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指导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反而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有免费的教学,而且还是魏以琛这样厉害的人来教,我干嘛不努力学习呢?
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是我真的没想到,魏以琛在钢琴方面居然有如此高的天赋。
他弹奏的时候,双手在琴键上自如地舞动,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被他赋予了生命。
从钢琴里流淌出的旋律优美动听,那种对音乐的理解和掌控能力,就连我这个常年学习乐器、一直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他在商业上已经如此成功,没想到在音乐领域也有这般令人惊叹的造诣。
魏以琛在公司已经忙碌了这么久,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繁杂的事务,可他居然还能对钢琴保持如此熟悉的程度,着实令人惊讶。
当我们进行四手连弹的时候,那种感觉十分奇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魏以琛对节奏的精准把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导着我。
在他的带动下,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融入了进去,仿佛和他形成了一个整体,共同创造出那美妙的音乐。
随着我们的弹奏,那美妙的旋律不断传出,原本安静的氛围一下子就被烘托了起来,整个阁楼小房间都充满了音乐的活力。
“哇!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能这么快就把我教会。”
我满脸惊喜地说道,眼中满是对魏以琛的钦佩,“真是太谢谢你了,明天我得找个机会好好地犒劳犒劳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笑得一脸灿烂,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溢于言表。
在魏以琛的指导下,我的手指在钢琴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流畅,每一次按下琴键都充满了自信,与魏以琛的配合也愈发默契。
魏以琛自己也有些困惑,他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兴起想要教沈若烟弹钢琴。
也许是在看到沈若烟对音乐那份纯粹的热爱后,不自觉地就回想起了大学时期的自己吧。
那时候,音乐也曾在他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
只不过,当他们弹奏到曲子的最后一段时,魏以琛却突然停住了手指。
那原本流畅的旋律骤然停止,就像一条奔腾的河流突然被截断,戛然而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魏以琛。
“怎么了?是谱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有些担心地看向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魏以琛的脸。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涌上了心头。
“这谱子你确定是你们乐队的人编写的?”魏以琛神色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沈若烟,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他分明亲眼看见沈若烟在参与谱写这谱子,可当弹到这最后一段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段旋律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某扇门。
这最后一段的音符组合、节奏韵律,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让他心底泛起阵阵波澜。
魏以琛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记忆,试图找出这种熟悉感的来源。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问题你就说出来,我们可以修改。”
我满心疑惑地看着魏以琛,在我看来,自己写的这最后一大段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我在创作的时候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从音符的选择到节奏的编排,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斟酌。
魏以琛听到我的回答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努力分析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但是却突然站了起来。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剩下的部分你可以自己找机会过来练习。”
魏以琛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和刚才教我弹钢琴时判若两人。
“早点去休息吧。”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我呆呆地留在原地,心里满是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魏以琛为什么突然中断练习,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谱子有什么问题。
可我也不好继续独自在阁楼待着,没办法,只能跟着魏以琛一起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魏以琛径直走到书桌旁,开始处理起工作来。
我则坐在床边,吃完了他带回来的甜品,随后便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我感觉今天格外疲惫,也许是和魏以琛练琴耗费了太多精力吧。
毕竟在练琴的时候,精神一直高度集中,每一个音符、每一次节奏的把握都需要全神贯注。
我躺到床上,没等魏以琛上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以琛处理完工作回到床边。
看到熟睡中的我,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上床休息。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落在我安静乖巧的睡颜上。
他眉头微皱,总觉得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这种变化很微妙,他一时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身上有一些熟悉的地方,可这些熟悉之中又掺杂着某种让他陌生的气息,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疑惑,陷入了沉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仅仅是想靠近我吗?”
魏以琛站在黑暗中,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沈若烟相处的画面,从最初的相遇,到如今一起练琴,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让他对沈若烟的行为和目的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不过,魏以琛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想把这些杂乱的思绪暂时放下。
随后,他缓缓地转身上了床,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沈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