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令安立盈不寒而栗。
她不敢告诉祁司礼,霸凌她最狠的人,不是盛白初,而是盛白初身边这个男人。
盛白初同父异母的哥哥盛展堂。
在学校查处盛白初后,安立盈以为一切都会结束。
可在盛白初出国前,她又把自己堵在了篮球馆。
这次她带着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男人。
俊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疯批起来令人不敢直视。
盛白初让人把她绑在椅子上,赶走了所有的人。
安立盈觉得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样。
盛白初最喜欢在别人面前羞辱她,折磨她,在别人看她热闹的笑声中获取优越感和满足感。
光天化日,盛白初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盛白初就给了她答案。
盛白初双臂交叉,居高临下看着她。
“安立盈,别以为赶我出国,你就会过安生日子了,这是我哥盛展堂,他对我最好了,他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
盛白初走到盛展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哥,安立盈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盛白初特意加重“照顾”一词。说完,故意冲着安立盈诡异地一笑。
安立盈吓得浑身颤抖。
她知道此刻求盛白初放过自己肯定会招来更多的折磨。
安立盈只能逼着自己尽量不失态,可恐惧还是让她红了眼睛。
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强忍着才不让泪水掉下来。
盛展堂原本毫无波澜的双眸突地来了兴致。
“白初,你走吧,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盛白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篮球馆的门关上那一刻,盛展堂弯腰前倾,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安立盈校服的拉链一寸寸往下。
安立盈终究是没忍住,哭出声来,“你要干嘛?”
“你要是再哭得狠点,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点什么。”
校服外套被彻底拉开,盛展堂的手隔着棉体恤握在她的腰间用力。
安立盈疼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盛展堂桃花眼里的兴致更浓。
而且折磨的花样会随着安立盈的表情不断翻新。
安立盈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带给她无数个梦魇的男人会是祁司礼的哥们。
他们口中说的阿堂居然是孟展堂。
安立扬注意到安立盈的不对劲,纵使他知道盛白初就是霸凌他妹妹的人,是让妹妹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的人。
他特别想上去狠狠抽盛白初大嘴巴,问她为什么那么恶毒,对自己的妹妹下那么狠的手。
可祁司礼说明天会好好教训盛白初,通过明天的教训让妹妹能够走出阴影。
安立扬此刻只能隐忍,假装不知道霸凌的事。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他甚至强逼自己拿出婚帖递给孟展堂。
“阿堂,希望我结婚那天,你和你妹妹能来参加。”
“一定到。”
盛展堂眼尾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安立盈。
他注意到安立盈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鱼尾裙,把安立盈身材完美地衬托出来。
几年不见,成熟不少,果子可以吃了。
傅驰塞了两把椅子进来,招呼盛展堂兄妹落座。
有人举杯提出一起喝一杯,气氛变得融洽。
桌底下,祁司礼始终都和安立盈十字相扣。
安立盈也从惊惧中慢慢缓过来,恢复如常。
她包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是盛老太太,她知道这电话在包厢接不合适。
只能对正在和哥们喝酒的祁司礼打手势,告诉他出去接电话。
祁司礼站起身想和安立盈一起出去,却看到安立盈用眼神示意他不方便听。
犹豫间,喝得来劲的傅驰拉住他的胳膊,
“阿堂刚来,咱们再喝一轮。”
祁司礼瞄了一眼盛白初,盛白初脸上露出温婉优雅的笑容,安静地坐着,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迟疑着坐下,眼睛时不时地盯着盛白初。
盛白初发现他看自己,露出腼腆的笑。
安立盈拿着包去女厕接电话,听到盛老太太说周起没见过幕后黑手的样子,她很失望,只能劝盛老太太,“您别着急,慢慢查肯定会有线索。”
挂了电话,安立盈决定要找机会引诱盛展堂把阴谋说出来。
正想着,安立盈转身准备出女厕,
那张原本在脑海的脸,出现在眼前。
安立盈大惊失色。
盛展堂!
他不是正在喝酒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安立盈的大脑嗡嗡作响,手本能地就伸入包包里,握住冰冷的瑞士军刀。
原有的计划全都忘了,她本能地启动防御模式。
盛展堂盯着安立盈惊惧的脸,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他的心脏也随着疯狂跳动。
一步步朝安立盈逼近。
“我说过你若回北城,我不会放过你。”
安立盈强作镇定,这兄妹都是疯子,她越是表现平静,他们反而不那么激动。
“祁司礼是我男朋友,你要是动我,他不会放了你。”
盛展堂停下脚步,距离安立盈也就不足一个手臂远。
“你敢告诉他吗?他要是知道我之前碰过你,你说他还会不会这么宝贝你?
北城祁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肯定不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安立盈,你注定逃脱不了我的手心……”
盛展堂抬手去摸安立盈的脸。
安立盈反手握着瑞士军刀狠狠扎向盛展堂的胸膛。
这把瑞士军刀是她特意找人磨过的,特别锋利,轻而易举地穿透孟展堂的西服,刺入他的胸膛。
在盛展堂惊愕间,安立盈跑了。
安立盈脑子无比混乱,她想到的是盛展堂肯定会死,没关系,他死了自己也解脱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回到祁司礼和哥哥嫂子身边,不想一个人面临牢狱之灾。
安立盈还没到包厢,就看到里面的好几个人往外跑。
他们越过安立盈身边的时候不忘提醒,“盈盈,赶紧回包厢去,外面不安全,阿堂遇到仇家被伤了。我们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安立盈点头,既然盛展堂不说是她扎了他,她也不会承认。
她只希望,孟展堂死了。
这种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
祁司礼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而是带着状态不好的安立盈回家。
路上,祁司礼接到傅驰打来的电话。
安立盈听到祁司礼问:“展堂他怎么样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知道盛展堂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