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脸颊染着红晕,还不忘冲裴泽琛招手。
这种事儿也是能听的吗?裴泽琛试图把他带回客厅,邱铭轩却饶有兴趣的先一步,走至韩枫身边。
“小朋友,你都听到什么了?”
“疼…”韩枫勾着浅浅的笑,意味深长的比了个口型。
“老席这么猛?”
邱铭轩倾着身子,试图把耳朵贴上房门,听的清晰些。
冷不防,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低沉的声音,给人几分压迫感。
“你们聚在这儿干嘛?”
曲陶随后也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几人:“你们不是做饭吗?都站这干嘛?”
两人从上到下,很是得体的衣服,韩枫比曲陶的表情,更加疑惑。
“你俩刚才在干嘛?”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曲陶嗔怒的朝席墨洲看去。
“你问他,这才出院几天,就去扯手臂的纱布,咋不疼死他算了。”
“这样啊…”韩枫表情有些遗憾,“估计席师兄年轻,恢复能力好,不怕疼。”
“这跟年轻什么关系,没听老人说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闲得蛋疼,想要扯开纱布看看。”
“陶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可能,或者…席师兄真的是闲的蛋疼呢?”
“韩-枫!”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裴泽琛瞬间握上韩枫的手腕,把人带走。
“哥哥,你凶我干嘛?”
“你说我凶你干嘛?晚上研究我就罢了,你现在还长本事,操心起别人家的事了?”
邱铭轩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一个单身汉,此时该说些什么。
曲陶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吃饭去,别担心疯子,他有扮猪吃虎的本领。”
“不是,我不担心这个,”邱铭轩挠了挠头,“我是想,或许我也该谈场恋爱了。”
别墅坐落在山脚,抬头就能看到连绵数里的枫叶林,火红的一片,偶尔缀点着绿意,生生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别墅前后院各有一处温泉,前院汤池要大些,可以容身七八个人,后院背靠大山,是个只适合情侣的两人汤池。
吃过饭,邱铭轩和沈意晨去了前院汤池,韩枫则是神秘兮兮带着裴泽琛回了房间,不知又要捣鼓什么。
明天才会爬山,曲陶收拾完厨房,和席墨洲从别墅出来。
这边是度假酒店,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栋和他们类似的别墅,再往尽头走去,则是一排排的小吃摊和大排档。
转了一圈,消了些食,前院半是露天的汤池里,能清楚听见邱铭轩不忍入耳的歌喉。
“咱们也去泡会儿?”
深秋的季节,山底带着寒气,曲陶出声提议,席墨洲不置可否,只是眼神示意着后院。
“咱们去后院。”
“前院多好,池子大还敞亮,而且邱铭轩和沈意晨也在,还可以说说话。”
席墨洲在他面前就是个超雄男,这几天为了他的手臂,每晚睡觉,曲陶都是和他划着三八线,两床被子。
“邱铭轩那歌喉,你受得了?”
确实受不了,但是大胆的席墨洲,更让他受不了。
“那我们先睡午觉,晚一点儿再去汤池。”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和我去情侣池呗?”
席墨洲眼含幽怨,曲陶回眸中,冲他笑的很是俏皮。
“真聪明。”
回到房间,席墨洲单手把人锁进怀里,低哑的调子,目露恳求。
“那你试穿昨天买的衣服,给我看一眼好不好?”
“给你看了,你确定这午觉,还能睡成?”
曲陶在他怀里仰起头,浅浅的笑意里,带着抹狡黠,席墨洲在他唇瓣,轻啄了一口,再次恳求。
“老婆...真的想看。”
昨晚回到家,趁曲陶洗澡时,他有偷偷看过新买的衣服,有一套是长长的兔耳朵装,屁股后方,还有条毛绒绒短俏的兔尾巴。
重点不是这里,重点是除了这毛绒绒的两处,其他地方都是黑丝镂空。
席墨洲单是想象一下,曲陶穿上的样子,某处便蠢蠢欲动。
“老婆?”
呼出的热气,像是羽毛轻抚般蹭的耳朵痒痒的,曲陶警觉的想要从他怀里撤出来。
“别玩了,又是飞机,又是汽车,你都不累吗?”
“不累,浑身使不完的劲,要不要试试?”
他的唇贴在他的耳畔,扣在腰间的手,摩挲着抚进衣服里侧,指尖滑动,一点一点往上轻抚。
呼吸跟着混乱,曲陶猛的从他怀里撤出来,退后一步。
“别睡了,我们...我们还是去泡温泉吧。”
再这样待下去,保不定会发生什么,曲陶说完赶紧收拾去泡温泉的东西。
席墨洲站在他身后,唇角上扬,如偿所愿般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两人去的后院情侣池,靠着山脚,汤池上方的白雾,愈加明显。
曲陶披着浴巾,穿着泳裤,先下到池子里,脚底的暖流,从下而上,让人眸色一亮。
“好舒服。”
“我呢?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席墨洲站在汤池旁边,同样穿着泳裤,上半身披着浴巾,只是右手打着石膏,让他不能像曲陶一样,利索的跳进池子里。
池水不深,刚没过胸,曲陶蹲下,让整个身体浸在这热气中。
席墨洲看着他惬意的表情,微蹙了下眉,再次开口。
“陶陶,我冷。”
透着委屈的话语,曲陶似是才记起他,忙从水里站起来,冲他伸出手。
“下来,下来就不冷了。”
沾在发尾的水珠,顺着纤长的天鹅颈,落到白而熏红的肌肤,席墨洲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下口水,才冲他伸手出。
汤池边缘都是实木,席墨洲借着他的力,下到池子里后,背靠边缘坐在水里。
“是不是很暖和,很舒服?”
曲陶坐到他的对面,除了一张脸,整个身体没于水中,席墨洲看着他鼻尖,刚刚心出的细小汗珠,用脚蹭了蹭他的脚踝。
“坐过来点儿。”
“才不...”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曲陶单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话落后,有意往外挪了下身子。
席墨洲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深深的怨气,他试着挪了下屁股下方的凳子,往曲陶身边靠了靠。
“陶陶,我手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