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他曾下令让齐裕率领十五万大军前往边境,意图镇压那辽国大军。
却不曾想,齐裕此人竟这般无能,领着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奔赴边境,可到了战场之上,却在与辽国第一场交手便吃了败仗。
之后,更是被辽国打得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辽国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亦是擅骑射之术,大部分的兵种都是骑兵。
这些辽国骑兵肆意地在边境线上横冲直撞,就像是一群凶横的野兽一般,将齐裕所带领的大军打得节节败退。
短短数日,十五万大军便折损数万人,损失惨重。
当屡屡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时,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满朝文武皆惊。
皇上得知以后更是勃然大怒,他选择齐裕是因为此人在行军打仗上有一定的建树。
可却不曾想其在辽国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十五万大军不过几日便折损了五万兵马。
不仅如此,己方的防线更是在对方激烈的进攻下,一退再退。
现如今,损失的城池已经超过了双手之数,何其夸张,令人不寒而栗。
凡是得知此消息的人,无不震惊。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辽国并非缓兵之计,而是动了真格的。
辽国此番发动战争,定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况且,从种种行径中不难看出,辽国的意图恐怕是大夏全部的版图,他们欲吞并整个大夏。
“陛下息怒。”
辽国狡诈,这些年来,并非外界传闻那般羸弱不堪,反而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韬光养晦。
为的是让大夏放松警惕,妄图给予我们致命一击。”
“依臣看来,为今之计则是拖住他们。”
说话的人乃是镇西大将军,见皇帝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镇西大将军又接着开口道:
“辽国十五万大军跋山涉水进攻大夏,粮草与补给可谓是压力极大。”
“而我朝大军乃是本土作战,天然占据地利这一优势,只要能坚守住与对方打拉锯战,优势必然在我朝。”
若是能将此计划进行得当,定然能够打乱辽国的布局,从而给予其沉重一击。
如此一来,必能扭转局势,为我朝赢得一线生机与优势。
皇帝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虽说镇西大将军的此法过于中庸,但是依照目前我朝的情况来说,也只能如此了。
无为而治,不战便是最好之战。
而周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在得知双方的实力差距后,他们也不敢贸然让皇帝继续派军驰援边疆,唯恐发生意外。
毕竟,边疆与京城两地相隔甚远,那纷乱的战火一时半会儿也蔓延不过来。
若是边疆的大军不敌,也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
将士们流血牺牲,与他们有何干系?
尤其是那些朝中的世家权贵们,此刻已经悄然在心中盘算起来,往后如何自保。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要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在数百年王朝更迭中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无论光彩与否。
接下来,皇帝又与朝臣们商议起来,见没有别的更好办法,皇帝扼腕叹息却也不敢耽误,让羽使将消息传达给远在边疆的主将齐裕。
.....
然而,不过数日。
便有自边疆传来的急报。
齐裕身死,十五万大军在辽国的围追堵截之下,折损大半。
这一次,可谓是伤筋动骨。
“怎么会这样?”
皇帝目光沉沉,细看眼下还有一分乌青,他目光落在殿下跪着的羽使身上,见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我朝大军固守城池,与那辽国展开拉锯战。”
“辽国见此情形,自知没有机会,遂转而攻之,辽军大举进攻轩翼城与明穹城。
这两座城池中虽有高将军与张将军坐镇,不过只有两座城总共只有四万兵马,根本拦不住辽国的猛烈进攻。”
“不得已之下,齐裕将军只能率军支援,却不曾想正中了圈套,被辽国大军包围了。”
说罢,便看见皇帝阴沉的想要杀人的目光,那羽使瞬间打了一个冷颤,紧接着连忙将脑袋低下,生怕触怒那高台上的天子,十分识趣地不再言语。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就连守城这般简单之事都做不好,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委实气煞朕也!”
皇帝满脸怒容,愤怒地咆哮着。
就算是想破脑袋他都想不通,为何大夏军队会溃败得如此之快。
甚至在辽国大军面前竟然会这般孱弱,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这十五万兵马可不是随意东拼西凑出来的,每一名将士都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并非参差不齐的乌合之众。
在皇帝眼中,大夏的将士们实力不俗。
可即便如此,在面对辽国大军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攻势时,却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一个个如同待宰的羔羊,被辽国的骑兵营肆意践踏。
甚至,比之前的金国给人的压迫感更足,将大军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刻,皇帝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潇洒肆意的少年将军模样来,而后一股荒谬的念头涌了上来。
倘若此次带兵出征的乃是徐姜,那么此次胜负就犹未可知了。
要知道,徐姜曾经立下的赫赫战功,就连皇帝他本人都无法忽视,每一项单拎出来都是其他武将的一辈子,有些武将穷极一生也不曾有这样的高光时刻。
徐姜所胜之战皆是以少胜多,曾以一万大军深入敌阵,取其将帅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何其厉害。
但是这些对于徐姜来说,却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下一刻,皇帝意忽然惊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那双盛满怒意的眼神瞬间化为恼羞成怒。
若不是徐姜以下犯上、狼子野心,仗着自己立下的战功便目无皇权,这不是觊觎皇位是什么?
所以,他该死!
皇上愤恨地想着,心中对徐姜更加不喜。