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一道身影闪动,下一刻鲜血便溅在他脸上,壹以为是临死前的幻觉,但想象之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当他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徐姜身着一袭银甲,身披红色披风,宛若天神降临一般地站他在面前。
他手中的雪刃翻转将那些金人的性命收下,只留下一朵朵绚丽的血花。
他目光怔怔地望着那道背影,如死水一般的心在这一刻恢复了跳动。
他本以为是死神降临,没想到比死神先到的是徐姜。
徐姜将那些围攻他的金人尽数解决之后,她一脚踩着先前发号施令的金人,只是一脚便让其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为首的金人瞬间慌了,他想要去推徐姜却发现推不动分毫,他的眸中是惊恐:
“不要,不要杀我!”
“我是齐.....”
他的话还未说完,徐姜已经一剑将其封喉。
他是谁?
徐姜并没有兴趣知道,因为这里的所有金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身份?不好意思那你只能死的更快了。
徐姜抬眸看了一眼有些惨不忍睹的战损壹,确认他还没死后,她抬脚就走了。
下一刻,徐姜的身形一动,跃起加入新的战场之中。
随着徐姜率部下的加入,原本就已经血腥四溢的斗兽场,此刻更是被一股浓烈的杀意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和亢奋,而那阵阵厮杀声,则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战斗在此刻终于是停歇下来了,场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之声。
金人的鲜血,沿着看台缓缓流淌,顺着台阶流向底下的斗兽场,似乎要将整个场地给彻底淹没。
这些鲜血像是一场无声的祭奠,祭奠着曾经在这里无辜死去的大夏百姓们。
每一滴血都承载着他们的痛苦和悲愤,诉说着那段黑暗的历史。
寂静之后,不知是谁开了口,这些从牢笼之中逃出来,劫后余生的他们抱头痛哭起来。
似乎要将所经受的痛苦和折磨统统化作眼泪,流个痛快才好。
“我父亲...就是死在这个斗兽场,终于...”
“这是梦吗?嘶会痛,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哈哈。”
“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我要回家,我祖父还在家里等我,他只有我了。”
“.....”
也是在此刻,他们才看清了徐姜身后的大军所举着的旗帜,那是...他们大夏的旗帜!
是大夏的将军,来解救他们了!
.....
另一边,城主府的别院内。
随着最后一个商人献上了自己的宝物,厉垣爽快地给了他所求的报酬。
他的眼中渐渐染上一丝兴奋之色,他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有些按捺不住的站起了身。
终于,要到最后一步了.....
就在这时,那守城的副将行色匆匆地闯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难掩地焦急之色,连忙走到厉垣跟前刚想要出声。
便被厉垣挥剑利落地抹了脖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副将开口嗬了几声,却始终未将想要说的话宣之于口。
他的眼中是茫然亦带着些不甘,他越激动鲜血就流得越快,很快便没了呼吸。
厉垣一脸烦躁地看着闯进来的副将,轻轻收回了手中的剑。
这副将来瑜城也有两年了,却连规矩都记不住,他在别院时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这是铁律!
就算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也得在外面候着!
厉垣他最讨厌的就是违抗命令的人,所以这副将死不足惜。
厉垣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剑身上的血渍,他的嘴里不由啧啧两声,似乎是惋惜这个不懂规矩的副将。
随即,他抬起头看向前方像是被掐着脖子噤声的众人,扯唇勾勒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属下不懂规矩,吓到主诸位贵客了。”
周围的商人那是大气不敢喘一下,那下属一看就是有事要报,却被厉垣毫不犹豫地杀了。
果真是阴晴不定,连自己人都如此对待。
若是他们惹得厉垣不快,怕是下一个人头落地的便是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依旧有人谄媚地开口:
“城主大人杀伐果断,秩序严明,令我等心悦诚服啊。”
厉垣如鹰隼般的眼神扫过说这话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刻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大夏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感谢诸位献上的宝物,令本城主十分满意。”
他的声音嘶哑,喉咙里挤出几道干瘪的笑,那笑声听起来却有些骇人。
“所以...”
“我想邀请诸位贵客,一同观赏我这些年所收藏的绝世珍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周遭的商人静了一瞬,随即响起阵阵应和声。
见状,厉垣显然是更加满意了,他的眼中那抹兴奋之意更甚,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惨白的脸上升起一片红晕。
周围的商人十分意动,毕竟他们也是爱宝之人,否则也不会来到此处。
一群人皆认为这是一个大饱眼福的时候,城主开放交易这么多年,不知道收藏了多少珍贵的藏品,或许每一个都如同满翠头面一般,价值连城也说不好啊!
众人心中隐隐有些火热,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这群人中,唯独钱哆眯起了眼睛,敏锐的他并没有错过城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戏谑和杀意。
这.....怕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