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回到客栈,给柳枭白羽春瑶春月她们报了平安。
这两日她们快担心坏了,托了关系,花了重金打点,想打听陆禾在宫里的消息,但是什么也打听不到。
白羽和柳枭可是急得团团转,差点就让白羽用功夫偷偷溜进宫里去刺探消息了。最后还是春月春瑶冷静一些,去丞相府找了朝怀远,朝怀远二话不说直接进宫去了。
陆禾听他们说的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他们还有理智,没有做出这种会被当成刺客反贼的事情。
“这两日可能会有人来见你,或者试探你的功夫,你要多加小心,”陆禾对白羽说道:“对方应该是太子或者长公主的人,你就记得,无论谁问你,你都要说是我的义兄,明白吗?”
柳枭在一旁听着,这是给白羽找了路子啊,而且还是皇子公主身边的职位,急忙挤上前来:“我呢,先生,我呢?”
“你不要着急,你先跟着朝怀远,我另有安排。”陆禾安抚了柳枭一下,也确实是把他忘了,之前想着交给朝怀远弄个小官职先放着就行了,主要这个柳枭除了听话,确实没什么本事,哪怕想给他在宫里谋个差事,也怕他把自己害死了。“你以后还有大用,现在要跟着中郎将好好学习知道吗?”陆禾想着,或许让朝怀远亲自教出来之后可以接替中郎将的位置。
陆禾给大家交代完情况之后,就差春月去聂尚书府邸,约聂青小姐明日出来一聚。
翌日。
在京城最好的茶楼,天茗阁,二楼雅间,陆禾与聂青见面了。
茶楼的格调和氛围都让陆禾感到非常享受,楼下的小台子上有艺人弹着古琴,这古色古香的桌椅,茶盏,都有一种很高雅的感觉。
这种店要是在现代,那可是会变成网红打卡点的,而且不会有这么悠闲惬意的松弛氛围,一定是那种人满为患,一个个在外面等着叫号排队的,吵吵嚷嚷的地方。
陆禾的思绪飞得老远了。
突然楼下一阵吵闹,把陆禾飘走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外面怎么了?”聂青轻声询问在门口站着的婢女。
不等婢女回答,陆禾这爱看热闹的性子就一下从雅间钻了出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去。
只见一位军爷正站在水榭圆台上,拉扯着刚刚抚琴的姑娘。
“好像是一位军爷喝多了……”门口的婢女见陆禾出来了,便禀明了情况。
“啥?”陆禾一脸不可置信,这是茶楼,又不是酒馆,怎么还有醉鬼?
“这军爷是从外面闯进来的,不是茶楼的客人。”白羽解释道:“可能是对面酒肆的客人。”
陆禾厌恶的皱着眉,看着楼下那个五大三粗的醉汉,拽着人家小姑娘的袖子不撒手,那小姑娘应该是吓坏了,哭得泣不成声。
“要管管吗?”白羽见陆禾流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正说着,楼下有两个跑堂过去想拉开那个军爷,直接被粗暴的一脚踹开。茶楼的护卫提着棍子就围了过来,那军爷冷哼一声,身后跟着的两名士兵直接拔出了军刀。
护卫见那军刀上刻有“内卫”字样,顿时也都不敢上前了。
“好像是内卫的军爷。”聂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与陆禾一同倚着栏杆观看着楼下的闹剧。
“那,咱们还管吗?”白羽再次询问了陆禾,他捏着拳头,看来是有点想管的。
“先等等,”聂青抬手阻拦了白羽:“这京城里面能开店的,都不是普通人,更何况这天茗阁算是数一数二的茶楼,背后也必定是达官贵人,要管也轮不到我们。”
果然掌柜的赶了过来,对着军爷作了个揖:“敢问这位官爷是何许人也?”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那军爷很是嚣张。
“官爷您有所不知,这是当朝御史丞林展林大人的侄子开的茶楼。”掌柜的果然搬出了背后的达官显贵。御史丞,五品文官。
这一说,那军爷的酒劲就醒了三分:“御史丞林大人?林大人的茶楼?”
“不是,是林大人的侄子……”掌柜赶忙解释道。
“妈的一个侄子,也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也不打听打听我千牛卫统领韩彪的名头!”那军爷一脚踹翻了掌柜:“有本事叫林展自己来!”骂完之后,拽着小姑娘的手更用力了:“哭什么哭,过来陪老子喝茶!”
内卫千牛卫,是负责皇城边缘治安的内卫最外层的部队。而千牛卫统领,官阶七品。
陆禾扫描了身份信息之后感慨了一句:“武夫就是生猛啊,这七品的官居然敢跟五品官叫嚣。”
“那倒不是,”聂青闻言就知道陆禾想简单了:“这韩彪是皇城司皇城使韩戟的堂兄弟,自然不惧怕五品官。”
突然底下传来了“啪”得一声脆响,那小姑娘可能是怕极了,情急之下,扇了韩彪一个响亮的耳光,一时之间,楼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他妈的!”韩彪举起粗壮的手臂,就要抡这柔弱的小姑娘大嘴巴子。
“住手!”陆禾,聂青二人异口同声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