没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席墨洲看着他困惑的眸子,惩罚性的在他唇角咬了一下,一字一句。
“曲陶,你欠我一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